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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真是小孩子脾性。
故怀杏眼中泛起笑意,将人拉着带到榻边坐下,“难为师父等了我那么久,如今天气虽渐热了,但晚间外袍也是要披着的,不然容易着凉。”
“以为师的修为那些不足挂齿。”沈清未道。
故怀杏:“我知道师父厉害,但该穿还是得穿。”
他看了看四周,最终视线定格在沈清未床脚,伸手拿过一本,“这便是今日买的书吗?师父可看过了?”
“看了些许,为你筛选下一些可以入眼的。”沈清未答。
说到这个他还是有几分骄傲的,毕竟他可是忙活了许久。
故怀杏翻了翻手中的书,足有一指薄厚的书,现下里头剩下的书页两只手都能数得清楚。
“……”这还剩下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做。
故怀杏将视线递过去,沈清未并没有接收到,甚至还把另外几本塞进了他手里,无一例外都只剩下薄薄的几页。
沈清未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道:“你先看着,有不懂的问我。”
“师父很懂么?”故怀杏道,目光瞟到他枕头底下几沓书页,状似无意的摸了过来。
沈清未发现,想要夺过来时已经晚了。
故怀杏将其捏在手里,一张一张的看着,突然道:“师父为何要将这几张撕下来,难道要珍藏吗?”
“不是!”沈清未挡住枕头,护好剩下的图,朝故怀杏道:“这些东西是你不能看的!”
说着就要去拿故怀杏手中的,故怀杏立马拿着往后藏了藏,委屈道:“为何不能给徒儿看?当初师父说好了这些都是给徒儿的,难道师父不愿意教我了么?”
“不……”这话该怎么接才好?
沈清未纠结的看着他,故怀杏也无辜的看着沈清未。
沈清未:“罢了,你看吧……”
故怀杏:“我要和师父一起看。”
沈清未:“……”
故怀杏又委屈了起来,“师父答应过的。”
好像确有此事。
沈清未秉着不能对孩子言而无信的想法,让他坐到了自己身边,冷声道:“看吧。”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只过了一会儿,果然耳根又烧了起来。
沈清未看一眼十分认真的故怀杏,身子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故怀杏抬头看他,“师父怎么了?”
沈清未抿唇不言,只示意他继续看。
他脑子里有些混沌,现在不适合回答问题。
“咦?”故怀杏垂眸,“师父这儿怎么了?”
沈清未现在又意识到,养孩子真的很烦!
他拿起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盖住,“无碍,你看你的。”
故怀杏摇摇头,担忧道:“师父是和徒儿那天早上一样,书上说不解决会落下病的。”
这时候倒聪明起来了!
沈清未现在头脑混沌,像是被卷入漩涡里一般,他现在只想睡觉,可身体却格外精神。
那金绿的兽瞳又展露出来。
故怀杏与他对上视线,笑了起来,直起身子晃了晃手中的书页,“此时夜深,客栈里寻不到冷水,正巧这张纸上有另一种方法,今晚本就是来找师父讨教的,不如让徒儿用师父试验一次?”
沈清未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半睁着那双兽眼茫然的看着他。
今日的安神茶的效力达到顶峰了。
故怀杏将人拉到榻边坐着,让他的腿弯搭到自己胳膊上,而自己却跪在地上。
他虔诚的看向自己的师父,低声诱哄道:“师父看着我。”
沈清未歪着脑袋,摸了摸他的头,“是阿杏?”
“是我,师父。”
故怀杏声音又哑又沉,闷闷的,像是被塞了几个大枣。
的确也是,那是沈清未递给的。
“唔……阿杏怎么不看书?今日不是来学习的吗?”沈清未说着,一副傻透了的样子。
他瞥一眼四处散落的书页,地上、桌上、凳上、床上,到处都是,这小崽子分明不是好好学习,于是他用力的按下他的头,“怎么不好好看书?丢的到处都是。”
几乎是瞬间,沈清未声音又带了些委屈,“明明是为师费了那么大劲帮你整理的。”
这小崽子根本不知他的用心良苦!
故怀杏没想到师父清醒的时候居然会那么磨人。
许久,等到他将所有的枣子咽了下去,才道:“师父不讲道理,你不以身作则,徒儿如何能知晓?”
