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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个广场上支楞起了无数个小棚子,穿着各式各样【创建和谐家园】服的俊男美女正在棚子前发着单子,棚子上头都贴着些宣传标语。
沈清未定睛细看了一下,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棚子,上面的横幅写的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往下一看棚子里果然都是一群光秃秃的卤蛋。
他回头看了明空一眼,意味不明。
然后他又看见了一群衣着清凉明艳的修士,男女皆有,上头的标语写着,嗯……“你好,我好,他也好!”
沈清未:“……”
看起来都不是正经修士。
然而正当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宣传小棚子上时,故怀杏视海外围隐隐约约有一个异样的声音。
他环视一周,花绊雪果然不见。
那个和花什么雪一样轻佻的声音让他下楼去,到茶馆静室的屏风后去找他。
他不知道那人是真蠢还是假蠢,或者他根本没有想过隐藏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发现他。
于是他附在沈清未耳边说了一句,便下了楼去。
来到静室,屏风后果然有一人影,看着轮廓却不像花绊雪。
故怀杏立在门边,半边身子浸在阳光里,半边身子藏在黑暗处,他显得十分谨慎,“阁下让我前来是有何事?”
回答他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你想上你师父?”
故怀杏神色一变,捏起一个剑决就往老者攻去,然而刚打到屏风处,灵力却如石子没入湖水一般。
但他还是继续攻击着,招招都石沉大海。
他心情沉重起来,握着剑不说话。
那老者嘿嘿笑了两声,道:“哎——小子别害臊嘛,老夫教你,蛇性本淫,如果你师父是条蛇,啊……我说的是如果,那他绝对拒绝不了你的诱惑的。”
闻言少年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举剑划开了屏风,老者露出脸来,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就着故怀杏愣神的这个漏洞,五指成抓掐住了少年的脖子,笑道:“心动了?还是怕诱惑不成被逐出师门?”
故怀杏咳了一声,用力去扒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在老夫面前还装模作样呢?是小看我的读心术?”
少年停止挣扎,抿着唇不说话,他觉得或许这个人真的有读心术。
老者呵呵一笑,松开了他,自己后退几步歪倒在老爷椅上。“你不是中了劳什子狐狸丹吗?可以借这药发作为借口。”
故怀杏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咬牙道:“这你都知道?!”
这人实在诡异极了!
先不说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想法的,但是他一手就能将自己置于死地这点就足够骇人!
“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老者半眯起眼,状似无意看向阁楼上那抹青衣。
除了他,我的宿主。
“哎——我说,你应该知道蛇什么时候交酉己吧?”老者眯起眼,看着身子已经全部溶在黑暗里的故怀杏,“我告诉你……”
“在春末。”
狐狸丹的药效
故怀杏回到那里的时候,发现花绊雪比他先到。
他看向花绊雪,花绊雪也看向他,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后随即错开视线。
故怀杏觉得是他,可又觉得以花绊雪表现出来的那份智商根本不可能。
所以刚刚静室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单纯就是为了找他逗趣?还是在师父?
故怀杏看向端坐着的青衣男子,忽然皱起眉头。
可狐狸丹根本没有那种效果,那人不过是随口一说吧。
故怀杏稍稍放下心来,可脑袋猛烈一痛,他痛苦的捂住头,根本站立不住。
狐狸丹……不会真的有那种效果吧?
“师……”
沈清未注意到他的异状,赶在其摔倒之前将人扶住,“阿杏!”
然而怀里的人意识不清,显然无法回答他的话。
花绊雪和明空也凑过来,明空看了看,突然伸手把住了他的脉,探了一会儿他道:“善哉善哉,有喜啊!”
沈清未懵了,江安也不敢置信的靠过来,“他分明是男子,如何有喜?”
花绊雪一巴掌拍在明空脑袋上,手法专业极了。
明空摸了摸被打的有些疼的脑袋,好脾气的解释道,“阿弥陀佛,这是出家人隐晦的说法。”
“诸位施主动动小脑筋想一想,有喜的前提是什么呢?”
“……”
众人沉默,谁都无法将那些词汇堂而皇之说出来。
果然,佛门真乃清静之地,竟能隐晦至此!
然而这一推的人里只有沈清未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迫切的想知道怎么让自己徒儿好起来,于是对明空道:“小师傅可有解药?”
明空摇了摇他光秃秃的脑袋,连着两个大耳朵晃荡起来,颇像一个波浪鼓。
他道:“他中的可是狐狸丹,少说埋在身体里也有三个年头了,第四年开始发作,无药可解。”
沈清未看了看怀里人头痛欲裂的样子,又道:“那如何——”
“不如何。”花绊雪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那个写着“你好、我好、他也好!”的横幅,“那边是药宗的,你可以去问问。”
沈清未:?
明空小师傅:“……”
江安瞥了一眼,没说话。
“师父……”故怀杏在他怀里动了动,眼睛眉毛都皱起来,“师父,我头好疼……”
花绊雪:“噫!”
明空小师傅:“……”
江安皱眉,不说话。
沈清未无法,看向一旁的江安,“去给你师兄……”
突然他声音卡了壳,因为嘴被人捂住了。
这孽徒!竟大胆至此!
沈清未祭出青蛇藤鞭,将人严严实实的捆起来。
他看向明空和尚,“可还有旁的办法?”
明空小师傅打着佛手装作入定。
沈清未看向花绊雪。
花绊雪笑了笑,将两只手伸出来,一只食指与拇指相接,翘着后面三根手指,另一只只留出食指,其他握拳,正在他准备动态演示的时候,江安按住了他。
沈清未莫名其妙地看向江安。
江安尴尬的笑笑,对他道:“这个很简单的,师父把师兄带去泡泡冷水就好,一样的效果。”
沈清未点头,这方法倒方便。
于是他牵着被捆住双手的故怀杏去找湖。
谁知才走几步故怀杏不走了,哼哼唧唧的说头疼,沈清未只能将人抱起来。
没办法,他也想过扛起来或者背着,整来这孩子比他高出近乎一个头,实在不好操作以上两种方法。
好在伏云国是个多水的国度,沈清未带着故怀杏来到城郊,很顺利的找到了一池还未化冻的冰水,水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冰,于是他直接将人丢了进去。
他在岸边待了许久,都没见水里的人有反应,于是只能伸手去捞,“死了?”
故怀杏意识迷蒙,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这该如何是好?
孩子不会傻了吧?
“阿杏?”
“唔……师父,头……”
头?头还疼?不是说泡泡水就好吗?
是不是因为没有把整个脑袋泡在水里?
他无言的看着浑身湿透的故怀杏,故怀杏也看着他,“师父抱……”
沈清未蹙眉,“你已经比为师高了,不要再耍赖……”
“难受。”
“啧。”
沈清未无法,只能让他倚在自己怀里,“还要什么?”
故怀杏眨眼,“师父亲……”
沈清未一把撒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撤开几步,就被怀里的人拉住,于是他放冷了语调,“松开。”
然而那人却似没听见一般,仍然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师父……亲。”
啧。
这孩子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沈清未自认对他没什么厌恶之感,哪有让师父去亲徒弟的道理!
犹豫很久后,他挑眉,神色冷然的看着对方,“就一下?”
故怀杏眼睛一亮,狗勾求食似的巴巴地看着他,“一下。”
行吧,一下也行。
反正看着孩子现在蠢的要死的样子,之后一定不会记得,倒也不影响他身为师父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