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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故怀杏有了神剑如晤,就有了与之一战的能力,他迫切的追求绝对的力量。
然后他就得到了另一枚魔种。
那个黎明,浑身是血的少年立在一个奢靡的房间中,他手中拿着如晤,这房间处处红绸粉缎,金丝绿绒,艳俗的像是勾栏院。
可却又不尽相同,这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池,里头盛满了血水,除此之外便是一具具赤条条的身子,那些都是一个个环肥燕瘦的美人,水池中的血色竟比美人的口脂还漂亮几倍。
水池正上方悬挂了一短小的身影,他的脖子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弧度挂在一条嫩粉的绸缎上,一腿伸直,一腿蜷曲的保持着蹬的姿势,舌头拉的老长,眼睛瞪得极大,胸口被利器贯穿了个血窟窿。
这人正是那葛老。
事已至此,故怀杏谁不能杀?他谁都能杀,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不知道沈清未现在是否正在和江安上演一出温情的相认戏码。
他用如晤划开了左臂,将一颗黑气里缭绕的东西塞了进去。
那便是魔种了。
故怀杏那时固执的要死,他仍认为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要与江安相像而已,再者就是他也未曾料到的特殊能力了。
那魔种的原身不知是从何魔物身上剥离下来的,其力量汹涌澎湃到他直冲化神期。
他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强大的力量,于是他对沈清未的想法便不再是徐徐图之了。
他要在沈清未不会杀了他的情况下完整的拥有他。
这需要一点计谋。
安神药自然是其中的一种,还有一样便是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前提自然是把碍事的人清理干净。
沉风已经对他和师父没有任何威胁了,其次还剩一个算不上什么威胁的江安。
故怀杏冷笑,这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废物。
“哐、哐、哐!”
沈清未看着自家徒儿剁兔子肉的手法,总觉得他像是带了点私人情绪。
真是的,小孩子哪来那么大的戾气。
“阿杏。”
随着他这声呼唤,原本恶狠狠剁兔子的故怀杏立马转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差尾巴能摇起来了。
沈清未:“……”
不知道故怀杏是人族的话,还以为自己养了个狗呢。
故怀杏飞快的洗好手,擦干,走到他身边,“师父怎么了?”
不怪他心情好,难得师父那么乖巧的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披着那大氅,那明显的红映的那白玉般的脸都越发有生气,直接将仙人传到凡尘中来,更加贴近自己,给谁谁不高兴?
“江安情况不定,但为师马上要步入合体期,还需要闭关,两边都需要顾忌着,所以为师决定在后山闭关,由你来为我【创建和谐家园】。”
故怀杏眼睛一亮,上次师傅闭关时都没告诉他要去哪,这次居然告诉他了!
果然他在师父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他想到一件事儿,随后皱眉,“后山空旷,除了一个寒潭与一个暖池便没有旁的东西了,现如今天气又冷,师父不如就在自己房间里吧。”
“不可。”沈清未横他一眼,“你每日都在这叮叮当当地鼓捣东西,没事还要过来找为师说几句闲话,这如何能算作是闭关?”
故怀杏无言以对,却也不想让沈清未在外头冻着,虽然有修真之人不畏寒冷这种说法,但故怀杏不相信他照顾自己的能力。
故怀杏:“师父何时去?先让徒儿去帮您搭个竹屋?”
沈清未:“不过就这几日了,竹屋就……”
故怀杏:“好嘞,师父,我这就去。”
沈清未:“……不必要了。”
他看着少年御剑远去的背影,分明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这孩子怎么就那么风风火火的呢。
沈清未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将领子拢到鼻底,轻轻嗅了嗅。
上头果然沾染了故怀杏的味道。
说不出这味道像什么,但格外温暖。
他的手捂向自己的胸口,那里胀胀的,像是盛满了什么东西。
嗯……其实养个孩子也还不错,没有那么讨厌。
在暖融融的午阳照耀下,竹枝上的雪似有融化的迹象,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汇聚,随后滴答滴答的落向地面。
沈清未在外头立了许久,最终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厨房。
他看向桌案与灶台,上头琳琅满目的摆满了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东西,末了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已经切好的兔子上。
一直以来都是故怀杏给他做饭吃,或许他这个身为师父的也该试试手艺了?
