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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他的人找来几个满脸脓包，脏病严重的妓.女，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他就是命大，最后关头还是有清白的良家女子给解决了。
但麻烦也就在这里，看她衣着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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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是你的人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不管公子是高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我都、都……”
白夜渊薄唇冷冷的撇了撇，说得可真好听，要是他真是个乞丐混混，恐怕她早就哭天抢地了。
他这身飞鱼服怕是瞎子才不认得。
“白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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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渊蹙眉，真是不知羞，自报家门，暗示还是威胁？
如果是个平民，随便给个小妾身份就行，就算是外室丢在外面，谅她也不敢置噱。
正妻的位置，他想给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
可她是个四品官的女儿，不给正妻的名分，是说不过去了。
如何是好？
要不，把她爹撸下去？但凡在官场的，都禁不住有心去查。
令人意外的是，顾鹤之还没什么污点，甚至清白到有些冒傻气，出资建学堂、请先生，免费让穷家孩子念书，却又不会大肆宣扬自己做了这等善事，博取名声。
那个学堂还真出了几个寒门学子，考中了秀才、举人，改变了全家命运。
白夜渊拖拖拉拉了两个多月，再冷血也做不到捏造栽赃，就接到顾柒柒送来的信，说自己怀孕了。
那就娶罢。
别也仅仅如此，再多是不可能了。
他连一个正式的婚礼都没给过，嫁衣都没让她穿上，接到白府，一拜天地，拉她跪下朝着院中拜了拜，二拜高堂，对着白父白母的牌位拜了拜，夫妻对拜，潦草的弯弯腰，就丢下她扬长而去。
洞房早就入完了，交杯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如和小的们去酒楼痛饮。
顾父很是憋屈，但又只能忍着。
闺女婚前被弄大了肚子，能如何？
虽然他不信女儿会如此没规矩，但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顾母虽然也不满，但更多是庆幸女儿眼光不错，姑爷这样的身份，十足威风，老爷的官途、儿子的前程，更有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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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渊并没有什么遗憾可惜，没有也好，这孩子他并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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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来只会丢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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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的流产，是因为她的寒疾，而没有保住。
白夜渊知道，她很难过，也很想再怀孕。
可几年了，他碰她的次数并不多，日常对她也是冷冷淡淡，惜字如金。
再热的心也会冷下去吧。
但凡他对她多一丝温情，多一丝关心，是不是她就有了勇气，拿出那把银梳，笑着对他说：“你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第20章 挫骨扬灰
除了料峭的寒风呼呼吹着，整个义庄都静谧无声，听着听着，竟觉得风声都像是哀泣。
白夜渊让他们出来后，屋内就没什么声响了，无人敢打扰和窥视。
一群人就这么站在外面。
锦衣卫们训练有素，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像是木桩子杵着，然而一旦有什么异动，便会立刻化身猛兽。
老拐叔坐在木墩子上，闭着眼像是老僧入定。
顾端华因为悲伤过度也没有睡意，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走到窗口，就看到白夜渊抱着姐姐，似乎融为一体，许久都没动，定格了似的。
这算什么？
他连姐姐有寒疾都不知道，他风光娶平妻，现在这副嘴脸是什么意思？
顾端华实在看不惯白夜渊迟来的深情，直接打断这难耐的寂静。
“快让我姐入土为安吧！”
见他像是聋了，顾端华皱眉，正要继续张口，就被林铠武给捂住嘴巴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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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渊不是没听到，无人看到他露出一丝惨笑，入土为安？她是安了，他怎么办？
所以她还不能走，要留在这世间陪他。
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滋生出来，就像是火星子遇到泼了油的干柴，无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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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个看守人进来。”
听到白大人叫自己，老拐叔慢悠悠起身。
也不知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亦或是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他满是沟壑的面上丝毫没有惧色。
“我若不想将她下葬，有何保持尸体不腐的法子？”
这话一出，老拐叔还没吱声，顾端华已经忍无可忍，冲进屋内。
他以为白夜渊想为难老拐叔，没想到这男人想让姐姐死了也不得安宁！
“你疯了？！”
祝铆忙捂住顾端华的嘴，这傻小子，这时候还不知道要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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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想做的事，你能奈我何？”白夜渊没将顾端华放在眼里，瞥向老拐叔，言简意赅命令道：“说。”
老拐叔垂着浑浊的眼，如实相告：“可将尸体的脏腑和脑髓取出来，用药材填充……”
“呜、呜呜……”顾端华挣扎不开，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的白夜渊，什么仇恨还要这么折腾姐姐的尸首？
“或将尸体一直浸泡在特制药水中。”
“就这两种？”
白夜渊不满意，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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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端华拼命拉下祝铆的手，嘶声喊道：“求你让她入土为安吧！”
白夜渊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可笑，世人总是人云亦云嚷着什么入土为安，却没想过入土到底哪里安了？
地下暗无天日，她会很快被鼠虫腐蚀，残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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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后，等自己要走的时候，那就一把火将两个人一起烧了！
世人皆忌讳死无全尸、不能入土，烧掉尸体那叫挫骨扬灰，是有天大的仇恨才会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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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成灰，就能真正的融为一体，谁也别想分开他们！
第21章 攥住不放
白夜渊直接说道：“本座要一种不伤害她的身体，亦不能让本座碰触不了的法子。”
“迟了，迟了……”顾端华哽咽道：“徒留一副空空的皮囊，有何意义？”
生的时候不对她好，死后折腾她的尸身只为了满足自己，这个男人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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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能留下的只有空空的皮囊了，还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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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铠武和祝铆低下头不去看这一幕，顾端华只觉得渗人，眼眶泛红愤恨盯着白夜渊。
姐，你看到了吗？
送你银梳的男人也中意你，可他的爱醒得太晚，也太癫狂。
“白夜渊，你能不能尊重她？你已经很对不起她，能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葬在爹娘身边？”
“本座知道你还有其它法子。”白夜渊懒得搭理顾端华，他等不了了，因为顾柒柒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隐隐出现尸斑。
老拐叔木木的开口：“那个法子，要付出很大代价。”
他坚定道：“不惜任何代价。”
见老拐叔默然，白夜渊使了个眼色，闲人回避。
“老拐叔别告诉他！他就是个疯子……呜呜、呜……”
林铠武和祝铆一起拉着顾端华出去。
老拐叔低低说着，白夜渊听完面色无异，一丝犹疑都没有。
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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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顾端华，“看管起来，等本座回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