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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行了,去看看江安醒了没。”他身为师父,难道要和自己徒弟交流病情?
“……是”
故怀杏乖巧地下了床,穿衣的姿势格外别扭缓慢,沈清未看不过眼,道:“这里没有冷水,你现在去雪地里躺着,我去看看江安。”
“……”
故怀杏不敢反驳,他闷闷地点头,眼睁睁看着沈清未穿衣出门。
嗯……
他无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大概……庆幸师父没有因此认为他是个肖想师父的孽徒?
可师父这幅样子,等他开窍起码得再来一百年吧……吧?
故怀杏不确定,但故怀杏觉得很艰难。
有些事还是得由他来引导才好。
沈清未来到江安房间时发现人已经醒了,此时正倚着床栏发呆。
江安瞧见他来,赶忙下床行礼,“师父。”
“嗯。”沈清未点头,坐到一旁的桌边,“你可还记得你去后山时发生过什么?”
“后山?”
江安摇头,“【创建和谐家园】未曾去过后山。”
“那你可记得昏迷前做了什么?”沈清未食指轻叩桌面,气势逼人。
江安看着他这幅样子,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当时正与师兄练体力,快结束的时候师兄说一起练习一下御剑之术,然后……然后我莫约是摔了下来?之后就不记得了。”
沈清未的手一顿,他看着江安不似作伪的神色,道:“你身上的魔种又发作了。”
江安霎时白了脸,颤抖着唇看他,“……这次【创建和谐家园】又做了什么?”
他犹记得当初沈清未找到他时,恰逢魔种发作,他一人一剑险些将人家客栈拆了,还差点伤了人,幸好沈清未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记起来还是后怕,可这一次他毫无记忆,应当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可记得前几日见过的一白发男子?”
江安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心觉不好,“是那时来给师父送饭菜的人?”
沈清未点头,语气平静,“他死了。”
江安脑子一懵,如被重锤锤过一般,他看向沈清未,妄图从他表情中发现一丝破绽,然而并没有。
“是……我做的?”
“他尸体上还残留着魔气。”
“……”
江安无话可说,他垂着头,气势消沉,此时魔种更是趁虚而入,眼见着身上的魔气又有再起之势,沈清未忙一弹指,一记微小的灵力打散了那团魔气,江安清醒过来。
再抬眼时,他额头冷汗淋漓,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师父,你杀了我吧……”
沈清未皱眉,“我不杀你,但我这处却容不下你了。”
身为徒弟却杀了师父的好友,况且魔气缠身,随时都能把刀指向身边的人,即便是身为师父的沈清未,江安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自控力。
他轻轻点头,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此事无需对外讲,待到春末山下秘境开启之时,我便放你离去。这段时日我还是你师父,仍要勤加修炼。”
闻言江安苦笑,师父恩至于此,他又怎能说不?
他俯身一拜。
“【创建和谐家园】江安,多谢师父不弃。”
师父像不像我的新嫁娘?
沈清未从江安房间里出来时,故怀杏正在院子里头忙活,似乎是在剥什么动物的皮。
沈清未靠近他,“你在做什么?”
故怀杏放下手中的兔子,回头朝沈清未腼腆的笑,“在杀兔子,徒儿虽已辟谷,可总有些时候想吃点什么,特别是在冬天。”
他把视线从沈清未那双眼上移到泛红的鼻尖,“我做好后师父也一起吃一点,暖和暖和身子。”
沈清未点头,转身要走,却又被拉住,他回头疑惑的看着对方。
故怀杏却只是摸了摸他的青衣,发出疑问,“师父穿那么单薄?”
沈清未点头道:“修真之人自有灵气护体,不必穿的过于笨重。”
他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而且穿的太多不利于杀人。”
倒是越来越把他这个徒弟当做孩子来养了,说句教导的话都要斟酌一下他会不会害怕,毕竟有了故怀杏是正派男主的认知后,沈清未总想把他往正道上引导,生怕之前的教导对他有什么影响。
“那可不成。”故怀杏噌的一下站起来,去抓他的手,“师父手那么冷肯定是要生病的。”
沈清未被那温暖干燥的手牵着,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就往回抽手想要挣脱开。
“师父别动。”故怀杏拉的十分紧,语气也很严肃,“师父穿这个吧。”
他从饕餮戒里取出准备已久的大氅,将沈清未照头兜下。
“唔……”
沈清未猝不及防的被遮挡了视线,慌忙之下伸手要打,不料手也被围在大氅里,根本伸不出去,造就了他一个很奇异的姿势。
值得一提的是,那是一件正红的大氅,边缘嵌了软乎乎的短绒毛边,帽子宽大,像是女子的样式。
故怀杏险些笑出声,察觉到沈清未投过来的视线时立马憋住,“……师父真可爱。”
哪有这样评价一个男子的?更何况还是徒弟评价师父!
