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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红尘​劫之​莲​杀魅莲​杜泽生-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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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文柏捋着花白的胡须感慨的笑道:“想当年,你的棋艺还是我教的,如今我想在你手中赢下几子却是难了。”

        魅莲唇角微微上扬,“我的一切都皆是葛老所授,没有葛老,也就没有今天的魅莲。”

        葛文柏看了她一眼,见她精致的面容之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执起一枚黑子落下,扶着腰缓缓起了身,朝门口走去,“这局棋你已经输了。”

        魅莲正有些不解,闻言,目光落回棋盘之上,只见上面白子已全军覆没,黑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反败为胜了。

        她朝门口望去,葛文柏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幽幽的叹息自楼道中传来,“唉,老啦,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魅莲盯着那一局败棋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她侧头从窗口望去,见是一群年轻士子抱着书袋欢快的朝凌云楼这边跑来。

        一身青衣长衫也压不住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份张扬与活力,一边高声谈论着今天先生讲授的课业,一边烦恼着明日要上交的文章,三五成群,言笑晏晏的进了凌云楼。

        魅莲看得出了神,良久,她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舒朗的笑,夕阳照在她绝美的脸上,让那份笑容也染上了一层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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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莲是什么时候离开凌云楼的,葛文柏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是苏子灿离开的日子,而魅莲的心不在焉,是因他而起。

        三年时间,连他都看出了魅莲的心思,那苏子灿当真是个木头人也。他若是知道她为他所做的一切,还会不会离开得这么坦然?

        葛文柏背着双手立在凌云楼大门口,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幽幽叹息了一句,“唉……,世间万种,唯情之一字最难堪破。”

        她的路需要她自己去走,他无法帮到她什么,也许,苏子灿的离开,才能让她有新的开始。

        ……

        是夜,古运河边,一辆马车停在万缕丝绦的柳树之下,柔软的枝条如一拢纱,借着夜色将马车掩了个严实,若非提了灯凑过去仔细瞧,很难发现这里还停了一辆马车。

        宽阔的运河之中,时不时飘来几支灯火通明的精美画舫,载着满船的歌舞笙箫,悠悠扬扬的顺着流水往下游飘去,为这沉寂的夜色凭添了一份温柔景致。

        苏七一身夜行衣,手执长剑一脚踩在杯翻碗倒的几案之上,屋内一片狼藉,几名女子瑟瑟发抖的缩在各个角落。

        曹光远一脸冷汗,有些战栗的看着面前这个将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黑衣男子。

        往日他自负刀枪双绝威猛无双,天下少有敌手,可是在这个黑衣男子虚无缥缈的剑势下,他的长枪在这狭窄逼仄的画舫之中竟然完全施展不开,单刀也被他踢飞落进了江中。

        苏七沉声喝道:“曹光远,你一生作恶无数,多少良家女子死在你的手中?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条狗命!”

        曹光远也是江湖上混的行家,双膝一曲立刻叩首,“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家中还有老母妻儿,小的若是死了,她们也没法活命,还望大侠能高抬贵,饶小的一命,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饶你?”苏七冷哼一声,扬手一剑劈下,“你且问问那些死去的女子冤魂能不能饶你!”

        见他不吃这套,曹光远眼神一凛,凶光乍露,“哼!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取了我的命!”

        就在苏七长剑落下的瞬间,曹光远双手一抖,从袖中落下两枚飞镖,一前一后朝着苏七面门甩去。

        苏七显然没有料到他会使暗器,连忙收回长剑,一个躲闪不及,飞镖擦着他的耳边划过,覆面的黑巾霎时落了下来。

        趁着这个空隙,曹光远一脚挑起地上的长枪,双手用力一拧,那枪头瞬间从顶端脱落化作一柄刀,而自脱开的枪头又重新冒出了一尺来长的利刃。

        曹光远瞬间刀枪在握,气势大涨,长枪虽然短了许多,但在低矮的画舫中也有了施展的余地。

        苏七大惊,没有料到一个疏忽竟然又给了他反转的机会,更没料到那长枪居然还藏着如此玄机,眼看那长枪上的利刃就要朝自己刺来,忽然眼前一花,一道青色的身影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第十一章