他将红氅解下,拢在手里叠好,随后放回自己房间的床上。
外头竹叶下的雪水融成一小滩,晶亮可爱,让人有种想触碰一下,试试其是否是那种想象中的绵软的触感。
厨房里的青衣美人也掀起袖子,信心满满的开始他的厨房【创建和谐家园】。
哼,他一定会让那个小崽子刮目相看。
师父的手艺
冬天的太阳落得格外早,暮色将倾未倾,明亮的霞光铺散在天边,使尽余力的灼烧着小片小片的云朵。
像是在说:趁着我还能烧,赶快回家吧,要不然老婆该等急了。
于是故怀杏就回去了。
……(这个烂梗让我感到冷)
故怀杏扛着如晤剑回家时,天色还早,隔着很远他就看见了院中的袅袅炊烟。
是江安?
不可能,那小子辟谷了已经,而且方才被打击了一顿指不定现在窝在哪个地方哭呢,怎么敢出来蹦哒?还是在他的地盘里蹦哒?(注:故怀杏的地盘,指厨房)
那……不会是师父吧?
越走近故怀杏越觉得不对劲儿。
那厨房里忙碌的隐隐绰绰的青衣,不会真的是师父吧?
可这玉嶂山上除了师父哪有人会穿青衣啊?
师父在给我做饭?师父在给我做饭!
故怀杏惊喜极了,三步变作两步的走,还没进院门就师父师父的嚷嚷,生怕里头的人不知道他来似的。
然而听见他的呼唤,沈清未慌张极了。
哪……?到底哪个是盐来着?
这小崽子怎么这时就回来了?这些调料他才尝到第三瓶呢?!
这怎么办?
再不做出决定,绝对会让他身为师父的颜面毁为一旦!
故怀杏的脚步马上就到门口,沈清未慌不择路之下将将仅有的四瓶白色粉末都倒了一些进去,随后连忙盖上锅盖。
青衣仙人乌发微散,目光躲闪,额头沁着些细细小小的汗珠,手上也沾满了油污。
明显是一副做了坏事,又故作冷静的样子。
可故怀杏却丝毫感受不出来,他兴奋的凑了上去,“师父在做饭?”
沈清未小小的嗯了一声。
桌案上有一本翻开的书,故怀杏低头瞟了一眼,上头写着“红烧兔子”,于是他把期待的目光转向灶上的小锅。
“师父做好了吗,我能看看吗?”
沈清未又嗯了一声。
故怀杏掀开锅盖,被浓郁的香气扑了满鼻。
“哇——”他夸张的大叫,“师父真厉害。”
只见那锅中的兔肉色泽精亮,汤汁浓郁鲜香,又搭配了不少其他配菜,看起来格外诱人。
“想不到师父还会做菜呢。”
沈清未随着他的视线往锅里瞟了一眼,看着成果还算满意于是冷静的咳了一声,道:“不许拍马屁,盛出去尝尝吧。”
语气中带着小小的骄傲与自信。
故怀杏看着他,蓦地笑出了声,师父真可爱啊,果然就该顺着毛摸。
呃……如果按现实来说的话,应该叫顺着鳞摸?
这些倒不用在意,故怀杏应下盛菜的活计后,将沈清未推了出去,“厨房里油烟大,师父金贵之躯可不能待太久,要是熏坏了可就不好了。”
“哪有那么娇气。”沈清未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反驳。
“是是是,师父不娇气,徒儿最娇气!”
直到饭菜盛好端放在桌上时,故怀杏也没想到是这种状况。
他看着面前丝毫不愿意动筷的人,好笑又不解,“师父做了那么多都给我一个人吃?”
沈清未点头。
故怀杏纠结,“师父就一点都不尝尝吗?”
沈清未:“这本就是为你一人做的。”
故怀杏:!
所以师父他是专门、特地、只为了他一个人做了这么一道菜吗!
他受宠若惊,在对方专注的目光下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
!
这是什么味道?
明明只是一道菜而已,却集齐了酸甜苦辣咸那么多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