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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样真的没有事？”
摇摇头，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这个感受。
至于佘晓余这肚子疼，最后还是挨过疼痛自愈了。那天睡醒之后，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活蹦乱跳得。
大概是因为自己上次卷子做得不怎么样，这一次的教室里，声音都比上次小，都在等待教授的最后通知，怕自己就是这个被提去办公室得。
等看着教授拿着他那标志性茶杯走进来的时候，某些憋着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而有些想放松一下却更加紧张了。
笑眯眯地扫了一眼教室，“等会儿吴强和宋晞去我办公室坐坐，吴强先来。”
被点到的那位男生，是班里平时成绩不太好的，以为自己最后一题问的度娘被发现了。
紧张得站起来，“教……教授，我……我做得很差吗？”小心翼翼地问着。
“去了就知道了。”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知道怎么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作为上次吃坏肚子的补偿，佘晓余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还没吐完又反应过来第二个名字，是自己室友的名字。三人都一脸担忧地看向宋晞。
“没事，也许这次是表扬我了。”无所谓地开着玩笑。
然而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看着面前语重心长的教授，宋晞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宋晞啊，平时我看你上课也挺认真的啊，怎么第一次做作业就不行啊？”
喝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人长得倒不错，面容白白净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上课也认真不搞小动作，被抽中回答问题了，也能回答上来。怎么一做作业就不行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该退休颐养天年了吗？来自一位老教授的自我反思。
“教授，不是的。我……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半天没说出来。
看着面前一脸为难的小姑娘，李泽民以为是自己话说得太重了。
“不急，不急。慢慢说，来，喝茶。”
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泡了杯茶。
接水的时候，斜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
沈之煜有些好笑，放下二郎腿，换了个坐姿坐好。就睁着一双笑眼，看着前面那个有些为难的小姑娘。
狠狠地看了一眼，把茶放到小姑娘前面。
“喝了茶，慢慢说。”
宋晞有些噎住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教授。
见小姑娘默不作声，拿出那张测试卷。你说，“题目是政府要买一块地，新建一个学区房。问你作为投资人，怎样投资最大利润化。你写的是，作为投资人，和政府一起做买卖是没有利润的，所以最大的利润不投资最好。”
这是一道开放题，只要根据学得理论知识答，都能拿到一半得分。偏偏宋晞另辟蹊跷，自己组织言语，还说得没占理。李泽民是真的想不出这小姑娘的脑回思路。
“你说，你不用理论知识作答就算了，还弄出一堆歪理来。虽然有些是大实话，但我们做人呢，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心知肚明，不用明说。你说你，你这，唉。”李泽民一脸恨铁不成的样子。
宋晞心里也愁，那个老师像他这样，才学了五节课就来一次测试，不知道还以为是高中。
沈之煜就坐在沙发那，静静地看着看戏，是不是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听到小姑娘的答案，嘴角的弧度没忍住弯的很大，眼里闪过流光。
“教授，那……”
说也说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心里默默地把没说完的话，补充道。
地看了一眼宋晞，小姑娘还是太嫩了点，一眼就看出来心里想了什么。
“现在离中午还有一会，正好。你沈之煜学长在这，让他指导指导一下你的作业。”
什……什么？
瓦特！
还有一个人在？等等！刚刚说的是谁……沈之煜？
不是吧！
那……刚刚，是不是……
不敢往下想，已经知道结果了。
心里闪过一万个想法的宋晞，一副生无可恋。
“不是吧。”
张了张嘴，小声地问着教授。
看了一眼沙发哪里，意思很明显，那么一个大活人在，你竟然没有发现。
这也不能宋晞，谁让吴强出去的时候，告诉她，好之为之。
以至于进来的时候，低着头，眼光都不敢乱瞟。沈之煜又没有出声，就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大活人。
扑哧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清冷的嗓音出自在场的第三个人。
宋晞一想到，刚刚自己的窘态，被自己一直相见的人看了去。顿时觉得人生，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转头地看了一眼第三个人，跟教授招呼都不打，捂着脸跑了出去，还被撞了一下。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像是要掩饰着什么。
门外的人得跑得飞快，一口气跑下楼，踹着气。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室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李泽民眼里透露得出来的是，你看吧，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把我的学生吓走了。
还不是你自己太唠叨，沈之煜回了一个眼神给这个带了自己几年的老师，手机另一端。
小姑娘怕是又忘记他们见过面了。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次，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
“今天就不跟你这个老头子吃饭了，先走了。”
说着打开刚刚受到虐待的那扇门。
“还没决定好吗？”
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里面多了一丝力量，不像急着要答案。
看着门口的那道身影停顿了下，也只是一下。门开了又关，只是这一次比先一次要温柔许多。
没有听到声音，李泽民只是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啊。
沈之煜看着校园里的景色，有一丝的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归。
嗞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解锁之后，页面有几条消息。
“之煜哥哥，为什么父母那么喜欢管着自己的孩子。”
“以爱为借口的名义，是喘不过气的。”
“之煜哥哥，你能体会到这种感受吗？”
发了几条消息后，才见沈之煜回复一条。
“能。”
也许对方没有想过会收到回复消息，那边马上又来了新的消息。
“之煜哥哥，你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看到这句话的，沈之煜明显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
手指动了动，停了下，又全部删掉，锁屏。
有吗？高中以前，自己不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人生中唯一的一抹光，短暂到一眨眼就没了。黑夜里前行的人，比谁都渴望有一盏灯光，一颗星，那样才知道自己在世间不是孤独的。"
"第四章
在学生时代，大学其实是最忙的时期。每天回复不完地收到，是有时拒绝不了的聚餐。
宋晞坐在座位上，心里一阵肉疼。作为大一备选负责人，今天是大二主事的一位学长生日。这位学长平时在协会人缘还不错，邀请了她们这些学弟学妹。人家寿星都亲自跟你说，拒绝也不太好，宋晞想着没什么事，就点头了。
聚会时少不了掏口袋，昨天突然被新拉进了一个群，群里艾特全体成员，聚餐的每个人交九十块钱，宋晞觉得他们在吃黄金。太贵了不说，还吃得不好，吃得不好就算了，现在是闹哪样？
“宋晞，你就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吧。”
这位突然抱着一束花出现的人，宋晞是真的不认识。刚刚他们都已经坐下了，准备开始吃了，这个人抱着一束花才姗姗来迟。本来，还以为是给寿星的，虽然觉得一个男生给另外一个男生送花，有些怪，不过也不是没有过。大家就没有多想，谁知道，事情就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这个人并没有走向寿星，而是先把在场的都看了一遍。接着，抱着一束花直接走向宋晞，出其不意地来了这么一句。
“哇哦。”
旁边的人已经开始起哄了。
饭也不香了，鼓掌，起哄。
“答应他。”
“在一起。”
有些嫌事情还闹得不够大的男生，还吹起了口哨。
声音有些大，因为没有点包厢，旁边有几桌的客人都往这边看了。
“那边是在干嘛了。”
一个男声响起，好奇地问着。
同伴转过头，瞧了一眼。无所谓的，“大概是在表白吧。”
“真的。”
一开始的那个男生，声音有些惊喜，像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