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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就要这样写。”
无赖!
沈清未已经说不出话了,泪眼朦胧的趴在桌案上。
故怀杏扶住他的腰,停顿了一会儿,听着他压抑的、细小的呜咽,又道:“师父什么时候写完徒儿就什么时候停,您自己看着办吧。”
他是什么一副狗脾性沈清未清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一次没得逞下一次一定有更狠的。
于是他再次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笔。
故怀杏挑眉,将他牢牢地按在自己身上坐着,看着那张纸,道:“第一句,我喜欢故怀杏。”
“你先……”出去。
“师父先写。”
沈清未无奈落笔,可手抖的厉害,一大笔墨晕开在纸上,和前面那两个弯弯曲曲的墨线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丑死了……
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怎么能送给别人?!
而故怀杏却很满意,示意让他继续,伸手把放在一旁的墨拿过来,方便他蘸。
沈清未无奈,只能继续写。
于是在故怀杏的辛勤劳作之下,一个皱巴巴的崭新请柬诞生了。
他看着上头春蚓秋蛇的字迹,十分满意,不过只有“展信安”那三个字太过工整,有些不衬景。
将信纸收入饕餮戒后,他摸了摸沈清未汗湿的头发,将人抱起来往浴房走。
他直直掠过暖池,带着人一起浸入冷池的水中。
在冷水的包围下,故怀杏清醒了几分,他看了看怀里的人。
“师父?”
沈清未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将头搭在他肩上。
一向冷冽强势的人此刻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软和的要命。
故怀杏亲了亲他的头发,对于自己的杰作,他既是满意又是心疼,这次没再耍滑,老老实实的把人清洗完毕后,安置在了软榻上。
“对不起师父,是徒儿无礼了。”他将脑袋搭在软榻边,像一只委屈的大狗。
沈清未再次“嗯”了一声。
他现在只想休息。
某个狗崽子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最后说了一句,“婚期在即,阿杏明日就去送信。”
他爬上床,拉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的围住,才终于安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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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次日沈清未醒来,发现那小崽子缩在自己怀里,浅浅的呼吸着,皱着眉头,可怜极了。
他原本是打算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狗崽子一顿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此时估摸着快午时了,沈清未想起身,可他一动,怀里的小崽子就蹭一蹭他的胸膛,又柔又痒。
沈清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但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再睡一会吧。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旁这个小崽子好像在呓语,沈清未往后靠了靠,想听清他说什么。
冰凉的后背与灼烫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相靠,沈清未一个激灵,同时又猝不及防的听见一句话。
“吃……蛇。”
沈清未又惊又怒,一脚把他踹下了榻。
这欺师灭祖的狗崽子!
脑子里那方寸的地方,成日就只想着冲撞师长了!不思进取不务正业不明是非!
故怀杏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摔到了地上,他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看床上的人,看见对方光裸的皮肤后眼睛亮的吓人,“师父真好看。”
可见脑子还是不清醒。
沈清未胡乱的扯起床单遮住自己,怒道:“快去送信!”
这下故怀杏可算是清醒了,委委屈屈的把被子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去找衣服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昨天晚上他竟只给自己穿了寝衣。
估计他就是想等着他这个师父出丑,不安好心的孽徒!
沈清未既想瞪他又不敢看他,自己缩在墙角气哼哼地咬牙切齿。
这厢故怀杏换好了衣服,跑到隔壁乒乒乓乓一顿捣鼓,好一会儿才回来亲了亲沈清未愤怒的蛇脑袋,果然又挨了一记不痛不痒的瞪视。
他忙找来衣服,好好的伺候沈清未穿上,像照顾一个孩子一般。
“午饭做好在桌子上了,师父即便是用不着吃饭,多少也要吃一点,起码还能长长肉。”
长肉做什么?炖蛇羹?炒蛇肉?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沈清未就气,一直到人走了都没给好脸色。
故怀杏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还说他呢,明明师父才是越来越娇气了。
不过娇气些才好,总比怕他惧他要好。
故怀杏再次查看了一下结界,随后御剑离开了无尘殿。
像花绊雪一样,花绊雪知道他一定会来,他也知道花绊雪一定会在那等着,于是故怀杏便不再绕弯,直直朝那熟悉的信安城而去。
——
之前在茶馆楼下的争论才过去没几日,在平民百姓看来,故怀杏依然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因为自那日之后,信安城里的走尸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愈发猖獗了,甚至于隐隐朝周边其他小国度蔓延而去。
净怀寺里的小和尚们不知怎么的,全都不见了踪影,不再去做这些无薪无酬的苦活。
他们本就没有这个义务。
寺庙破败,寺里的和尚本就少,前段时日住在寺庙里的香客也染上了尸瘟,而且发现的不够及时,小半个寺庙的人都被咬了,他们现在也自顾不暇。
净怀寺没了音信,之前都未曾出手过的宗门也更不用说,官府皇宫也紧闭大门。
曾经高贵无比的官府,现如今竟朝他们一直都看不起的合欢宗递去了求助信。
毕竟在当时的一众宗门里,只有合欢宗想过要救他们。
那些没有灵脉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们没了庇护,一时间到处乌烟瘴气,街道上随处可见一些焦黑的人形物体在晃荡,常发出一些粗粝的吼叫,格外骇人。
前段时日还有些身有修为的修士出门做做小生意,现如今家家关门闭户,人心惶惶。
故怀杏一到这就皱起了眉头。
到处都是汹涌恶臭的尸气。
这副样子花绊雪他们一定不在这儿了。
他凭着记忆找到那家茶馆,寻了一圈,到底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奈之下,他敲响了茶楼的门。
原以为里面的人会很久才开门,亦或者是不开。
谁知竟是他想错了,几息之后那门“咔哒”一声从里头开了锁,那茶馆掌柜的畏畏缩缩的猫着身子,露出半个脑袋来。
他看见故怀杏之后,一副想关门又不敢关的样子,纠结道:“大……大人,您在这等一会儿,小人去拿个东西。”
故怀杏颔首,就那么板板正正的立在茶馆门口。
那小老头很快就回来了,一双老鼠眼盯着人,小胡子颤颤巍巍的,“几、几位仙长托我给您带个信儿。”
说着,他将手里一封不知攥了几天的信递给故怀杏。
故怀杏接过,展开粗略看了一眼,大约是在说他们的位置,净怀寺。
他不说话,那小胡子老头也不敢乱动,好一会儿才向他征求意见,“小的能关门了吗?”
故怀杏抬眼看他,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几乎是瞬间,门再次“咔哒”一声落了锁。
故怀杏:“……”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不管了,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是先去净怀寺吧。
那小老头关了门之后也是心惊肉跳,过后才回过味儿来。
这魔头好像也不凶啊?
挺俊一个大小伙子么……而且上次还给了他那么多茶钱。
他摇了摇头,捻了一把自己的小胡子。
罢了罢了,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他一个老家伙可管不了,还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这年头啊,能活下来已经算不错的了。
他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宝刀未老啊嘿嘿……
——
有礼貌的魔头徒弟
山路上走着两个人,一个和尚端持的迈着步子,沉静的如一潭井水,一个姑娘上蹿下跳的,喧闹的像只松鼠。
净怀寺的和尚大多食五谷,而且还未辟谷的人许多,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下山采买,如今即便是外头情况再险峻,他们还是需要吃饭的。
悼玉一向是个活泼的性子,在山里头呆久了烦闷的很,整日恹恹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出门的机会,便央着明空小师傅一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