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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未现在这副年纪身高不占优势，只能费力地仰脸去看看，小崽子闭着眼面容平静，俨然真的像是一副在调息的样子。
他松了口气。
这小崽子只要还愿意听他的话就好。
现在想想，恐怕是在故怀杏想把他带入饕餮戒那时，就已经不对劲了。
这里陈列的每一样东西都足以让他心惊肉跳，而且刚刚眼神和动作都那么凶，要是正常情况下的故怀杏……应该不会这么对他吧。
这小崽子大约是被什么东西【创建和谐家园】到了才会这样。
沈清未叹了口气，被迫倚在对方温热的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好一会儿，故怀杏出声，“师父，阿杏调息好了。”
沈清未再次抬头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果然清明了不少。
故怀杏：“师父满意吗？”
沈清未点点头，“下次小心一些，你既已炼化的魔种，便要学着控制它。”
话音未落，身子便悬了空。
沈清未惊诧地看他，唇瞬间被封住。
温热、湿软……还有点霸道。
被松开时，沈清未急剧的喘息着，他听见对方含笑的声音道：“师父说了，阿杏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清未已经料到他要做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以他现在这具身子，对上那么高大的故怀杏的话，恐怕承受不住……
他摇摇头，“我们出去再说。”
然而故怀杏已经把他抱到一个巨大的架子上，规规整整的放好，像是对待一个漂亮的珍品。
尚且稚嫩的沈清未就那么乖巧又惊惶的坐在那，青衣的下摆垂落在地，云靴不知何时脱落了一只，露出系着罗袜的脚，他就这么与四周大大小小架子上的物件映衬着，就像其中最完美的一个展品。
那木架也精巧，可以摆东西的地方就是一整个圆，四周有小小的镂空花纹，就像是苏轼园林的窗，幽雅又昂贵的样子。
他把沈清未放在那，却没有动手，就坐在一旁的木几边撑着脑袋看着，就像一个乖巧的听着师父讲课的学生。
“师父月兑吧。”他说。
“……”
沈清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本以为他只是说笑的，没想到只看见了认真的神色。
“一定要这样吗？”他小声问。
故怀杏挑眉，笑得十分开朗，“师父不听话的话，徒儿恐怕等会儿又要调息一次，这次能不能调息好可就不知道了。”
能一脸乖巧正直的说出这种话也只有故怀杏了。
但这话在理，沈清未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还是得顺着他来……
沈清未抿唇，将手伸向自己腰间的系带。
外袍、中衣……亵衣……亵裤……
随着这些一件一件剥落在地，那坐在几案旁的人眼神也越来越灼热。
按照他说的话做完后，沈清未已经红透了耳朵，眼尾也隐隐泛红。
“……这样行了吗……”
故怀杏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让沈清未的心情也莫名焦灼了起来。
这样……是不满意的意思吗？
那他要怎么做？
几番思想斗争之下，沈清未撇开了腿，双手偏偏又挡住，以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看向故怀杏。
“夫君……”
这幅样子哪里像是一个为人师表的师父？分明是个浪.荡.女支子！
故怀杏暮光幽暗，但他还是没动。
按沈清未那日醉酒所说，他现在是那个坏阿杏，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师父到底会为了那个好阿杏做到什么地步。
“只有这样吗？”他道，声音冷淡极了，“我以为师父会自己主动过来亲我的。”
每个字都击打在沈清未心上，把他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信心打了个灰飞烟灭，余下的只有羞耻和恼怒。
他以为那样做故怀杏会喜欢……起码会走过来抱抱他，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沈清未沉默的看他一眼，从展品架上下来，拉过衣服遮住自己，“让为师出去。”
声音像凝了霜雪。
他本就不该这么作践自己。
然而即便声音和表情再冷，眼泪却已在他眼眶里打转了。
故怀杏心里登时一慌，随即立马起身走过去。
他的本意是抱住沈清未，好好安慰几声，然而不知脑子抽了还是怎样，他竟扯去了搭在沈清未肩上的外袍。
“师父应该有些为人夫的觉悟。”
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故怀杏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泪，拉过他的脚踝，让沈清未更加贴近自己，随后吻上他的唇。
他心中杂乱，沈清未心中亦是混乱不堪，两人都睁着眼看着对方，故怀杏能清晰的看见沈清未眼中刺骨的冰冷，和一丝隐约的害怕。
他是知道现在应当好好安抚沈清未，不能让他厌恶自己，不能让他怕自己，可是脑子却不受控制似的，嫉妒与占有欲占了上风。
故怀杏松开他，又伸手钳制住沈清未的下巴。
“师父不能怕我，应该爱我才对。”
自己嫉妒自己
多奇怪啊，他居然在吃自己的醋，他居然在嫉妒另一个自己。
那明明都是他啊。
沈清未也看清了他眼底汹涌的魔气，甚至察觉到他身上也开始弥漫起了魔气。
方才的调息没用？
不对……
他看着故怀杏眼里冷冷的笑意，似在讥讽。
原来是在骗他……这狗崽子根本就是装的！
他根本就没有想着去压下魔气过！
沈清未压下心中的怒气，尽量放平声调，“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阿杏在想师父。”故怀杏回答的很直接。
“阿杏想要师父只想着我，只看着我，不能喜欢别的人，也不能喜欢别的物件……”
他稍顿了一下，又道，“比如说甜酒。”
“阿杏明明已经答应了偶尔会给师父酒喝，师父为什么还要用那法器来指挥徒儿去拿酒呢？而且您只喜欢听话的我，却不喜欢现在的我……”
沈清未怔了一下。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明明只是喝酒而已。
不过也算是找到了源头，念在这小崽子只是被魔气侵蚀，并不是有意的份上，他道：“那为师以后便不喝了。”
随即他感觉到一个东西抵.在了穴.口。
“师父……”
他听见故怀杏道：“您应该多喜欢一下不会哄你的阿杏，而不是那个总会和你认错撒娇的蠢货。”
“唔……”
前端。
“你总是这样喜欢那个蠢货，坏阿杏也是会生气的。”
沈清未垂下了头，抵在他肩膀上。
一半。
“师父？您为什么不回答阿杏……是还在想着那个听话的蠢货吗？”
“……出、去。”
全部。
故怀杏笑笑，并不理会他的话，倾身亲了亲他眼角溢出来的泪，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比平日更粗.暴，几乎是毫不怜惜的冲.撞着他的师父。
“师父，阿杏听到过您和那个蠢货告白了，您能不能也对我说一次……我想听。”
故怀杏才是真正的蠢材，明明无论好坏都是他一人，这有什么可争的？
沈清未想骂他，却又没精力说话，他再次被抱到珍品架上。
“我想把您做成个物件珍藏起来。”故怀杏说，“就放在这个架子上。”
随后又立马否决了自己这个说法，“可是那样你就不会动，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给阿杏听了。”
他甫一用力，果然听见自己想听的哼声，随即笑道：“这样多好听啊……您说是不是？”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回答，故怀杏有些失望。
师父既然不愿意跟他说话，那只好用另一种方式发出声音给他听了。
沈清未一直被他磋磨到晚上。
原本的计划是今日就出发去玉嶂山的，无奈这狗崽子发疯，便只好改变行程了。
沈清未再次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眸，上头是靛青色的帐顶，身.下还有一抽.一送的感觉。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