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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哪呢?师父可有想去的地方?”
沈清未沉吟了一会,道:“为师对着山下的事也不是很清楚,这伏云国可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
现如今正值最炎酷的八月,沈清未喜凉,这些城镇里自然不必想了,不如去山里吧。
故怀杏立马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俯身朝沈清未道:“不如去浮杏山吧,那里树多水多十分清凉,这时山上的杏子也应熟透了,师父正好吃几个尝尝鲜。”
沈清未微微倾身,离少年的呼吸远了些,凶巴巴道:“离我远些,热。”
少年委屈极了往后退了几步,可怜兮兮的唤了声师父。
沈清未瞪他一眼,“你说那浮杏山可是个玩乐的地方?不打算修炼了?”
少年赶忙解释,“浮杏山旁边就是剑山,两山离得不远,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多时辰,师父在浮杏山吃杏子,徒儿去剑山历练,岂不两全其美?”
这话倒正合沈清未心意,他点点头,“也好。”
给沈清未收拾好后,故怀杏便下楼退房。
黑袍少年身子修长,容貌俊朗,挺拔的立在柜台前俨然是一道好风景。
故怀杏面上冷峻,心里却高兴极了,他马上就能和师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什么狗屁朱砂纹少年,有他在一天,师父永远都不会见到他的!
忽然他身边立了一道白色身影,衣着朴素容貌却不凡,凤眼菱唇,温柔又明媚。
那人朝故怀杏笑得温和客气,“兄台,劳烦问问掌柜的在哪……”
他话说了一半声音卡了壳,故怀杏也看着他,两人皆是一愣。
随即那白衣少年反应过来,朝着比自己略高一指的故怀杏道:“这位兄台,咱们真是有缘分。”
江安指了指自己眉心如血的红点,笑得开朗极了,“想不到有人和我一样呢。”
故怀杏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就是师父原本要找的那个人!
少年原本灼热的心瞬间冰冷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窟,周身气质也愈发冰冷。
他目光沉沉的望向江安,“你……”
“嘿!我在这儿呢!”掌柜的从柜台底下爬出来朝两人道,他挥了挥手中的账本,看向故怀杏,“故公子,你和你师父的呃……嗯。”
他说了一半也卡了壳。
不是旁的,实在是故怀杏的脸色太难看了,像是要把人冻住一样。
掌柜的讪讪一笑,把目光投向另一边的白衣公子,“刚才听这位公子说要找小人我,不知所谓何事?”
江安也回过神来,朝掌柜的一拱手,“掌柜的过谦了,我要住宿。”
“哦哦好,公子贵姓?”
“姓江,江水的江。”
“嗯……嗯好!”掌柜的亢奋的在账本上记着。
他这店里俊男美男的什么的就是多,你说气不气人。
随后他挥手叫来一个俊俏的伙计,交代他把江公子好好带上楼。
那伙计也是个会来事儿的,眼见着就要拉住江安的胳膊。
突然。
“等等。”
不如让我抱着师父
几人回头望向突然出声的故怀杏,故怀杏看向江安。
“不知在下可否跟江公子聊聊。”
江安疑惑,这位黑衣公子方才分明是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有兴致和自己聊天了?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一向不怎么会拒绝人。
故怀杏跟着江安去到他的住处,那房间就在他与沈清未的楼下,一下楼梯就会打个照面的那种程度。
少年心情越发不好。
江安似乎察觉到了,朝他安抚的笑笑,“故公子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知江某能否帮上什么忙?”
举止温和有礼,疏离又客气。
故怀杏看着他,问了和当初沈清未问自己时一样的话。
“不知公子眉心这红纹是从何得来的?”
江安答:“与生俱有。”
“今年多少年岁?”
这话问的有些不客气了,哪有初见就问人家岁数的道理。于是江安给了一个相对隐晦的说法,“我瞧公子应与我同岁,不过故公子身量比我高些,我应当矮公子一岁吧。”
果然是他!
