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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楚木槿,虽然刚刚搞清楚,但是并不晚。”
宋篱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中,但如今看来却是一蹋糊涂,他错过了多少,他又晚了多少?
不觉间,他的脑子里又传来尖锐的疼痛,痛得他几乎站不起身来。
宋轶见他这个样子,大概猜到了一些,只是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关于宋篱的事。
他静静地看着宋篱痛苦到痉挛,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宋篱,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后悔,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失去了什么,只不过已经晚了!”
楚木槿在医院足足养了半个月,才被允许出院。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世界不只宋篱那么霸道,动胎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不至于休养那么久,无奈她现在寄人篱下,只能事事顺从宋轶。
离院时宋轶说了句话,楚木槿听得有点发懵。
“你要真想要这个孩子,我以后会替你护住他的。”
什么意思?
楚木槿半懵半迷,只好朝他道谢,他嗯了一声,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什么情绪。
回到公司时,公司上下都在谈论最近发生的大事,就在楚木槿住院期间,宋篱竟对公司股东们进行了一次大洗牌,那些与宋轶暗地有交易的九成都被(Y.B独家整理,食并,言姐姐)削了权或除了名,也就是说宋篱现在已经真正地完全掌握了宋氏集团。
楚木槿心头隐隐不安,股东变革,那他们的计划也必然跟着夭折了,难道宋篱也已经将她除名了。
她忐忑地思索着,快步走上了顶层,还没进总裁室就被秘书长拦在了门外。
她所担忧的似乎正在变成现实。
“李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秘书长嘴边挂不失礼貌的微笑,端着十足的秘书长架子:“真不好意思,总裁已经下令将你调到秘书处工作,若没什么重要事,请不要进总裁室!”
楚木槿不甘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犹豫着道:“我还有些工作要交接,请让我去处理一下。”
秘书长伸出一只手,拦住她欲向前的步伐。
“抱歉,总裁说了他暂时不需要新的私人助理,所以也不需要工作交接,请楚小姐尽快跟我去熟悉工作。”
楚木槿只得作罢,深深看了身后一眼,那里依旧合拢着,就像一间牢笼。也不知那人是不愿意见到她,还是要将自己牢牢锁在里面……
秘书的工作很繁琐,比起端水倒茶的小活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只是见其他秘书聚在一起闲聊,而她从开始就从未喘息过时,楚木槿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得罪了秘书长。
“那么,麻烦你留下加班了,这堆文件明天急用。”
楚木槿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刚要开口,秘书长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宋篱加完班出来时,发现秘书部的门竟还亮着,本该转身离去的他,不知怎地就想到刚被他降职到秘书部的楚木槿,当他停住脚步时,已经站定在楚木槿身边了。
她正趴伏在桌上,皱着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右手边一堆处理完的文件,左边还剩下的更是如山。
宋篱不禁蹙眉,随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一手拿起文件替她整理起来。
忙活了半天,楚木槿才辗转醒来,在看到宋篱时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宋篱见她醒了,动作也跟着停止了,冷着脸厉声道:“你是缺这点工资吗?回去,我们宋氏就算少你一个也倒闭不了!”
楚木槿本来就累了一天,被他一嚷也来了气:“你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你吩咐的?还有你把我调到这儿是什么意思,请给我一个降职的理由!”
“就凭你跟宋轶有关系,就凭我才是宋氏的总裁!回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楚木槿不解地看着宋篱低气压地走了出去,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嘛?
气得跺脚的空当,宋篱竟然叫人关了秘书部的电闸,楚木槿饶是再气也只能离开,一起身才发现桌上右边竟多出了一堆文件,身上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件外套,她怔住了。
是宋篱,他是什么意思?
一个月。
楚木槿回到宋氏一个月,宋篱对她的态度一直忽冷忽热。
她实在搞不清楚宋篱在想什么,若对她避之不及,那简直比以前的关系还僵。
单是因为孩子的身份,她倒也无话可说,只是那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要真的厌恶自己,为何不干脆将她赶走?
相较之下,宋轶更奇怪,时不时地邀她吃东西,看电影,她一追问他就会沉默地别过头去,只是耳朵尖会出现一抹可疑的红,俨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大概是她想错了吧?
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静悄悄地离开……
宋篱细细翻阅着眼前的资料,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只有这些?”
手下恭恭敬敬地垂下头去,解释道:“二少,在属下调查过程中,似乎还有另一股势力在阻碍我们,对手在暗,我们一时无法判断其用意,只能暂时与其周旋。”
宋篱略一点头,但显然并不满意他的说法。
“在宋家的地盘上,不会出现第二个敢明目张胆作出如此挑衅的事来。”
手下恍然大悟地抬起头,“二少莫非说的是,是大少?”
