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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见不到人,沈清未之好起身,可刚一站起——咦?
原来他的衣服是这样的吗?
沈清未看着袖口的暗纹,皱起眉头,他从来不会穿这种样式的衣服,这倒像是……他买给那个小崽子的?
视线再往下,裤子也不是自己的。
沈清未:“……”
自己怎么会穿着他的衣服?居然还挺合身的样子,看来那小崽子这段时间长了不少个头。
山洞里沈清未认真的琢磨着自己的衣服,山洞外的少年则是紧张的徘徊了许久才壮着胆子进来。
“师父,饿了吧,早就听说浮杏山的山鸡好吃,今日特地做了些来给师父尝尝。”故怀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树叶包裹的烤鸡放到石桌上。
沈清未看向他,他也看向沈清未,“师父,怎么了?”
少年看似自然,实则手指早已攥住衣角,心慌的都快将那上好的布料戳破了。
“你这嘴怎么回事?”
少年的嘴唇比平日红了一倍,似乎还破了皮,格外显眼。
故怀杏躲闪道:“昨日吃杏子,没掌握好技巧,整个囫囵了,又吃的多,不想今日竟破成这样。”
“你不吐杏核?”
“……吐。”
沈清未看着他乖巧谨慎的样子,想起自己醒来时对上的那一双黑眸,也不知这孩子什么时候看见的他兽形,竟然一点都不怕。他心中叹了口气,道:“从前并非我有意瞒你,只是为师身份太过特殊,总容易招来些祸事,也怕吓着你,所以才从未跟你说为师半妖的身份。”
故怀杏垂着头,沉默着不说话。
沈清未以为他是害怕,退了几步离远了些,神色分明如常,却偏偏又有一丝不知所措。
少年却看不见他的神色,沈清未退的这几步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隐晦的疏离。
师父为何要离他那么远?
沈清未:“阿杏,你若是害怕……”
“徒儿不怕。”
故怀杏抬头看着他,少年语气中压抑不住的颤抖,沈清未看着他朦胧的泪眼,哑了声。
怎么说哭就哭了。
少年的哭是隐忍的,伴着小声小声艰涩的哽咽,泪水如雾一般蒙在眼里,要掉不掉,真像是被人抛在路边的孩子,恸人心肠。
沈清未忙的走近,伸手想安抚他,却停滞在了半空。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亦不知道如何去做。
“师父,”少年抓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那双漆黑明亮的凤眸紧紧盯着对方,“师父别不要我。”
沈清未张了张嘴,不知该怎样回应他说的话,自己分明没说不要他啊,这孩子到底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总是不适应这样必须温情的场面,还是用自己那一套方法比较有用。
沈清未沉住气,尽量不去看他那双泪眼,狠心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如今多大年纪了,当真要学那街边三岁顽童?”
故怀杏果然止住了哭,却还不依不饶的往他怀里蹭,“不论师父是什么身份,师父都是我师父,我的命都是师父给的,哪里会害怕师父呢。”
“莫非是师父嫌弃我,想寻个理由赶我走?”
沈清未忙把人揪远了些,“休要胡说,我早已答应一直教导于你,又怎会言而无信。”
“那师父……”
“等等。”
沈清未看着他衣领处与自己袖口别无二致的暗纹,危险道:“先说说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故怀杏哽了一下,老老实实交代了,“师父当时在剑山晕了过去,变成了一条小蛇,如晤剑说是因为您受不了剑山的威压,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做的。然、然后……”
少年的脸红了起来,“然后我将师父带了回来,您昨夜醒了一次,变作了人形但是没穿衣服,可徒儿这却没有您的衣服,所以就……穿了我的。”
他这一通话说完,像憋了一大口气般面红耳赤,活像只煮熟的虾子。
沈清未点点头,“你的剑呢?”
故怀杏将如晤祭出递给沈清未,这剑剑身通体莹白,剑刃极薄,通透的如玉一般,浑身灵气环绕,当真应了神剑一说,仙气又清雅。
沈清未:“这是?”
故怀杏道:“此剑名如晤,据说是把神剑。”
“如晤?!”沈清未看向他,神色严肃极了,“长青呢?”
故怀杏不解他为何这样,“长青在江安那。”
怎么会这样!