故怀杏心中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他忽的起身告辞,江安也摸不着头脑,只得目送他远去。
沈清未许久不见故怀杏回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便打算出门看看,一开门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黑眸里。
故怀杏瞬间收起阴沉的表情,朝沈清未一笑,“徒儿去街上买了些东西,师父久等了。”
变脸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沈清未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养成成功了呢。
但事实是少年一脸乖顺,与平常无异,沈清未有些失望,瞥他一眼,“买的什么?”
少年笑嘻嘻地扬了扬手中带纱围的斗笠,“外头太阳大,徒儿特地去给师父买了这个遮着太阳。”
他拿着斗笠对着沈清未的头比了比,“应当是合适的,师父试试?”
沈清未点头,接过斗笠戴在自己头上,大小正好。
少年扯了扯斗笠上头的纱,将其理好,挡住沈清未的脸,满意的看了一圈然后抓住他的手,“房间已经退了,这东西戴着看不清,徒儿牵着师父走。”
沈清未点头。
故怀杏看着小幅度晃荡的斗笠,抿唇一笑。
师父真可爱,可得捂好了,不能让旁人看了去。
当然也不能让师父看见不该看的人。
故怀杏一路牵着沈清未下楼梯,拐角遇见一人,是江安。
白衣少年含着笑,似乎是要打招呼。
故怀杏危险的眯起眼,挡在沈清未身前,淡淡的朝江安点点头,便拉着人下楼去了。
带着斗笠的沈清未只看见不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并未看清那人容貌,在加之拉着他的少年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下走,他便也没看见什么。
江安原本问候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他疑惑,这故公子怎么好像对自己有点敌意的样子?可他也没做什么啊。
不过故公子手里拉的那人是谁?
方才惊鸿一瞥,他也只堪堪看见了那人侧面,长睫高鼻,红唇玉肤,身姿又清隽飘逸,想必是个美人。
分明是个男子,怎么还带着姑娘家的斗笠?
江安看了眼外头刺眼的阳光,略微不适的抬手挡住眼。
这样烈的太阳,方才那男子冰肌玉骨的一定会被晒破皮吧?戴着帽子挡一挡也无妨,美人本当是被护着的。
——
故怀杏一直牵着沈清未到城外才松手,“难为师父陪我走那么久的路。”
他拿出帕子想要给沈清未擦汗,可又不想让太阳晒到师父,于是自己钻进纱帘中。
可他没想到里面空间那么小,两人鼻尖相碰,皆是一愣,故怀杏反应过来又“噌”地一下退了出去。
这下不仅太阳照的人发热,少年心里也发起热来。
他磕磕绊绊地告了声罪,随即把帕子递到围帘里,“师父擦擦汗吧?”
沈清未也回过神,嫌弃的后退几步,把少年的手从帘子里露出来,“为师不用。”
的确,以师父这种修为,才走了多少路,怎么会流汗呢。
故怀杏又被自己蠢到了,懊恼的垂着头。
“师父戴着斗笠不方便御剑,徒儿现也小有所成,这次就让徒儿带你吧?”
故怀杏紧张的等待回应,几息之后瞧见了斗笠又小弧度的晃荡了一下,高兴地祭出了自己的剑。
往日都是师父抱着他,这次终于轮到他抱着师父了!
少年率先踏上剑,朝沈清未伸出手,“师父快来。”
沈清未却并未理他,足尖一点站到了那把剑上。
故怀杏:“……”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乖巧。
“师父这样站着不安全,不如让我抱着您吧?”
师父吃杏~
沈清未瞥他一眼,隔着帘子故怀杏也看不见他像看蠢才一样的眼神,仍傻兮兮的笑着。
师父虽清瘦,可生着一副冰肌玉骨,这夏日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故怀杏似乎没察觉到,自打他看过那几本书后,想法越发放肆了,沈清未却是发觉了的。
他对少年的亲近并不讨厌,可是想抱他?等修为上去了再说吧!
青衣男子忽的御起少年的剑,风一般地腾在信安城上空。
故怀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扶住沈清未的腰,手指偷偷摩挲了几下手中的触感,可怜兮兮的仰视他,“师父~”
才多少时日怎的就学会沉风那套腔调了!
沈清未睇他一眼,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
“走了,指路。”
结果到头来还是师父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