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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楚小姐她,她还是个处啊!”
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就为了这份根本不存在的责任,生生伤害了楚木槿两次,两次!
他怎么能伤害她,她可是足足等了他七年!
医生胆颤心惊地插嘴道:“二少,那楚小姐她?”
宋篱兀地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楚家早就没了,哪里来了什么楚小姐,她是要谋害我妻子的凶手,你们将她关精神病院也好,做实验也罢,暂时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医生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宋篱扬长而去。
宋篱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楚木槿,他的整个脑袋里全都是楚木槿,他就要疯了!
楚木槿还是如他走前一样,双目紧锁,从面容到唇瓣无不透露着脆弱的白。
他颤抖的手停在半空好久,久到手臂发麻也不敢落下去,他怕惊扰了她,但他更怕她醒来后那双夹杂着疏离和恨意的眼睛。
“小槿,小槿……”
宋篱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细细地用视线抚摸她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没有资格触碰她,他一次次地伤她,将她拒之千里,他甚至找不到理由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不想放手,好不容易才想起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她,他舍不得放手!
他不能放手!
他可以用一切来赎罪,但他不允许任何人插足到他们之间,除了楚木槿自己,没有人能阻止他留在她身边!
整整两天,宋篱除了基本的进食,几乎不休不眠地守在楚木槿的病床前。
她还是没醒,像是睡美人一样。
宋篱的身体也快到极限了,趴在病床边,他眼前偶尔会飘过幻觉一样的场景。
那是年少的他在木槿树下,他紧紧地握住了小女孩的手,就如同遇难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抓住了便再也不想松手。
那双手很小,勉强被他包在掌心,但却又出奇的温暖,令他心安,令他留恋得再不舍得放开。
他笑得很灿烂,一遍遍呼唤着女孩的名字,仿佛那样就能永远记住她。
“小槿……”
他笑得魇足,待清醒过来时,他正牢牢扣住楚木槿的一只手,十指相交,上头不知为何还留有一片湿润的水渍。
床的人渐渐与小女孩重叠,合为一体,宋篱情不自禁地抚上她依旧苍白的脸庞,心疼的无以复加。
或许在某一刻他也想过,若她一直不能醒来,那他就随她一起去了也好。
这辈子是他先违约,下辈子就换他来等她,哪怕等到一头银丝,等到她成家生子,只要她能原谅他,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可是,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如果他们都不在了,谁来给他荫庇,谁来守护他成长?
他的小槿虽然总是一副很强势的模样,但内心比谁都要柔软,她不会狠心让自己的孩子在世上独活,她不会的!
宋篱将她的手指贴近唇边轻啄着,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变幻不止。
“小槿,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从未忘记过你,我只是搞错了小槿,我只是把你认错了七年,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我发誓这辈子,不,永远,我再也不会把你和别人记混了,求你了小槿,睁开眼你看看我好不好?”
“……”
“我知道我的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但你看看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母亲,当初你千方百计不愿让我与他相认,不就是怕他受到伤害吗?如果你不睁开眼睛我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
“我会把他丢掉,把他杀掉!你还不醒来吧楚木槿?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
空旷的房间里,仍是回荡着宋篱的声音,虚弱得快要被空气吞噬了。
宋篱强撑着给楚木槿清理完身子,泄力地倒坐在床边。
虽然他中途忍不住小睡过一会儿,但精力仍在持续下降,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每次睁开眼却依旧是楚木槿沉睡的侧脸。
“今天我去看了我们的儿子,他好小,像只小猫咪一样,我希望他长大了能像你一样可爱,好不好?”
宋篱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顺手将毛巾收起来。
“快点醒来好不好,咱们的儿子也想快点见到他的妈妈呢!”
宋篱一边收拾清洗的东西,一边絮絮叨叨给楚木槿讲最近发生的事,他完全没察觉到楚木槿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如果你不醒,那我就这样霸占你的身体一辈子,让你再也逃不开我,不乐意?不乐意你就回应我啊!”
沉寂,一次比一次更考验人的极限。
宋篱就像被扒了盔甲的战士,晦暗的眸子里写满了憔悴和不安。
他不能想象未来漫长的道路只能由他一人独自前行,更不能忍受守着她却仍要神殇咀嚼着寂寞。
“再给我一次机会,小槿,你不能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拒绝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能醒来我都依你,都依你!”
