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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气势汹汹,其实跟挠痒痒似的。
故怀杏不敢再造次,心中偷偷丈量着沈清未的身高。
嗯……到肩膀这,大约比他矮了一个半头?
平时的师父应该到他下巴那儿的。
他又看了看沈清未略显青涩的脸,心中暗叹师父果然是从小好看的大。
沈清未请自己找地方坐下来了,他看一眼呆站在那儿的故怀杏,皱眉道:“不是要看?怎么还站在那。”
故怀杏回神,慌慌张张的把目光投向四周的杂物上。
再看下去师父肯定又要骂他蠢了。
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有书架的缘故,只有书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乱堆一通。
故怀杏一直都知道他家师父生活方面不怎么聪明,但是没想到会那么……?
他叹了口气,认命了开始整理,同时暗中注意着自己要找的东西。
故怀杏在这边乒乒乓乓的整理着,沈清未原本捧着一本书在看,却被他的动静吸引过去。
然而故怀杏是背对着他,沈清未只能耐着性子走过去看。
他走近坐在一堆杂物里的人,从他身后探过头,“你在看什么?”
故怀杏一惊,沈清未也是一惊。
“没看什么!”
“不许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空气陷入诡异的静默。
沈清未耳朵烧的厉害,他想要把藏在故怀杏身后的东西抢过来,却又碍于面子不敢动手,只能僵着身子站着。
故怀杏一时没反应过来,牢牢的护着身后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清未会藏这种东西!
实在是太……可爱了。
沈清未看着故怀杏越来越不对劲的神色,怎么还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扑过去,双手环在故怀杏腰侧,压着他身后的手,气势汹汹道:“给为师放回去!”
要是以他平时的模样说这句话,故怀杏或许还会听一听,可是现在沈清未顶着那张稚嫩的脸……
只会让他的好徒弟觉得可爱。
故怀杏莫名生出想逗一逗他这小师父的想法。
他紧紧压住手中的锦盒,笑道:“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被师父收藏起来了啊~”
那语气格外的欠扁。
沈清未又气又急,“放屁!为师没有!”
故怀杏神色一变,严肃道:“师父不能说脏话!”
也不知是和什么人学的,他可不止一次听见沈清未说这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变小的缘故,沈清未心智也弱了下来,被他这么一凶,又拿不到他身后的东西,委屈的眼里蓄起了泪。
他也不伸手去抢故怀杏身后的东西了,直接在他腿根处坐了下来,就这么委屈的、控诉的看着对方。
这故怀杏哪里受得住啊,立刻放弃了身后的东西,伸手就抱他。
少年模样的师父真是太惹人怜了。
“对不起师父,是阿杏的错,阿杏不该凶你。”
他这边安慰着,沈清未却没了眼泪,忽然站起身,按着他的肩膀把那盒东西踢进了的杂物里。
“哐当——”
盒子被杂物掩埋的声音。
故怀杏:“……”
他简直要气笑了。
沈清未达成目的,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却又被人攥着腰按着坐了回去。
他稍微动了动身子,觉得坐在了不该坐的地方,强装着面无表情的看向故怀杏,“松开。”
故怀杏笑着捏了捏他的腰,“盒子里的东西徒儿已经看见了,师父既然怕那玉,便让徒儿来代劳好了。”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这副模样……哭起来的声音会不会特别好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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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阵》的危机
“闭嘴!”沈清未怒道。
“你如今到底做什么来了?滚去收拾!”
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看来他今日又是太给这狗崽子好脸色了,什么混话都说的出来!
故怀杏委屈地垂下脑袋,在他面前不敢太放肆,认命地又回到那堆杂物里头。
他慢悠悠的将书籍,枕头,被子,衣服什么的归类,时不时的抬眼,委屈巴巴的看着沈清未。
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向沈清未透露着一个信息——师父好凶。
啧。
没眼看。
沈清未嫌弃的瞥他一眼,继续在桌案边端坐着看书,一丝眼神也不再分给他。
哪有小青蛇会记仇的啊?
故怀杏借着整理东西的间隙,继续偷偷看他的小师父。
看了好一会儿,他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师父如今这副模样有多大年岁了?”
“早就听说您二十岁练成金丹,现下这副模样,应该是金丹期之前?总之成年了吧,嗯?”
蛇族成年很早,基本上是在人族的少年时期便成年了。而沈清未又是半妖,两者综合一下,现如今这幅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已经是成年了。
可那又如何?他凭什么告诉这小崽子……
沈清未偏过头,不想回答他。
他一向这副脾性,故怀杏倒也不在意,他捧着几本厚重的旧书走过去,整整齐齐的搁在沈清未身后的书架上,环顾了一圈,道:“师父这些书可有分类?”
他可没忘了自己是来找什么。
沈清未想了一下,敷衍道:“没有,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为师可以直接用意念帮你找到。”
故怀杏:“……”
所以这就是您不收拾灵府的理由吗?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一起,就算能找到,也不一定能拿的出来吧?
故怀杏看看那端方的坐着的沈清未,第一次怀疑了他的好师父到底是怎么平平安安活了一百多年的。
等等……
一百多年?
算下来,师父收养他也有六七个年头了。
师父二十岁金丹,金丹期之后的修士便拥有了灵府,那这里不会有百年前的书吧?
这副样子再不整理,真的没关系吗?
还是说有人帮着整理?
不会是什么女妖怪吧?!
“师父以前身边有漂亮的女蛇吗?”故怀杏突然问道。
什么女蛇?
这狗崽子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
沈清未气势汹汹地瞪向他,然而故怀杏却无知无觉地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耳垂,“咦?师父又害羞了……”
“都怪徒儿,一回来就拉着师父要看灵府,没分给您多少时间……这么说的话,师父还是想要阿杏的吧?”
眼见着孽徒越靠越近,沈清未又气又羞,可因为之前故怀杏在浴房的威胁,他也不敢变成小青蛇的模样,只能拼命往后缩着。
然而他身后就是书架,他一动书架就跟着晃动,上头的几本书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故怀杏怕砸到他,忙道:“师父之前不是才说过想的吗?如今可是要食言?”
闻言沈清未果然不动了。
他头脑里乱糟糟的,无非就是“为人师表”与“此时荣辱”的天人交战,可一如既往地,“为人师表”再次占了上乘。
最终沈清未小声道:“虽然为师之前答应过,但也是要出去了再说……”
他渐渐熄了声。
面前有一个昏暗的人影贴近他,他再次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这次嘴唇上的触感却是真真切切的。
这小崽子没再逗他。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故怀杏呼吸微乱,将头埋在沈清未肩窝,声音低低的。
“师父,您疼疼我吧。”
他们如同稚子一般撒着娇,祈求着大人的怜爱。
是的,即便沈清未现在年龄小了许多,他还是那个大人,他还是那个长辈,他是这小崽子的师父。
他的小徒儿那么诚挚,他的阿杏那么可怜……
沈清未眼睫微颤,拼命平稳住自己杂乱的心跳,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