教师父榨果汁
“以身作则?”沈清未歪了歪头,看向他,“对,师父是该以身作则。”
沈清未依稀记得,身为师长的确是该以身作则,但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想不通,于是问道:“那为师要怎么做?”
故怀杏道:“不是很难,我先教师父一遍。”
随即他起身贴上沈清未的唇,将口中残存的白浊渡了过去。
那东西浓郁带着腥气,沈清未一呆,慌乱之下咽了个干净,惊吓似的看向故怀杏,“你给我吃的什么?”
这幅单纯的样子实在太……
故怀杏抿唇轻笑,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这是师父的,徒儿只是物归原主。”
沈清未仍然不解,觉得有些涩口。
他身上哪来这种东西?
故怀杏道:“别急,徒儿这还有,只要师父像刚刚徒儿那样……”
他拉着人下榻,将手中的几张书页递给他,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人,“现在这个是师父,师父要学着他的样子。”
这是一段连环画,每个细节都标的清清楚楚。
如果转到现实对两人来说的话,应该是一种针对杏子汁工艺,握杏、含杏、吃杏、吞杏各种都有,详细的分解了挤出杏汁的每一种办法。
沈清未颔首,接过纸张随即按照书上的指示将他推倒在榻,生怕他妨碍自己。
故怀杏还是半躺着含笑看他,似在鼓励。
这个可急不得,万一把师父吓跑了怎么办?
第一步是找杏。
沈清未费力的拆开腰封,将故怀杏迫切需要解决的东西露出来。
“……”
他连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书,有些不敢,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故怀杏。
那目光实在殷切,丝毫比不得平时的清冷克制,懵懂的如孩童一般。
说实话故怀杏是紧张的。
那份安神茶里被他加了几滴雄黄酒,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
他家师父实在是一条笨蛇,竟对他一点都不设防,都看出来有问题了,却还是乖乖的全喝了。
“没关系的师父,”他轻声道,手却将被褥抓的极紧,“像之前吃杏子一样,我刚刚不是给师父示范过了吗?”
像吃杏子一样。
吃杏子的话……应该?
沈清未似乎在回想,许久之后,他才俯下了身。
“嘶……师父等等!”
沈清未被他一吓,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半晌没动。
故怀杏察觉到他的无措,安抚似的碰了碰他的脸,“浮杏山的杏子是一种吃法,徒儿这杏子是另外一种吃法,这可不能直接咬。”
沈清未还是茫然的看着他。
故怀杏叹了口气,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沈清未乖乖的待着,任他安置。
两人就那么相依偎着抱了一会儿,沈清未的长发粘在故怀杏汗湿的脖颈上,故怀杏轻轻动了动脑袋,觉得这样实在太过难耐,他将怀里的人转了个身。
此时沈清未已昏昏欲睡,却被他拨弄了的又起了精神,埋怨又委屈的看着对方,“我想睡觉。”
“秘境还有好些时日才开呢,明日师父睡上一整天都没关系。”故怀杏一只臂膀将他的腿拢住,夹住那颗没吃掉的杏子,“师父让我把它放在这,只要杏汁出来了师父就可以睡,刚刚师父没做好,师父为人师表可不能半途而废。”
为人师表?半途而废?
为人师表的确应当以身作则,不能半途而废。
沈清未表示了解,他弓着身子往下看了眼那颗从后面透过来的杏子,沉默了一会儿,“……那为师用力夹着就是了。”
故怀杏亲了亲他的耳垂,鼓励道:“师父真聪明。”
又过了一会儿,沈清未困的厉害,想转头找他说话,可那杏子却前前后后地动来动去,一点也不老实,他的腿有些夹不住,还被磨的有些痛,但又怕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只能偷偷的小小声的低泣起来。
故怀杏一惊,忙把他转过来,捧着他的脸对着自己,“师父别哭,徒儿不闹了。”
他用指腹沾了沾怀里人的泪痕。
他一直都知道师父一向冷傲无双、武艺超群,却曾不知道他是会哭的。
看来是真的把人欺负狠了。
“白日里听店家说这里有卖羊脂秋月梨,好吃的紧,明日徒儿去买些给师父尝尝,师父别气?”
“师父骂我吧,打我也成,徒儿再也不给你煮那劳什子安神茶了,只要师父别哭了……”
“师父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