沈清未面色沉下来。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滴——正在检测,检测结果为——叮~系统主管为您服务」
‘不管是谁快些解释,那长青剑分明是归反派所有,又怎的会到那江安那里去!’
「滴——叮~氵……呲叮——滴!」
「滴——检测结果为:剑山剧情无误,男主故怀杏取得神剑如晤,反派江安取得魔剑长青。」
沈清未:?!
疯批倒计时了家人们
「草草草!【创建和谐家园】闭嘴啊啊蠢货!我怎么会有你那么蠢的下属(暴力锤打)」
「滴——一切为了世界和平。」
「放你娘的屁!当卧底当傻了吗!啊啊啊啊啊啊烧饼!大烧饼!」
「滴——请宿主继续完成养成反派任务,并以此兑换修为。」
「日内瓦!!!」
沈清未:“……?”
他把目光投向石桌旁殷勤布置饭菜的故怀杏。
所以……这才是男主?那反派是江安?
“师父,快来吃饭呀?”
“你……”沈清未欲言又止,他走到少年身边,在对方期盼又羞涩的眼光中,将食指按向他额间的红纹。
随着一丝灵力的注入,他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好像是某种法术?而且这法术在少年身体里停留的时间最长也不超过五年,绝不是什么生来就有的。
故怀杏一直在骗他。
他收回手,看了少年一眼,神色冰冷,“为师出去一趟。”
刚走到洞口,沈清未忽的察觉到一道目光如同毒蛇一般,一路从脚踝往上,爬上他的腰,攀上他的肩,一路沿着衣领,顺着脖颈,黏腻、阴冷,却又透着极致的缠绵。
他回过身,看向面容平静的故怀杏,怀疑是自己感觉错了。
“师父真的要走吗。”故怀杏道。
他这副模样当真与平时截然不同,语调平静的吓人,丝毫没有刚刚哭哭啼啼,黏糊又腻歪的样子。
故怀杏抬步朝他走近了几步,“师父是要去找谁?可否告诉阿杏?”
沈清未神色冷凝,他的目光越过少年瞧见那一桌子的菜,忽然顿住,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你一向聪明,应当是清楚为师要去做什么。”
“念你心思纯良,不曾做过什么逾越之事,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但我要把江安带回来,你且自行回玉嶂山去吧,不必等我回来。”
沈清未说罢拂袖便走,御剑往山脚下镇子而去。
故怀杏静静地看着那道青色的背影,直到他远远的消失成一点。
他心中平静极了,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
可眼中翻涌的暗色却骗不了人,他极速走到桌边,将一桌子菜挥洒在地,眉眼中压抑许久的病态终于展露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与师父三年的情感竟比不上江安一人!那江安到底有什么能耐?
师父分明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一人的!
——
江安再次见到故怀杏时是在三个月后,天气寒凉,漫天飘着雪花,是沈清未将他带玉嶂山那日。
他抿着唇友好的笑,“师兄。”
故怀杏视线扫过他,看向前面的沈清未,视线触及到他发顶上的玉冠后顿了一下,末了才轻声道:“师弟。”
一切都平静的不像话。
沈清未对此却十分满意,一向娇气的故怀杏却没闹腾,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朝两人道:“你们二人年纪相仿,实力相当,日后要相互扶持。”
“明年春日境灵大陆中部有一组合秘境,是山下各门派长老所设,集结了众多能人贤士,对你们大有益处,到时你们两人便随着我一起去吧。”
“是,师父。”两人齐声应下。
沈清未点点头,看向故怀杏,“你随我来。”
故怀杏跟在他身后,到室内站定后,又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师父。
“多日不见,你倒是有所长进。”
少年只是乖巧地笑,“师父,徒儿长大了,自然不能再任性。”
沈清未颔首,“你我皆亏欠于你师弟,今后要好好待他。”
“徒儿明白,徒儿会好好弥补他的。”
“嗯,江安身上的魔种近日频生异象,你要多留意着些,别让他伤到人。”
“师父……”
“嗯?”沈清未疑惑的看着他,这小子不会又是要撒娇吧?
他捻了捻指尖。
这么说起来,他好像好久没有摸到这小崽子的头发了。
故怀杏:“师父头上的玉冠真好看,不知是从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