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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正与江安议事,听见她呼唤忙起身去扶她。
他拍了拍悼玉后背,给她顺着顺气,“悼玉施主慢点说。”
江安也一脸凝重的凑了过来。
悼玉扶着膝大喘了几口,急道:“他他他头发变白了!全白了!”
“他会不会死啊?这该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说着她就要哭起来。
闻言两人一怔,对视一眼,齐齐往花绊雪房中跑去。
悼玉也赶忙收了泪,跟了上去。
她刚到禅房,便见两人围着已经醒来的花绊雪,面色凝重。
悼玉一看他们的神色,眼里刚憋回去的泪又要流出来。
花小雪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不对……等等啊啊啊!他怎么还有猫耳朵!
悼玉心中惊恐,面上也呜呜哇哇的大叫。
相比之下,江安面容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你,叔……叔叔?”
花绊雪的猫耳动了动,睁着一双湛蓝的眼眸看他,“呦?小徒弟?”
现在叫他沉风更为合适。
他现在还是那副毫不逊色于尘风的妖孽面孔,只是眼睛,耳朵,头发和里子同步了而已。
他这话一说出口,江安便了然。
他心中惊诧,想问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他一开始只觉得这两人有些许相似之处,却并未往这种离奇的事上联想,哪知……竟是真的?
几个人都未再开口,外头跑进来一个小和尚,急喘着立在屏风外,“净怀寺外有魔气!几个守山的小童被打进来了!”
明空严肃道:“来的有几个?”
“一个!”
“是个黑衣服的男子!”小沙弥道。
是故怀杏?
他怎会和魔族扯上关系?
旁人不清楚,花绊雪却是清楚的,那狗东西早就炼化了魔种,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魔族了。
他敛息,收了蓝眸白耳,目光沉沉地望向门外,冷笑道:“让我去会会他。”
——
在每日心情换药的作用下,伤口一点一点好转,沈清未那副娇小的样子却一直都没恢复正常。
他常躲在角落里,偷偷的试探的运转自己的灵力。
却都失败了。
这是何缘故?
沈清未不解,怀疑是否是故怀杏那一剑的缘故。
可他身体里分明没有一丝魔气,又如何能阻断静脉中的灵气?
门外传来殿门的声音,沈清未奋力爬下床,推开房门去看。
是故怀杏。
他好像发现了他,转头望过来,又瞬间移开了视线,抬步离去。
沈清未知道他是去洗澡。
这几天里,故怀杏总会带着一身伤回来,一回来就要钻进浴房。
他不怎么和沈清未说话,却总要抱着他睡。
沈清未回到床上坐好,等了好一会儿,故怀杏才到这房间里来。
他只穿着一套里衣,身子和头发虽已烘干,浑身却还氤氲着极淡的水汽,潮湿又温和。
故怀杏将他捧在手上,沈清未皱了皱眉,即便是洗过澡了,对方身上还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他这细微的表情被故怀杏发觉,并且明显十分在意,他立马松开了他,转身往外走,“我再去洗一遍。”
“不用了。”沈清未道。
故怀杏脚步顿住,听见沈清未那清冷的声音又道:“为师不是嫌弃你。”
“睡吧。”
他是不是在外面被欺负了
故怀杏到底还是又去洗了一次,才回来抱着他睡。
他像是困极了,不消一会儿便能睡着。
感受着身下人平稳有力的心跳,沈清未没有丝毫困意。
他不知道故怀杏每天出去做什么,可那副样子明显不像是什么好事。
他是否嗜杀好斗?是否误入歧途滥杀无辜?
又或者是……让人给欺负了去?
可故怀杏这只是都不与他说话,他又如何去问?
可他身为师父,本就应当去问。
沈清未察觉不到心中落寞,只是心中揣着一声叹息,阖上了眼。
月落星熄。
天色再次亮了起来。
窗外是清亮悦耳的鸟鸣。
故怀杏动了动眼皮,感觉胸口被一个滚烫的东西捂着,炙热无比。
他睁开眼,轻轻掀开薄被。
只见那小人儿缩在他怀里,玉手揪着他的里衣,面色潮红。
到底是之前就有过这种情况,故怀杏只看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是如今已是入夏,本不应该发生这种事的。
他把人从自己怀里捧出来,搁在手心里,碰了碰他发烫的耳朵,“师父可是伤口又疼了?徒儿给您上药。”
沈清未清醒了起来,莫名的看着对方。
故怀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师父现在身子小,您站在桌子上,徒儿好帮您上药。”
说着,还不待沈清未反应,他就把人轻轻放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这是何意?
一大清早,他怎么突然愿意和自己说话了……伤口好像也不疼吧?
故怀杏看了看他的长袍,又道:“衣袍拉起来,徒儿看不见伤口。”
沈清未看他一眼,看了看自己不太合身的衣袍,终于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没动,也不做声。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故怀杏挑眉,低声询问道:“师父前几日才说任徒儿处置,现如今又不愿意上药,那徒儿去把师弟请来?”
这无异于一种威胁。
他竟还记得这事?
沈清未抿唇,站好身子,双手将自己及膝的白袍掀起来,双腿紧并着,那是一种莫名屈辱的姿态。
“师父这副样子怎么好上药?”故怀杏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力道极轻,可缩小版的沈清未却还忍不住的要倒。
故怀杏赶忙将他扶稳,轻声道:“等会要上药,乖一点分开,嗯?”
所谓的伤口,内部被身体里的粘液附着着,痒的厉害,照沈清未来说不碰为宜,可现如今,他只能无奈的照着故怀杏的话去做。
毕竟以故怀杏这股疯劲儿,江安的安稳还是个未知数。
故怀杏满意的一笑,将手指伸了过去,在伤口上来回蹭了蹭。
不过只是几下,他便收回了手。
他将指尖上的透明泛着白的东西递给沈清未看,“师父这伤口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说着他凑过去亲了亲沈清未的脸,差点将人亲的仰倒,他赶忙把人扶好,随即安抚道,“师父稍微等一等,徒儿去调个药。”
沈清未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现如今这副模样,对方一定做不了什么的。
毕竟即便是故怀杏的手指,对于他的伤口来说还是太大了,根本无法好好上药。
然而事实却并不能如他所愿。
不久之后故怀杏就拿回来几个东西,邀功般的递给沈清未看,“师父可还记得这个?之前徒儿也拿这个给师父上过药。”
那是几根一头裹了棉花的木棒,棉花裹的紧实圆润,的确是之前故怀杏给他上药时的棉棒。
沈清未只看一眼,便羞愤的要走。
这副样子他怎会还不知道这孽徒要做什么!
故怀杏伸手轻轻把他推了回来,挑眉道:“师父是想要像刚刚那样站好,还是想见见师弟?”
“【创建和谐家园】……!”
对于他的咒骂故怀杏毫不在意,“师父受了伤就别逞能了,乖乖上药吧。”
最终沈清未还是对着故怀杏颤颤巍巍站好,掀起衣袍露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