        曹光远的利刃刺穿了女子的小腹。

        鲜血涌出,两人皆是大惊,没有料到一直缩在角落抱着琵琶的青衣女子会不要命的突然冲上前来。

        趁着曹光远微怔的瞬间,青衣女子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台手刺向了曹光远的心口。

        软剑不偏不倚,正中心脏的位置,只可惜,长枪限制了她的行动,那柄软剑在刺入曹光远心口一寸的深度后,就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了。

        曹光远反应过来,面上凶光大盛,握着长枪的手狠狠一拧,女子艳红的鲜血霎时泉涌一般喷出,洒了满地。

        苏七心神大震,终于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不明白这女子为何要替他挡下这一枪,又见她不顾性命的握着那柄软剑仍试图上前刺穿曹光远的心脏,漂亮的桃花眼内霎时涌起血红的光。

        无论这女子因何缘由而救自己,曹光远今晚,都必须死!

        苏七的身形快如闪电,瞬间在曹光远身上留下好几道伤口,曹光远暴怒,而那女子却仍死死抓着他没入自己腹中的长枪不肯松手。

        他双脚一沉,暴喝了一声,竟然单手持枪将那青衣女子举到了半空,手一甩,顿时将那青衣女子甩飞了出去。

        温热的血溅了苏七满脸,等他回过头来,只听得“扑通”一声,女子已沉入江水之中,茫茫夜色里,只余下一缕轻纱飘飘扬扬落在了船栏边,是那女子覆面的青纱。

        那一刻,苏七心中仿佛有什么也随之一起坠落,沉入了黑暗的江水之中。

        曹光远见他分心,趁势扬手一挥,砍在了苏七的肩上。鲜血狂涌而出,曹光远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一刀一枪轮翻攻出,却不取人要害,似乎就想看着他鲜血流尽之后失去反抗能力,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送他归西。

        苏七单膝跪地痛苦的喘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曹光远之前并未用尽全力,之前自己能制住他,全靠出其不意,如今硬拼,他恐怕不是曹光远的对手。

        似乎担心再有那不要命的女子冲上前来刺杀,曹光远挥手将船上剩下的几名女子统统杀了个光。整艘画舫成了一间地狱,到处都是尸体,温热的鲜血汇成一条小溪淌到了苏七脚边,苏七心中大恨,若非自己先前不与他废话,直接一剑杀了他,也不会累及这满船人的性命。

        还有那名青衣女子,她与曹光远应该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吧?否则也不会罔顾性命也要致曹光远于死地,只可惜……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一柄软剑落入了他的视线,纤长雪白的剑身闪着幽冷的寒光,刺痛了苏七的眼,也刺痛了苏七的心。

        是那青衣女子的剑。

        苏七眼神一凛,忽然身形暴起,手握长剑猛的朝曹光远刺去。

        曹光远并未将他这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放在眼里,只抬手用长枪格挡,然后用另一只手里的刀砍向苏七的手臂。

        苏七的手臂连着手中那柄长剑一齐飞出,鲜血喷涌,淋了曹光远满头满脸。曹光远脸上露出噬血的狞笑,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此凝滞,带着一丝不解的疑惑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

        夜风徐徐,带起一丝初秋的凉意,吹入人心,冷了余生。

        宽阔的江面之上,一切如旧,灯火通明的精美画舫顺流而行,一阵阵欢歌笑语夹着丝竹管乐飘向岸边,万缕丝绦之中,一辆马车从中驶出,朝着城门口缓缓而去。

        三日后,一件事轰动了整个扬州城。

        江南道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司徒世家的下一任家主司徒少华,昨夜于家中毙命,被人一剑削下了半边脑袋。

        司徒家族震怒,誓死要追拿凶手,曾经与司徒家作过对的人皆纷纷惨遭毒手,一时间整个江湖掀起一层巨大的血雨风波,世人皆闻司徒色变。

        可饶是如此,司徒家最后也没能找到司徒少华丢失的那半边脑袋。与此相比,当日古运河上那一艘画舫上的惨烈景象也就显得不那么骇人听闻了。

        曹光远的画舫是第二日午后才被人发现的,除了一名消失的女子,画舫上无人一生还。曹光远是被一柄薄薄的软剑一剑穿心而死,死时脸上还挂着狰狞而残忍的冷笑。

        经官府查验,画舫上的人皆是被曹光远所杀,而那轻灵的软剑一看便是女子所用之物。于是世人纷纷猜测,曹光远是被一女子所杀,而这一船人的死,皆是因那女子刺杀曹光远,被暴怒中的曹光远残忍杀害。

