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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系统:在阴郁反派徒弟怀里撒个娇沈清未故怀杏-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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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感叹,这个小东西的仿真感做的真好。

        总之比起他们主系统空间内的那些个冷冰冰的同事们,更像是个高级人类。

        男人伸出手去,碰到它柔嫩的脸颊。

        暖的。

        他蓦地收回手,又死死的盯着那孩子看了一会儿。

        真的没醒。

        不过,居然有人以这种蠢东西来破坏他们主系统,实在是异想天开。

        “你放进去的那条小蛇好像惹怒了我们的主角,后续发展怕是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了。”他道。

        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那孩子还在睡着。

        ——

        夜渐渐深了。

        竹屋外的虫鸟鸣都渐渐熄了下去。

        万籁俱寂。

        床前的蜡烛快要燃烧殆尽,小小的一豆孤光照着冷清清的房间,映在沈清未略有些疲惫的脸上。

        他还没睡。

        他在等。

        中秋前一天下雨好像是惯例,片片乌云时来时往,偶尔遮住雾蒙蒙的月亮,只能偶尔看见天边被晕开的一团熏黄色,直愣愣的挂在天上。

        据说今年中秋的月亮十分漂亮,又圆又亮,包含着世间千万户人家的团圆与欢喜,可现在这副样子,任谁都想不到它明夜会变得那么美丽。

        一兜子雨丝飘飘扬扬挥洒下来。

        端坐在榻边沈清未终于站起身,拿起桌上两人落下的酒壶。

        他细心地给酒壶施了几遍清洁咒,才带着它走出门去。

        方一出门,目光便对上了一扇贴着正红喜字的房门,沈清未身形顿了一下。

        他还是想去看。

        可是阿杏说了,不能。

        他敛下眼脸,似乎像是有些委屈,可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最终还是直直掠过了那间喜房,推开了另一间的房门。

        “吱呀……”

        许久无人居住,木门发出细微的响声。

        沈清未尽量放轻了脚步,在一片不着边际的昏暗中,步步朝床边走去。

        外头的雨还在下。

        他拉起床上人的手腕,在唇边轻轻亲了亲,又贴在脸边蹭了蹭。

        像以前故怀杏对他那般。

        可故怀杏紧阖着双眼,对于沈清未这大胆的动作,像是丝毫都没感受到一样。

        沈清未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握着那只手的两只手逐渐用力。

        对不起,阿杏。

        他再次将故怀杏的手递到唇边,亲吻他手腕内侧突起的血管,如细小的绒羽一般轻、一般密。

        与其说是爱意,这反而更像是一种抚慰。

        别怕,阿杏。

        为师为了你,为了自己,为了我们,都必须这么做。

        他举起刀,目光落到方才自己细细亲吻的那处,小心翼翼的落下,轻轻划开皮肉。

        温热鲜血汹涌的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窄口的酒壶中。

        沈清未沉默的盯着,眼睛却被灼的有些酸涩。

        ……沉风他今日,应该回来了。

      他的小崽子

        沈清未下手很轻,割的伤口不深也不大。

        细长的刀口上,鲜血一点一点努力汇聚着,好一会儿才能聚成一滴,飘飘摇摇坠入酒壶中。

        因此等待的这段时间十分漫长。

        沈清未跪在榻下,一直掌着床上人那只胳膊,害怕他痛,害怕他醒了会哭,然而故怀杏没哭,他自己眼里倒是凝起泪来。

        他怕又怎样呢?总归还是这么做了。

        在一片昏暗中,他的目光不敢乱瞟,只是低头盯着自己手里攥住的那只手臂。

        血珠儿无声无息的落着,坠入壶内时发出“嗒”的一丝声响,它与其他血珠汇聚,它与其他血珠融合,一滴接着一滴。

        它们都陨在他师父手里。

        它们是他师父心中另一个人的命。

        五盅血并不足以压倒一个人的命,最多只是能让那人感觉自己身体里缺少了一丝生机,无力的昏沉几时。

        倘若沈清未要,故怀杏一定会给。

        不要任何代价的给。

        但他偏要偷偷拿,偷偷拿去用在旁人身上。

        沈清未瞒着、骗着,他有自己的考量。

        他希望故怀杏能一直这样乖巧的、听话的跟着他,不去想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把自己搞得一身魔气,一身戾气。

        也正是因为故怀杏这样敏感、这样不安、这样多疑,他才不敢把实话说给他听。

        瞒着也好,瞒着也罢……

        他的小崽子本该这样依赖着他的师父的。

        他会赶在天亮之前,把一切都处理完毕。

        酒壶中的血渐渐够了,沈清未终于抬眼,看着还未醒的故怀杏,松了一口气。

        那日朝他挥鞭的时候,可比今日狠了太多,可今日这一小片刀伤,却比那日的血肉模糊来得更扎眼。

        沈清未紧盯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低下头,再次轻吻上去。

        殷红的血渍沾在唇边,紧接着血腥气充斥鼻腔,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那伤口。

        那是任何动物抚慰幼崽时都会做的事。

        直到伤口不再往外渗血了,他才起身离开。

        门再次被阖上。

        故怀杏不是他,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现在只知道他的师父,他明日要与之成亲的人,冷着脸骗他,含着笑哄他,给他下毒,取他的血。

        他的师父现在又要揣着那壶血,去到不知道何处。

        为了谁?

        他不清楚,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故怀杏从榻上起身,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会,伤口处湿润温热,比起那人本身的温度来说倒是高了不少。

        他忽然伸手攥住那只手腕,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崩开,似乎撕裂的更大了。

        血水一股一股的流出来。

        比方才更汹涌、比方才更残暴。

        这样才对啊……

        他的好师父怎么会在那时候心软呢?用刀划那么一个小口子,跟被兔子拱了几下没一点区别。

        明明这样血会流得更快一些……

        他都快等不及了。

        故怀杏扯起一抹冷冽的笑,他起身,披上外袍,一出门便追寻着那道青色的身影往后山掠去。

        ——

        沈清未捧着那壶尚还温热的血,手都有些颤抖。

        酒壶瓷壁温润,又薄又漂亮,是故怀杏专门为他准备的,用来喝酒的器具。

        澄清的酒液倒在里面粼粼地漾着,透过薄薄的瓷壁,隐隐能看见酒液千变万化的形状,应和着莹莹的瓷壁分外漂亮

        沈清未第一次痛恨它的漂亮。

        它使他第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深红的液体,一触手就能感觉到里头温热的温度。

        他捧着酒壶穿过齐膝的野草、穿过茂密的丛林,最终停在了一个小小的坟包不远处。

        它看着还不到他小腿的一半高。

        大抵有种近乡情怯的情感在里头,沈清未不敢过去。

        原本取血时凝聚起的泪,现在也终于落下来。

        他本就不是什么多情的人,多情自古空余恨,他庆幸自己是条冷血的蛇。

        “孽徒可恨,我来还你……”

        他远远的说了一句,才走过去,跪下身子,用手一点一点清理着坟头的野草。

        清理完野草后,他在小坟包和自己所在的地方设了一个阵法,随后又动手推坟,最终在一抔一抔脏污的土中找到了个不到半人长的玉盒。

        沈清未搁下小铲,给自己手上试了几遍清洁咒,才打开玉盒。

        里头睡着一只干净的成年白猫。

        他将那只毛色灰败的白猫从盒中捧出来,轻轻把它放到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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