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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虽然珍贵,用来还一个恩情却也值得。”他道,随即拍了拍怀里的小兽,“炽,去你爹爹那把戒指拿来。”
小饕餮哼唧几声,顺着刚才来时的洞口跑了进去。
圆滚滚的,看着好不可爱。
那小饕餮怎么又一个爹爹?
故怀杏惊诧,随后出来的人更是让他震惊。
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抱着小饕餮出来,一头青丝半揽在身后,含着笑,看起来十分温柔,一身贤妻良母的气质。
他走到京墨身边,比已经不算矮的京墨还高出一头。
两个男人?!
故怀杏的震惊不加掩饰,京墨气势汹汹地朝他哼了一声,嘴里的瓜子磕的极响。
看什么看!你自己没男人吗!
青棠拍了拍京墨的头,朝几人抱歉的笑笑。
京墨总是这幅样子,只要别人一看自己,他就会炸毛,这次又得哄好久才能撸顺了。
青棠人温柔,嗓音也温柔,声音慢慢悠悠的,他朝为首的沈清未点点头,道:“听炽说京墨让她取饕餮戒来,我怕她叼不住吞下腹去,便跟了过来,诸位勿怪。”
他将一枚绿铜的戒指从掌心展露出来,还未说话,京墨就一把抓了过来,塞进故怀杏手中。“拿去!”
青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带着无奈和宠溺。
沈清未狐疑地看着故怀杏手中的破烂戒指。
通体都是绿色的铜锈,看着就像块石头,一点都不像是饕餮戒的样子
不过这东西那么简单就给他们了?真的很珍贵吗?
气运之子的东西就这么让给小反派了,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你……”
“师父。”
沈清未:?
小【创建和谐家园】,你有事吗?我气还没消呢,你就又敢抱我胳膊了?
故怀杏道:“师父,我去和京墨前辈说几句话,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不远处的京墨天的嘴角直抽抽。
还京墨前辈?这故小子装乖也真是一把好手。
沈清未莫名其妙点头,得到准许的故怀杏便将京墨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他的商议大计。
“前辈,可否请你对我师父隐瞒你要找的那个人的事。”
京墨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前辈我可不懂。”
故怀杏无奈,又放低了声音,“之前是晚辈多有冒犯,可这件事实在不能让我师父知晓,您且帮个忙吧。”
闻言京墨看了他几眼,“你喜欢你师父?”
要不然怎么那么紧张呢。
故怀杏羞恼地瞪大了眼,义正言辞,“此等有违伦常的事怎可胡说!我对师父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是亲人?可他却不能向师父袒露自己所有秘密。
是朋友?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怎敢与师父平起平坐。
男人又怎么会喜欢男人呢?他们大约就只是师徒而已。
少年沉默,京墨却似乎又看穿了一切,他拍拍少年的肩膀,无不欠扁道:“你紧张什么?我喜欢吃金瓜子是一种喜欢,金瓜子喜欢被我吃也是一种喜欢。你喜欢你师父理所应当,只是对长辈的爱戴而已。”
他看着少年逐渐发懵的脸,又看了看他通红的耳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该不会想到别处去了吧?”
少年果然恼羞成怒,方才乖巧的样子丝毫没有,用一双黑沉沉的凤眼瞪他,“你耍我?”
“我哪敢呐。”京墨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干笑了几声,“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故怀杏:“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喜欢你师父?我看着可不像啊。”
故怀杏瞪他,“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
“这话可不对了。”京墨看了看抱着小饕餮的青棠,回头朝故怀杏笑的意味不明,他循循善诱道:“我这有几本好东西,你看过或许就知道了。”
故怀杏:?
眨眼间,京墨手中多出一堆书籍,新的旧的,厚的薄的,大的小的,无一例外都是黄色书皮,看起来诡异却又意外的和谐。
他示意故怀杏打开饕餮戒,随后一股脑地将这堆书放了进去。
京墨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说罢哼着个乱七八糟的调子,就朝青棠走过去,一家三口又腻歪在一起。
故怀杏:“……”
罢了。
不过是几本书而已,看一看也无妨。
两个男人怎么可以?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告辞分别。
师徒二人还顺手将被青棠喂了【创建和谐家园】药的林予带回了客栈。
说起来,青棠是个药剂师呢。
这期间京墨果然没有提另一个额间有红纹的人,但这件事还是踩到了故怀杏的警戒线。
那个人是个不稳定因素,只要他稍一不注意,他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师父身边。
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师父离开这个地方,但在这之前,还是先把人哄好再说。
故怀杏看着抱着自己御剑神色冰冷的人,偷偷叹了口气。
师父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他是极好的,平时撒娇耍滑什么的都任着,这次的话卖个惨应该没问题吧?
打定主意,他便又开始没脸没皮的往他身上凑。
“师父,我胳膊好疼啊。”
沈清未垂眸,就看见怀里少年眨巴着湿漉漉的凤眼看自己。
这时候知道疼了?方才不还和别人聊的欢快!
沈清未冷哼一声,便不再作表示。
之前故怀杏修炼偶尔受些小伤,都会被沈清未逮起来骂一顿,然后上药。
而这次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甚至连一句责骂都没有。
少年的心沉入谷底。
但他还是再接再厉,回到客栈房间的路上,只要伤口稍稍被碰到,他就轻“嘶”一声。
隐忍又克制,一副虽然我很疼但我还能坚持的样子,可怜极了。
最终,在这种不断的心理攻势一下,沈清未受不了了。
临近房门,他回眸望向眼眶通红的少年,冷声喝道:“真是娇气死了,滚进来。”
虽然被骂了,但少年还像傻子一样仰起笑脸。
好歹师父理他了,他知道这是师父的独特表达方式,师父还是关心他的!
沈清未看的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一百多年来,他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
沈清未点好烛火,便从灵府内取出伤药在一边放着。
随后看向少年,冷声道:“衣裳脱了。”
这次故怀杏没有以往那么扭捏,脱得飞快,而沈清未也能接受亲手给自己的废物徒弟上药了。
橙黄的烛火映在少年瓷白的肩背上,他左臂连着背后一小块都被蹭破了皮,甚至还蒙了不少灰石,脏兮兮的,又十分可怜。
像条流浪狗似的。
沈清未心中不自觉冒出这种想法,他顿了顿,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度。
“嘶……师父,疼……”
沈清未回过神,看下泪眼汪汪扭过头的少年,心中忽的腾起一种隐秘的想法。
这狗崽子哭起来的时候还怪好看的?
若是再下手重点,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沈清未垂下眸,却是没有这么做。
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崽子,再怎么着也会是心疼的,既然已经受了伤,那他就不用再给他伤上加伤了。
“师父,你说那只小饕餮真的是京墨生的吗?”
沈清未手又是一顿,“谁跟你说的?”
“……他自己说的。”是猜的。
少年忍不住心虚,其实他只是想搭个话而已,京墨才没和他说过这种事。
“男子不可直接生育。”
故怀杏眸子闪了闪,嗯了一声。
他当然也知道男子不可能生,但师父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实在引人好奇。
若以京墨为例来说,青棠是他的道侣,同时又是个隐世的药师,会不会……
“好了,滚回去睡吧。”
沈清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故怀杏看了一眼包扎得七扭八歪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实在不适合做这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