沈清未恼羞成怒,朝他小腿踹了一脚,“放屁!”
“……”故怀杏后撤一步躲过,有些委屈的看向他,“师父怎么还骂人呢……”
“不成体统!”沈清未气急,又踢不到他,脸上羞的厉害,慌不择路下竟顶着个大红帽愤愤地往屋里走。
“……”师父炸毛了。
但是师父真的好可爱啊。
故怀杏原地站着低笑了一阵,然后往另外一人所站的方向看去,“师弟看够了就要走么?”
江安顿住脚步,推开了房门与他直视。
故怀杏斜斜的倚着一根老竹,环抱着胸臂看他,“在师弟看来,师兄与师父感情如何?”
门内的少年还苍白着一张脸,勉强挂起笑意,“你早就打算好了。”
“前几日你待我还算温和,像个师兄的样子,如今怎的不装了。”
故怀杏走近他,低声嗤笑,“我和一个魔族可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这个魔族还杀了师父的好友。”
江安骤然瞪大眸子,漂亮英气的凤眸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揪住故怀杏的衣领,声音嘶哑,“师父告诉你的?”
故怀杏只是含笑着看他,“你也配叫他师父?”
听到这句话,江安仿佛被雷劈中一般,身体连带着语调都僵了起来,他甚至发不出声音,眼眶通红,“是……是你、做、的?”
“就为了让我离开他?你为什么?!你凭什么?!你!”
他蓦地看向自己的手,“我没杀他,我没杀人,师父……”
眼见着江安踉跄地要往沈清未房间走,故怀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回一带,随即一脚踹去。
他关上门,用膝盖抵着江安的胸口,明明是笑着,却又冷的渗人,“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江安不说话,他眼上蔓延着血丝,魔气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故怀杏轻笑起来,“我才是他最乖的徒弟。”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看刚刚师父穿我送的大氅的样子,像不像新嫁娘?”
语气轻快,带着十足的炫耀与挑衅。
江安怒极,挥拳要打。
那一拳上蕴着浓郁庞大的魔气,这一下子下去,正常修士不死也残。
故怀杏接住那拳,拳掌相触瞬间,拳上浓郁的魔气滚滚朝故怀杏身上涌去,如同被吞噬了一般,江安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
“我?”故怀杏挥开他的手,霎时魔气四散,“你以为就你可以有魔种吗?”
“或者说你想告诉他?”
“你大可试试,我既然能进将这个暴露在你面前,你就应当相像得到我有办法不被发现的。”
“好好享受这剩下的几个月吧,师弟。”
说罢,故怀杏起身便走,出门后还抖了抖衣袍,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江安撑起身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失了魂一般。
怎么会这样……
师父冰雪消融
说起来故怀杏能够掩藏住身上的魔气,还是要靠那枚当初被喂下的狐狸丹。
那狐狸丹虽有抑制修为之效,但由于他的新丹田的特殊性,那药效去了大半。
沈清未抛下他去找江安那日,故怀杏去找了葛老,就是那个曾经想把他做当做火户鼎的那个瘸腿老儿。
他知道那个邪恶的人一定有办法。
葛老的元婴之体本身就是从小用丹药堆砌出来的,耗费了其家族很大的资源与力量。
然而最终葛老只追求修为,为此找了个深山老林躲了起来,以他的实力没有人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得到他也绝对请不走他,他古怪、孤僻,毫无温情可言,原本葛家人培养他就是为了光耀门楣,现下全都落了个空。
当然这只是外界流传的一个版本。
更多的推崇葛老的人,是绝不会承认他是个背信弃义的人的。
当时故怀杏有了神剑如晤,就有了与之一战的能力,他迫切的追求绝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