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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看着孩子现在蠢的要死的样子,之后一定不会记得,倒也不影响他身为师父的威名。
青衣男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俯身,一个轻吻极快的落到怀中少年的额头上。
轻触即离,几乎感受不到。
这是一个极其单纯不含任何念想的吻。
可即便是这样故怀杏还是傻乐起来。
沈清未凶巴巴的拍了一下他后脑勺,“不许笑!”
故怀杏埋首在他怀里,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笑脸,闷声道:“可阿杏高兴。”
沈清未更加凶巴巴,“也不许高兴!”
“……”
故怀杏不说话了,沈清未也不说话,俩人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一直坐着。
许久之后。
“嗯……”故怀杏扭扭捏捏地在他怀里蹭,似乎又有什么要求。
沈清未心情复杂,语气也不好,“说。”
故怀杏:“师父,我手疼。”
沈清未垂眸一看,青蛇藤鞭果然还绑在他的手上,已经勒出了或深或淡的痕迹,他默默不言,却极快地收回了鞭子。
可心情实在不愉,推了推怀里乱蹭的大狗勾,轻喝道:“娇气死了。”
师父亲他了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似乎要暗下去,沈清未懒洋洋的垂眸看他,“能走了吗?”
“嗯。”故怀杏点头。
沈清未当即传音给了江安,也好方便几人汇合在一起。
江安订好房间后,便在客栈门口等他们两人,远远的瞧见了一个青色人影便迎了上去。
“师父。”江安看一眼半眯着眼被他牵着的故怀杏,朝沈清未道:“师兄还没清醒吗?让我来扶着吧。”
谁料他的手还没碰到故怀杏,便被打了开去,故怀杏目光阴沉的盯着他,在沈清未转头看过来时,又换作一副柔弱无所依的样子。
江安:“……”
他觉得故怀杏适合去戏班子表演变脸。
等到沈清未将故怀杏扶到房间,故怀杏果然没有之前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了,甚至可以说是生龙活虎。
少年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如同狗子抱着玩具在草地里打滚一样兴奋。
师父亲他了!师父亲他了!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冰凉柔软的触感。
算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虽然这算不得是坏事,也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他还是要搞清楚今日身上的异状。
他可是从未听说过狐狸丹竟有那种作用,今日发作更是毫无预兆,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岂不是一天也离不开师父?
“如晤。”
“哎呦,老夫在呢,吵死了!”如晤剑幻化出魂体,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他分明才叫了一声,这破剑怎么又做出一副无病【创建和谐家园】的样子?
故怀杏看他,如晤也看他,莫名其妙,“你找老夫干嘛?”
“你可知道狐狸丹?”
“喔,就那个能抑制修士修为的鬼东西啊,听过听过,咋的了?”如晤将他上下打量一眼,惊道:“不会是中招了吧?!”
故怀杏点头。
一瞧他点头,如晤立马哭天抢地的大声嚷嚷,“哎哟!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笨啊?这种东西那么大的一个丹药,别人让你吃你就吃了?就是直接塞你喉咙眼里也滑不下去的啊!”
故怀杏抿唇,“不是,我三年前就被下药了。”
“啊?”如晤呆了一下午,随即就是不敢置信,几乎要扒拉着他的肩膀晃了,“三年!三年你都没想过要解决一下吗?!”
“我……”故怀杏犹豫了一下,道:“当时我怕师父发现我被别人当过火户鼎。”
闻言如晤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爆发,嚷嚷的声音更大了,“三年前你在多大?哪个【创建和谐家园】禽兽做这种事?!告诉我老子劈了他!!!”
故怀杏浅浅一笑,看起来单纯又美好,“我已经把他劈了。”
如晤:“……啊好。”
当时故怀杏割肉种魔种时痛得浑身发抖,感觉只是戳上一剑吊死太便宜那个老东西了,因此临走时把那老东西解了下来,用刀劈了几块丢了,现在想起来倒挺解心头之恨。
如晤分明是个魂体,此时却感觉到有些冷。
他看了看故怀杏,飞快地问道:“那你找我是要问什么事?”
故怀杏:“狐狸丹除了会抑制修为之外,还有什么效果?”
