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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故怀杏天天把他从怀里捧出来,“师父可是伤口疼?”
他可是没忘了自己误伤了师父的那一剑,如今相距时日不过十余天,即便是有淬体加持,哪能完全大好?
故怀杏心中担忧,扯开自己的衣服,轻轻把他捧出来。
沈清未也没反抗,那新衣之上果然洇出一小片的血迹。
“师父!”
他看着沈清未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中就气,伤口都裂开了为何不和他说一声?!
他故怀杏身上是淬了毒还是如何?连说一句话竟也不肯?
“师父做此般是为何?你以为这样徒儿就会放过你了吗?”
故怀杏说着,将他小心放在主座的软垫上,沈清未仍是不答,这让他心中愈发气闷,黑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他离去,沈清未捂着伤口,小心地缩到一个小角落,静静的待着。
他被痛的冷汗直流,不适的闭上眼,却还要时不时盯着殿门外的动向。
许久都没有人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心绪复杂,垂下眼睫,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灰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许久之后,故怀杏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盘回来,里头放了些棉花、木棍和药膏。
“当啷”一声丢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软垫上面色苍白的小人儿。
只看着一眼,他便又出去了。
再次回来,他手里提着一个蒙上眼的白衣男子。
听见动静,沈清未无力的张开双眼去看,随即一惊。
江安?
“你做什么?!”沈清未怒道。
故怀杏没说话,你这手里的人凑近他,好让他看个清楚。
沈清未伸手要去捧,故怀杏却立马提着人撤开身子。
他冷声道:“师父可看清楚了?”
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尖刀,抵在那人脖颈处。
“您不会忘了之前答应过徒儿什么吧?”
沈清未沉默,那刀尖又刺近了一分。
那被捆着的人身子紧绷了起来,沈清未看得清楚,心中一紧,赤红的眼圈在苍白的脸上愈发显眼。
他怎能这么做?
他如何能这么做?!
故怀杏忍下心疼,沉着声调,哼出了个疑问的语气,“您说说看?”
“我……”沈清未哑了声音,像是极其干渴的人发出来的。
“嗯?”
又是一声威胁。
沈清未痛苦的闭上眼,一字一顿道:“我任你处置。”
“……绝不食言。”
故怀杏收了刀,笑了一声,不知是心情好还是不好,他纠正道:“师父应当自称‘为师’。”
他也没想着等人再好好的说一遍,便提着手里的人往外走,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把人剁碎了。
沈清未一惊。
他既已应下了,故怀杏为何还这副作态?!
“你别杀他!”
闻言故怀杏一顿,他回头,只见那一向清冷孤傲的人正双眼噙着泪,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沈清未不知怎么说才能不触怒他,只能轻声的恳求,“别杀他,就当……就当为师求你……”
这句话让故怀杏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土崩瓦解,他既是心疼又是嫉妒,深深的看他一眼,恶狠狠的踹门离开。
那门“哐啷”一声猛烈的开了又关。
沈清未看着远去的人影,心中愈发不安。
故怀杏这处无尘殿地处偏僻,他给自己规划了一大片地区用于和沈清未居住,严严实实的设了几个结界。
一到结界出口,他就把手里的人丢了出去。
那人在地上滚了几滚,洁白的衣袍被尘土蹭的灰扑扑的,最终撞到一棵树上。
他幻化做了一个鹿头小妖,也不敢捂自己脖子上的血,就地就跪了下来。
“主子赎罪!”
故怀杏盯着小妖那身衣服愈发来气,双目腥红。
师父求他?
师父为了江安低声下气的求他?
凭什么?!
他江安凭什么?!
他不说话,那小妖也不敢动,依然跪在那儿。
故怀杏又瞥他一眼,猛地把方才手里的尖刀挥了出去,钉在他身后的树上。
“滚!”
“江安要打便去跟他打,别让我再见到他!”
“是!”
小妖胆寒地对着这新上任的主子又磕了一头,他算是知道自己家大王到底是怎么两日之内输给他的了。
这只魔太恐怖了。
徒弟身上的血腥气
故怀杏一回到无尘殿,就看见了缩在座椅拐角处的沈清未。
他见他来也没什么反应,垂着头,双手抱膝坐在那儿。
故怀杏心中钝痛,却还是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木盘,步步走向他。
“师父方才答应过了吧?要任我处置。”
沈清未仰头,往他手里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小小的“嗯”了一声。
乖巧的不像话。
这是为了那个江安?
故怀杏拧眉,黑沉沉的眸色如同深渊,看向沈清未通红的眼圈,想要施虐的心情愈发汹涌。
“师父就那么怕他死?”
听完这话,沈清未抬眼看了看他的神色,努力辨别他是不是在生气,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他自以为十分谨慎,然而就是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让故怀杏心中郁气更甚。
故怀杏没再问下去。
他沉默着打开一旁的药膏,拿着木棒和棉花开始卷棉棒,沈清未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上药。”
多余的话一点没给。
沈清未抿唇,拉开了肩头的衣裳。
故怀杏开始给他清洗、上药、包扎,听着对方轻轻的吸气声,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故怀杏还是没跟他说一个字,收拾了东西就走,他迫切的想要去解决一些人。
殿门被重重的合上。
小小的沈清未坐在这偌大的、空寂的黑暗内,静静的听着外头的落锁声和施咒声,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呜……”
一丝细小的哭腔终于泄出来。
——
明空等人带着众人脱困后,携着江安、悼玉、花绊雪三人回了寺庙。
不过短短十余日,外头妖魔风声骤起,却不知从何而来。原本只是一小团,随后一点一点壮大,现如今足以抵抗一整个大型宗门的力量。
此时正是攻打他们的最好时机。
境灵大陆的宗门不少,可愿意出来联合围剿的也只有肃世宗和明空的破烂和尚庙了。
可这种打法无异于一命换一命。
肃世宗的大长老是个精明的,说是除非再有三家联合,否则便不出手肃清魔物。
眼见着妖魔的队伍一点一点壮大,境灵大陆各宗门陷入了空前未有的沉默。
最终第一个出来的是合欢宗。
众宗门的会议上,有人耻笑,“他们能去做什么?把妖魔睡服吗?”
一时间激起群愤,何欢宗也不是好惹的,当天夜里就给他们宗门上下撒了一大把药,叫的那宗门众人当众胡乱苟合,成为境灵大陆一大笑柄。
如此,境灵大陆愈发乱了。
某日早上,悼玉惊叫着从一禅房跑出来,送进去的粥也撒了个精光,她边跑边嚎:“小师傅,明空小师傅!花小雪他……他他他!”
明空正与江安议事,听见她呼唤忙起身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