“你说的是真的?”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宋篱瞬间清醒过来,一低头正对上那双看不出波澜的眼睛,顿时精神大作。
不是幻觉,楚木槿真的醒了!
只要她醒来,他怎会舍得不不依她!
一时间,他欣喜若狂地攥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
“当然是真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楚木槿被他下巴的胡茬刺得生疼,只能仰起头堪堪与他拉开距离。
昔日的宋篱总是人前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此时满脸的胡渣,一双眼睛仿佛历尽了沧桑,发青的眼袋亦是显得他狼狈到了极点。
到嘴边的话咽了咽,终究不忍讲出口。
见她不语,宋篱没由来一阵激动,“小槿我知道自己以前错的太离谱,但以后不会(Y.B独家整理,食并,言姐姐)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和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
“……”
“对了,你还没见过宝宝吧,是个男孩子,你可得好好教育他,不然以后指不定多皮呢!”
楚木槿似有触动,一直淡淡的神情露出明显的喜色。
宋篱再接再厉道:“小槿,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只是我被催眠了所以错把楚晓风当成了你,但既使那样我还是喜欢上了你,只是当时……”
听宋篱将事情的本末一五一十讲给她听,楚木槿心中不震惊才奇怪。
原来这么多年,她的等待,她的隐忍,全都成了一场闹剧,为此她差点赔上性命,甚至连孩子都几次三番游走在死亡边缘。
原来,原来真相竟是这么的残忍又可笑!
楚木槿凄凄地笑了起来,她不想再追究过往,可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再卷进任何家庭的纷争。
“一切都过去了,篱哥哥。”
宋篱的喜悦尽数褪去,他难以置信地捉住了楚木槿缩回的手,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
“为什么?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但是小槿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七年,七年还没到限,我回来了,我没有违约啊小槿!”
“篱哥哥,”楚木槿的视线已经被重重水雾遮挡,她强硬地将自己的手向外抽,哪怕已经被握得通红,“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磨灭它的痕迹,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
宋篱狠狠将她按在自己胸膛,那里的痛正渗入他的骨髓,折磨着他的每一块血肉。
“楚木槿,我说可能就可能,你不是想找回原来没有改变的篱哥哥吗,那好,我给你!但是楚木槿你给我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我宋篱的!”
疲倦簇拥着两人睡下了,虽然求得原谅看起来仍遥遥无期但这一夜是宋篱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他已经决定了,要去最后一件事,倘若他能成功回来,那么这辈子楚木槿就休想再逃出他的世界。
……
宋轶没想到宋篱会主动找上他,带着他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轶指了指摊在自己面前的文件。
宋篱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讲明了来意。
“请你帮个忙,之后这些都是你的。”
宋轶一听显然来了兴趣,捏起文件翻看了几眼,见没什么问题便放下来,听他继续讲下去。
“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如果我回不来,帮我照顾好楚木槿和我儿子,到时候我名下的财产会自动转到楚木槿账上,东西归你!”
宋轶挑了挑眉,有点怀疑地望着他,“你舍得?”
宋篱竟苦笑起来:“事到如今,没有已经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了,我只希望她能原谅我!”
沉默良久,宋轶问:“赌上你的一切甚至性命?值得吗?”
“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想必你也品尝过这种滋味,爱上一个人即便是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他一定是懂得的,宁愿为所爱的人拼上一切‘莽撞’,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因为她值得!
【创建和谐家园】了片刻,宋篱将签好字的文件收好一份,临行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宋轶一眼:“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兄弟。”
“人是不是临死前都特别矫情啊!如果真有什么下辈子,我一点儿也不想和出生在同一个家庭!”
宋轶冲他挥了下手,转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比起小时候,那个总替他挡住伤害的小身板,它已经可以顶天立地,足以撑起一个女人的家,这就够了!
宋篱莫名看了许久,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一切从他踏进宋轶的别墅就开始了,容不得他回头,可他也并不后悔!
医院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可知情的医生早已为宋篱的要求忙得焦头烂额。
二次催眠可不是闹着玩的,成功率也极低,若是不成功多半会成个傻子。
主攻催眠方面的医生也曾多次好言相劝,想让宋篱打消这一危险的念头,再者若他真出了意外,他们这家小医院也承受不了任何的后果!
可惜那位少爷执拗得很,有被恐吓过的前车之鉴后,也就没人再敢出头去劝了。
“准备好了吗?”
宋篱走向众人,每个人的面色都少有的严肃。
“准备好了,只要二少点头,随时都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