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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受辱也没动手吗？
沈清未见他这副样子，却怎么也欣慰不起来，只觉得心疼。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心中心酸更甚，踮脚摸了摸他的头，“为师带你去洗漱。”
他拉着人的手往浴房走，故怀杏乖乖的跟着。
他悄悄捏了捏沈清未的手，抬眼果然收到一个瞪视，故怀杏笑起来，“师父待我真好。”
沈清未没说话。
他是知道自己的，脾气又凶，又不爱说话，哪里能称得上是好呢。
他拉着人直到到了浴房才松手，“洗吧，为师去帮你拿衣服。”
故怀杏乖巧点头。
等到他进入暖池时，沈清未抱着一叠衣服回来了。
他将那些衣服搁在架子上，正要走，故怀杏叫住他。
“怎么了？”沈清未道。
故怀杏扶着池壁支起身子，露出大半个胸膛，委屈道：“师父就是这么帮我洗漱的吗？”
不然呢？
沈清未凶巴巴的瞪他，“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师父和我一起洗。”故怀杏回答的很干脆。
他这副态度让沈清未愈发羞恼，几乎都能在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徒儿哪有想什么有的没的啊……”故怀杏突然福至心灵，趴在池边看他，目光停留在他红红的耳垂上，笑道：“莫不是师父想要阿杏了？”
！
这是什么混账话！
沈清未耳根烧红，简直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他抬步就往门口走，故怀杏急急解释：“师父别走！徒儿开玩笑的。”
“师父，师父……”
“徒儿才刚回来，师父陪我一会儿不行吗？”
沈清未就差一步就要迈出门去，突然感觉身后贴近了一个湿漉漉的胸膛，他整个脑袋瞬间懵住。
故怀杏贴近他耳边，“师父别担心，您变成一条小青蛇就好，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是……要是师父真的想的话也没关系，徒儿今天还有力气。”
孽徒！
沈清未一阵阵的发懵，但他还是恨不得露出尖牙，把这胡思乱想的小崽子咬上几个窟窿才好！
……于是，故怀杏如愿得到了一条小青蛇。
小青蛇静静地绕在他手腕上，青绿的蛇身与瓷白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有种诡异的瑰丽之感。
故怀杏要将手沉浸池水里，小青蛇立马炸毛般的吐出蛇信子。
“好好好，不下水不下水，知道师父不喜欢热水了。”故怀杏无奈道。
可是手举久了会很酸，故怀杏又不舍得放手，便将那小蛇凑近自己，低声问他，“师父愿不愿意盘到阿杏的脖子上？”
小青蛇犹豫了一下，小幅度的点点头。
故怀杏轻轻一笑，亲了亲他的小脑袋，将他递到自己的脖颈处。
小青蛇试探的、缓慢的攀上他的脖子，固定住自己身体后便不动了。
说实话，其实沈清未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但是碍于师父的颜面不能主动的提出来，现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这还是和想象中有那么一点点差距。
他抬头看看这小崽子昏昏欲睡的样子，又看了看袅袅冒着热气的池水，然后又轻轻搁下了脑袋。
再等一会儿吧。
等着小崽子睡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小青蛇听着身下平稳的心跳声，渐渐有了动作。
他变做一条大约有手腕粗细的青蛇，试探着将自己浸入温水中。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随后他按照自己想象的样子，轻巧的缠住故怀杏的四肢与腰腹，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盘在他的小徒弟身上。
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后，他又确认了一遍故怀杏没醒，便将头探出来，搭在他的发顶。
最终青蛇似乎是呼出一口气，像是满足的喟叹。
然而没过多久，正当他心身全部放松之际，心口处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是被人攥住了！
故怀杏轻笑道：“师父真是一点都不乖呢。”
“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不，不是！
可沈清未被按住致命点，僵着蛇身，动弹不得，也回答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弄。
故怀杏稍微松了点手，沈清未终于可以活动了，蔫哒哒的垂着脑袋，他听见故怀杏又道，“师父变回人身吧？”
绝无可能！
青蛇在他手中挣扎着要离开，他再次捏着青蛇的七寸，让它仰躺着对着自己，露出白白的蛇腹。
“不同意吗？可是……师父即便是蛇身也躲不掉的。”
“师父这肚子看起来真柔软，想必与那处也不相上下吧？”
！！！
孽徒！
少年时期的师父
沈清未无奈，只能在他手中变回了人形，心口处蛇的致命点仍被按着，他愤怒的推开故怀杏的手。
而故怀杏却十分好心情地蹭了蹭他的脸，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垂，“师父喜欢我吗？”
他没收到回答，又自顾自道：“他们都说您不喜欢我，我也这么觉得。”
沈清未一愣，原本推拒他胸膛的手也脱了力。
他喜欢故怀杏吗？
说实话，沈清未也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然而他这副模样，对故怀杏来说无疑是一种默认。
他又亲了亲沈清未的下巴，透露着极致卑微的苦涩。
“没关系，阿杏是爱师父的。”他把人翻过身，背对着自己，“阿杏再问一次，师父想吗？”
沈清未偏过头去看他，对着那双黑黢黢的眼，没说话，但轻轻点了一下头。
故怀杏一喜，猛的把他抱进怀里，“师父师父，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阿杏了？”
这句话沈清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依旧沉默。
然而故怀杏却丝毫不觉得这是冷漠了，他高兴的把怀里的人从水中抱出来，一点一点小心的擦干，再抱回榻上。
两人面对面相拥着，故怀杏轻声道：“师父一定不会抛弃阿杏吧？”
沈清未在热水中泡的久了，嗓子有些干涩，他思索了一会儿，哑声道：“不会。”
这个回答沈清未想的很简单，既然一早就答应了，那就要说到做到。
他们既然早就已经决定了要做道侣，自然要不离不弃。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完全定住了故怀杏的心。
什么狗屁的一命抵一命，什么起狗屁的死回生之术全都抛到脑后，他满心、满眼、满脑子只有面前这个人，他的师父，他的沈清未。
但他还要再确定一下。
故怀杏忽然坐起身，倾身贴近他。
沈清未下意识的闭上眼。
许久却没动静，他偷偷睁开眼，只见故怀杏含笑看着他。
沈清未一时有些羞恼，伸手去就要把他推过去，谁料却又被抓住。
“师父的灵力恢复的怎么样了？”
沈清未偏过脸，如实道：“灵阶已经恢复到化神末期了，可能用的却只达到金丹中期的修为。”
故怀杏点头，“那我能看看师傅的灵府吗？”
灵府？
沈清未惊诧。
他平时只是在里面存几本书和武器什么的，哪有什么可看的？
不过既然这小崽子想看，倒也未尝不可。
他拍了拍对方的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躺回去，凝神。”
故怀杏依言又躺到他身边，乖乖的凝神。
再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他们所处的地方有一小片亮光，明亮但微弱。
故怀杏四周环顾了一圈，在几立书架旁找到了那个青色的身影，他忙走过去。
可是越走近，越发觉有些不对劲。
直到他走到沈清未身侧，已经是完完全全低着头了，沈清未也仰面看他。
“……师父怎么……”故怀杏看着那张稚嫩的脸，犹豫了一下，道：“又变矮了。”
沈清未原本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儿，听见故怀杏这话，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看着气势汹汹，其实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