        一生虐杀无数女子的曹光远死了,还是死在一名女子手中,无人惋惜,都说他是罪有应得,只是消失的那一名女子无论如何也没能再查到一丝线索。

        树倒猢狲散,当日追随曹光远的人皆纷纷隐遁。

        官府封掉了曹光远名下所有的镖局和武行,而追查凶手的事则不了了之,毕竟没有苦主,案子也就这么结了。

        只是,除了验尸的仵作,无人知晓,在那满船零碎的尸体中,还多出一只手来。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

        凌云楼上,葛文柏双手负于身后,静立于三楼那间雅阁的窗前,看着底下街道人潮涌动,面上表情疏然淡漠,看不出一情绪,只是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似乎又比以前苍白了许多。

        过了这个中秋,他就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

        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唉,老了,终究是老了啊……”

        泛尘的记忆随着这一声长长的叹息纷涌而来。

        七年前。

        杨柳依依的古运河边,一名十六七岁的绝色少女站在万缕垂碧的丝绦之中,满目苍凉绝望的望着那一江缓缓东逝的春水。

        青绸鞋面上绣的是粉色的合欢花,她缓缓伸出脚去,就在她即将一头扎进那碧波江水之中时,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肩头。

        他说,“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那我该当如何?”她问。

        他递给她一柄剑,一柄柔如柳却韧如丝的软剑,“杀了老鸨,我让你做红尘阁的主人。”

        她接过软剑毫不犹豫的去了,回来的时候满身鲜血,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她的掌心,也划烂了她的衣衫,她并不会使剑,但她还是杀死了老鸨。

        他脱下身上的斗篷罩在她身上,“你看,其实你的人生是可以由自己主宰的,只要你足够强大,不光自己,别人的人生你也一样能够主宰。”

        那天,她在江岸边站了一夜,四月的江风吹得她浑身冰冷,她看着手中那柄软剑,那是一柄极为精巧的软剑,剑柄的末端雕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很美。

        忽然,她的唇边绽开一丝笑容,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摄魂入骨。

        从那之后,她为自己重新取了一个名字——魅莲。

        “七年转瞬一逝,转瞬一逝啊。”

        凌云楼上,底下的人流中,一道张狂的黑色身影正快速朝这边跑来,神彩飞扬的脸上带着三分焦急与四分期盼,更多的,是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悦。

        葛文柏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缓缓下了阁楼。

        窗口,夕阳的余晖从雕花窗格中投射而过,落在一方矮几之上,上等水晶打磨而成的黑白棋子在夕阳的映衬下愈显晶莹,可纵横十九道金线的棋盘之上,呈现的却是一局死棋,一局毫无生机的死棋。

        当日那个在窗前【创建和谐家园】了一个下午的女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绝美的幻影。只是,随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那一缕幻影最后也消散在了一片光尘之中,再无踪迹。

        薛鸿飞匆匆跑上阁楼,并未看到魅莲的身影,只看到一局死棋,以及棋盘旁边那一柄手柄柄端雕成一朵莲花形状的软剑。

      第十二章

        “钱有什么用?钱有什么用?我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薛鸿飞怒吼着将手中一个空酒坛掷出,酒坛砸在对面一扇墙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粉身碎骨。

        缩在灶台边正剥烤地瓜的哑巴吓得一个手抖,香喷喷、黄嫩嫩的烤地瓜刚剥好,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咬两口就掉到了地上,在木灰堆里打了个滚,瞬间乌漆嘛黑。

        哑巴的脸也瞬间变得乌漆嘛黑。

        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位难伺候的客人。

        之前那位爱喝酒的客人虽然喜欢赊账,可脾气还算过得去,至少不会像这位这般一喝醉就发酒疯。

        “钱有什么用?钱有什么用……”薛鸿飞喃喃的念着,深邃的眼眸中滑下两行清泪。

        哑巴无声的朝他呲了呲牙,天天都是这句,天天都是这句,钱没用?没用你全给我呀!我有用!

        哑巴虽然有贼心却没贼胆,他可不敢去招惹这位长相英俊却满脸暴戾之气的青年。

        虽然他每次结账时出手都极其阔绰,仿佛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一般,但哑巴还是不喜欢这位脾气大过天的客人。

        灶台上盆里揉好的面团还是整的没有动过一块,哑巴突然很想念那位美得跟画也似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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