宋篱瞥了他一眼,眸子里泛射的寒光晃得立刻垂下头去,半晌不敢言语。
手上所获的资料有限,线索只到了宋家老爷子便断了,一具早已入土骨化的尸体,事到如今还能指望他开口么!
宋篱的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双眼微眯起陷入(Y.B独家整理,食并,言姐姐)了思索。
既然调查被宋轶中途掺和了一脚被迫中断,但也说明他要么是知情者,要么他与当年的事直接有关,那么楚家两姐妹在其中又起了何种作用?
如果当年自己的身体真的被动了手脚,那么楚家也该是知情人之一,还有宋家名下的医院。
宋篱的双眸猛然睁开来,迸射出犀利的光芒,吓得一旁的手下一凌。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么有些东西一开始就错了,全都错了!
“去查宋氏名下所有的医院,七年内所有的人事变动今晚我就要看到。”
“是!”
宋篱喊住了他,“顺便派几个身手矫健的,盯住楚晓风和楚木槿,一旦遇到阻挠,一律处理干净。”
“是!”
手下应下,声音颇为高昂,自打意外之后,主子就有些喜怒无常,如今他又重新振作,又成为了那个杀伐果断,令满城人闻风丧胆的宋二少,他们作手下的心中那点小郁结也全然消散了!
宋篱捏起资料反复看了几遍,才将它们丢在桌子上。
他能够感觉到,虽然前途看似一片迷茫,但他却已经快要摸到真相的边缘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那个名义上的爹在他重伤初愈返回宋家的做过什么?
楚家又有多少知情人,又参与了多少?楚木槿到底是谁,对他又是何种意义……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弄明白!
他宋篱绝不会当瞎子,让人蒙在鼓里一辈子!
等一切明了之后,这些账他要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宋轶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和宋篱面对面坐在一起,促膝长谈。
他连下肚了两杯酒,见宋篱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便率先放下杯子,“你找我来的目的?”
宋篱端起酒杯,冲他举了举,一饮而尽。
“我记得小时候你并不排斥我,甚至偶尔还会关照我,为什么后来……你要杀我!”
宋轶出乎意料地回敬了他,放下杯子只是目光井然不同了。
“不,我没有针对你,我要对付的是整个宋家!”
宋轶的回答更是出乎意料,宋篱原以为宋轶一直以来的不对盘只是为了争夺家产,但现在看来,远不止此。
也没等宋篱发问,宋轶便自顾自地讲道:“你从楚家回来时,我母亲去世了,只是你大抵是不记了,是被宋家逼死的,他们为了吞并舅舅的公司,设计搞垮了公司再以低价收购,母亲求情不成反被他们侮辱,宋老头甚至拿我威胁她,为了我,她选择了死亡。”
宋篱皱眉,这么大的事他竟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太不正常了,在他记忆里,霍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宋轶继续道:“那时我追杀你,只为了手中能有一个与老头子谈判的筹码,只可惜,你被人救了,呵!”
宋篱突然打断他,“当年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尽管宋轶并没有直面回答,他心中却已隐隐有了猜测,只是需要证据来核实。
“虽然你说的绘声绘色,但我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凭什么相信你!”
宋轶灌下一杯酒,无所谓地把玩着酒杯:“随你,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会得到我想要的!”
两人几乎未这般心平气和坐过这么久,酒下肚了好几瓶,话说得不(Y.B独家整理,食并,言姐姐)轻不重,倒也是难得。
等酒劲上来了,两个自诩千杯不倒的商业牛人同时瘫在桌子上。
宋篱醉眼微醺,倒映在眼底的人已经晃成了无数个。
“别乱动,晃得我眼晕。”
宋轶呆呆地趴在桌面上,良久才短促地啊了一声,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
宋篱见他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咚地一声两人双双倒地,只不过经此一摔两人也清醒了不少。
挣扎了半天,两人因酒劲未消,攒不起劲来,随后只能任命地躺在地上大笑起来。
“你真的是变了!”
“彼此彼此!”
宋篱与宋轶头对头躺着,若不是场景不对,别人还以为他们是在海滩上晒太阳。
“我要查当年的事情,不要妨碍我!”
宋轶呵了一声:“拿宋家的股份来换,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宋篱竟真的深思了一番,“宋家的股份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也聊胜于无,可若是给了你你反咬过来,我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宋轶沉默了,如果换作是他同样会有所顾忌,只是他没有东西拿来保证。
“拿到股份之后,我会按自己的计划毁掉,然后离开。”
这次换宋篱沉默了,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敢相信宋轶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欲罢不能?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之后我会离开带着她一起,在此之前若你不答应我也只能跟你一直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