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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未不理解这孩子的心情怎么变换的那么快,但是这样不闹腾就好了。
不得不感叹,他养孩子的这几年,哄人也有一套了。
“等你师弟醒来,先不要告诉他魔种发作之事,此事由我来处理。”
他是冷漠,是傲气,可绝不是冷酷无情,沉风的死他绝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
沈清未的打算是,等这个冬日过完,在明年秘境开启之时,了结了与江安的这份师徒缘分。
至于修为……没有就没有吧,这残暴嗜杀的反派他实在收养不得。
可故怀杏却不那么想。
明明江安已经做了那种事,师父为什么还要留他?难道不应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或者是因为……这把火烧的不够狠?
看来他的在做些什么了呢。
少年眼中暗光闪烁,他应下了沈清未的话,体贴道:“师父,昨日的安神茶你好像忘了喝,我再去给你煮一碗?”
“……也好。”
沈清未目光掠过少年往外走的背影,看下手边已经冷透了的清茶。
自打他带着江安回来的第一天起,故怀杏每日都往他房里送安神茶,味道还不错,而且夜间睡的也的确沉了些,那么些时日以来他竟也喝惯了。
昨日那种情形他实在没法喝得下,便落下了一天,也不知是没喝茶的缘故还是当时发生的事,他昨夜没睡着。
总之喝一点也不碍事的。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故怀杏便端着茶回来了。
“我见师父眼下青黑,今日的茶特地烧浓了些。”
沈清未接过茶碗,在故怀杏含着笑的眼神下小口抿着。
“师父,”少年垂眸盯着他浅色的唇,“江师弟的情况太过骇人,今晚能否收留徒儿一晚?”
师父主动啦(雾)
沈清未不知自己是如何答应的,直到夜间少年抱着枕头到他房中来时,才察觉到有些违和。
故怀杏笑眯眯的走近他,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身量竟隐隐比沈清未高出半头。
沈清未不自在的退了几步,坐到床上。
他看着少年算得上是强壮的身子,轻咳一声,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应当学会自立一些。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师父面前徒儿永远都是孩子,在年长的年长到哪里去?”故怀杏看着他泛粉的耳根,笑了起来,“师父说呢?”
如今他或许可以称得上是青年,那笑声在此情境下实在使人窘迫,竟有一种过年时遇见一个三五岁的小屁孩儿,然而事实却是他是你叔叔,却偏要称呼你为姐姐的那种感觉。
哪里有长得比师父还高大的徒弟?
沈清未闷闷地瞪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这实在太过丢人。
故怀杏放好枕头,又回头去拿被子,分明两间房间连着,可他却去了许久。
“……”不管他了。
沈清未看了一眼床上,故怀杏的枕头明显比他的枕头大了一点,这分明是含沙射影。
不爽。
他眯起眼,目光危险的和个枕头对峙了一会儿,然后将故怀杏的枕头推出老远,只占了床的一个边角角。
这下沈清未满意了,他躺到床上裹好被子,正准备睡觉,这时故怀杏蔫头巴脑的回来了。
“师父……”
沈清未半支起身子看他,青丝披散了一床,目光沉静,隐隐有些惰气。
他现在格外想睡觉,说话都不自觉带了点情绪。
“说。”
“徒儿刚刚去拿被子,不慎碰翻了烛火,将被子烧了……”故怀杏扬了扬手中的被子,中间赫然一个焦黑的大窟窿。
啧。
沈清未嫌弃的看着他,“你不是还有一个?”
“那个今晨晒了,刚刚忘了收,现下全是雪水,盖了身体里要生潮气的。”
沈清未:“……”
故怀杏无辜眨眼。
“过来吧,为师喜寒,不用盖也成。”
话音未落,少年噌的一声钻进被子里,贴着他极近。
沈清未坐起身子,把被子掀开要给他盖上,故怀杏忙拉着被角把他裹紧了,“师父别动,咱们挤一挤暖和。”
“而且外面这天寒地冻的,徒儿要是自己盖着被子让师父在外面受冻,那岂不是不孝?那徒儿即便不被外人骂死,自己也会愧疚的。”
“……”
这倒是没法反驳了,沈清未躺回被子里,靠着身边的暖源,闭上了眼,“睡觉老实点。”
他可没忘了之前在浮杏山时,故怀杏的睡姿。
“我会的,保证师父睡的舒服。”故怀杏含笑保证。
此时两人侧躺着面对面,沈清未看着他的笑脸,蓦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故怀杏:“……”
又被嫌弃了。
时间平缓的走着,夜渐渐深了。
冬夜里的虫鸟都安静的过分,只有屋外头簌簌的雪声,故怀杏盯着眼前沈清未单薄的背影,轻轻的贴了上去,将人禁锢在怀里,沉迷地嗅着那人身上的冷香。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把所有心思写在脸上。
怀里人的存在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和满足,他紧紧拥着,睡意渐渐涌上来,他也随之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间,他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拉扯力,两条腿也被压着,动弹不得。
他睁开眼,果然对上面前的一张清冷美人脸,美人浅浅吐息着,温凉的气息扑洒在故怀杏脸上。
再往下看,故怀杏哭笑不得。
“……”
早知师父睡相不好,却没想到不好到这种程度。
师父啊师父,原本他也没想做什么的,谁让你那么主动呢。
他轻轻拨开身上人的手,一个吻印到那人殷红的唇上,小幅度的吮吸着,包含着满腔的爱意与克制。
然后他将身子沉在被子里,将脸埋在沈清未胸口,这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隔着衣料虔诚地亲了亲怀里的人,每一下都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位置。
许久,他抬起头,伸手碰了碰沈清未清冷的脸,“师父心里有我吗?有的话就不说话,没有的话师父就说没有。”
“师父心里有我吗?”
“……”
回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声。
少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他笑道:“我就知道师父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师父。”
“徒儿心里只有师父。”
“只能有师父。”
“非师父不可……”
天色渐晓,紫红的朝霞将少年细细碎碎的话淹没,没人听得见。
师父别看了
冬日的天亮的格外早。
窗外疏疏的竹叶被风吹的簌簌地摇,小枝干被雪压的横斜着,抵在窗纸上,在暖融融的阳光下映出如这屋子主人一般清泠隽瘦的风骨。
故怀杏几乎一夜没睡,后来更是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
他想着要不要变换一下姿势,或者先起来,要不等师父醒了看见他们这幅样子一定会炸毛的。
可他又有些舍不得,毕竟师父这种粘人的样子实在少而又少。
再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谁知只说是眯一会儿,故怀杏竟直接睡了过去。
果然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冬天的被窝。
凭借着一丝意识迷迷糊糊醒来时,他发现沈清未正坐在一旁盯着自己。
故怀杏:?
顺着沈清未的视线看向自己那处,少年也是一惊,随后羞窘地捂住,“师父别看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敢这么冒犯师父!
不理会脸红的冒烟的故怀杏,沈清未还是盯着看。
难道这小崽子也患了和自己一样的病症?
转眸看到他惊惶的样子,沈清未不由出言安慰,“这病无碍,泡泡冷水就好了。”
故怀杏一呆,猛地看向沈清未。
难道说师父根本不懂这是什么含义?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朝沈清未道:“师父也……有过吗?”
沈清未很淡定,“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