“嗯……”如晤抱臂沉吟了一会儿,“这个老夫也不得而知,分明大家都说这个东西就只能抑制修为而已……”
如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了一下,看向故怀杏,悄【创建和谐家园】道:“你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还没等他回答,如晤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这东西你可怪不得狐狸丹的,不要讳疾忌医呀,实在不行咱就去看医修,你师父又不是没钱。”
故怀杏黑了脸,冷冷的看他一眼,随即将他收进剑内。
既然和狐狸丹没什么关系,会不是会是那个声称会读心的人,趁他不注意,给他下了药?
故怀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他趁着夜色去到那个茶楼静室,想搜寻一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然而什么都没有,白日里那被他劈坏的屏风竟也完好如初的立在那。
茶楼里也没人闹出东西被恶意损坏,寻找赔偿的事。
一切都诡异极了。
无法,他只能回到客栈。
最近还是多留意留意那个花绊雪才是,他诱导师父下山,之后还遇到了那些不合理的事,这些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故怀杏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帐顶。
夜渐渐深了,重云遮蔽着天空,天边的晓色隐隐要透出来,可他却仍然睡不着。
为了疏解身体中的烦躁,故怀杏起身来到郊外,一招一式开始练起拳来。
少年身姿清朗,步伐稳健,招招狠厉。高束的乌发摇曳,犹如松尖落雪,极具灵气。虽看不出是哪套拳法,懂行的人却也知道这是极好的。
等到天色大明,他才顶了一身的汗回到了客栈。
客栈的小二见他姿容不凡,忙凑了上去,“客官,住店啊?”
故怀杏递给他些银钱,“我在上头青竹那间住,要桶热水。”
“哎——好嘞,青竹雅间一桶热水!”小二吆喝着,又朝他的背影道:“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许是早上客栈人少的缘故,热水很快就送了过来,故怀杏脱掉衣衫将自己浸了进去,只想着早点儿洗完,早点儿去把师父哄醒,多半还能见着师傅赖床“撒娇”的样子呢。
然而这件事又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这边他还正洗着,那边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阿杏可在?”
沈清未声音传来,故怀杏立马应了一声,然后把自己整个身子沉入水底,他这幅邋遢的样子可不能让师父看见!
然而他只是应了一声,却没说清不要沈清未过来的意愿,于是沈清未闻声走了过去。
那是一扇纯木质的镂空屏风,地上胡乱散落了一地衣衫。
沈清未不慎踩到一个,差点绊了一脚,他皱起眉头,往屏风另一面看去,“阿杏?”
故怀杏藏在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他脑袋里简直如一团浆糊一般,根本不知如何作答,然而心里却十分焦急。
他从来没有那么蠢过!
这份寂静一直留存到,他与站在桶边的人对上视线。
沈清未一手将他的脑袋从水中抬起来,“你方才为何不说话?莫不是溺了水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确实让故怀杏呛了几口水,他咳了几声,尽量让自己的身子贴在桶边,这时候竟单纯极了,通红的脸,一副良家少女被调戏的样子。
故怀杏尽量不与他视线接触,“师父来找阿杏何事?”
沈清未:“外头出事了。”
关于宿便(噫!)
外头。
花绊雪和一群卤蛋正在奋力击杀着走尸。
隔壁不知什么门派的一人“咵”的一锤砸扁了一只没有脑袋的人儡,红黄黏液四溅。离得近的花绊雪云靴点地,整个人半悬浮着避开秽物,嫌弃的看一眼那魁梧的人。
瞧着眼熟,应当是铁山派的傻子,那一伙人都是这般不知轻重的莽夫,竟差点脏了他的新衣服!
只不过这只人儡又又又今早又又又没排宿便吧呕——
那壮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朝这个脸色不好的粉衣仙君嘿嘿笑了笑,浑身肌肉都随着颤动起来,颇具讨好意味。
“……哼。”
花绊雪决定离傻子远点。
绯衣翻飞,他落到一处干净些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施着净身咒,而那些歪眼斜嘴的人儡还是前仆后继的扑上来,花绊雪愈发恼火。
“这踏马出了那么大的事!沈清未那几个狗东西不会还在睡吧?!”
虽是这么说,手上施咒的动作却不曾停下,刚靠近的几个人儡都被死死定住,毫不留情地扑倒在地。
这些东西都是没思想没痛觉的走尸,而且都缺胳膊少腿,就算回过神怕也是活不成了,自然不必手软。
沈清未带着江安和故怀杏来的时候,就见那人群尸群中一身亮眼的粉衣跳舞般的上下翻飞着。
沈清未:?
这个打法不会很快就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