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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只因心疼自家娘子被人拥挤推搡了一把。
有了妻子?这话一出,周遭姑娘们对沈清和的热情消散了大半。
这要是个情深义重的,难不成要她们去做小?这要是个忘恩负义的,她们也瞧不上这种见利忘义的男子啊。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安宁郡主扯着那姑娘的袖子问道。
沈清和好像是有个妹妹,别是旁人认错了吧?
“听,听集市那边巷子里的人说的。”她一向爱些吃食,喜爱去集市逛逛,那日只是碰巧听到了。那时沈清和还没中状元,但会元已经足够让他的名字被知晓。
“听说沈公子和他娘子也住在那个巷子里,巷子里的邻居都知道他们二人是夫妻关系。”安宁郡主刚想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谣言根本不可信,那姑娘就补充了一句。
安宁郡主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半天顺不过来。
“他出身寒门,那他的妻子不也出身乡野了?岂不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啧啧,本就瞧不起沈清和寒门出身的那个贵女趁机用帕子捂着嘴嘲笑了起来。
简直是优越感十足。
“什么?这状元郎已经成婚了?那这今晚的琼林宴,这榜下捉婿不是和状元郎无关了?”不止是茶楼里的贵女,街头巷尾的群众也都把沈清和当作了热议话题。
“这可不一定,成婚了也可以和离,可以休妻啊,又不是没有这种状元郎?现在说这话还早着呢。”
这世间负心人确实不少见,别说是状元郎了,就只是一个新科进士,若是被家境更好的岳家看中了,那也是有人抛弃自己的原配妻子,迎娶娘家更有实力的姑娘。
有的虽还保留着原配的妻子之位,但两妻并嫡,不少人自然也是更偏向年轻漂亮还更加知书达理的后来者了。
这状元郎是否会成为一个例外,确实还不得而知。
“你们别瞎说,我觉得沈公子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他面相就磊落很多。再说了,若是他存了抛弃糟糠之妻的心思,怕是会把自己已婚的事实瞒得死死的,哪里会任由我们知晓?”
有质疑沈清和的,就有相信沈清和的。
“现在说这些还早着,瞧瞧琼林宴上的安排吧。”安宁郡主用一句话止住了贵女们之间的这场议论。
榜下捉婿一向是本朝的传统,但是这“捉婿”的地点,倒不是那红榜之下,是在放榜当晚的琼林宴上。
皇帝和百官都会出席放榜当晚的琼林宴,这要是当父亲的看中了哪个年轻人当女婿,可当场求圣上赐婚。
圣上也乐得成全一桩好事。
“你们先继续聊着,我先回去一趟。”安宁郡主急匆匆地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剩下几个姑娘不知也是想起了什么,稍后也都找了借口回家了。
安宁郡主回家之后可没进入后宅,家门一进就拐弯去找了建荣侯,建荣公瞧见她有些意外。
“女儿家的,怎么直接寻到这书房来了?”建荣公嫌她此举有些莽撞。万一他在书房讨论要事呢?哪里能纵容她直接闯进书房?
安宁郡主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人还真是要一如既往的封建迂腐,不就是觉得她是个女儿,不该进入书房这种地方吗?
这么多年,她早就摸清了他的想法,只是多年来的伪装让她迅速转换了表情,倒是没让建荣公看见她脸上的不耐。
“爹爹,女儿只是一时情急嘛,你就原谅女儿一次嘛,女儿下次不会这么莽撞了。”安宁郡主上前替建荣公斟了一杯茶,露出了贴心女儿的一面。
“找我有什么事?”都脚步匆匆找到他书房来了,定是有求于他。建荣公表情和缓了几分,要说他最喜欢这个女儿什么,那就是她的亲昵和有时的聪明。
和另一个脾气冷硬的女儿大不相同。
“爹爹晚上是不是要去参加琼林宴?”安宁郡主明知故问,建荣公闻言点了点头。
“怎的突然问起了这个?”难不成是看中了这新科进士中的一位?
“爹爹能不能帮女儿看一看那新科状元郎?女儿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外界传的那样俊朗。”安宁郡主适时地低了低头,装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像这样扮演一个青涩不已脸皮极薄的女儿,她已经信手拈来了。
小时候是扮演一个活泼开朗爱笑爱娇的女儿,现在是扮演一个懂礼节善诗书情窦初开的女儿。
果然,她这话一说完,建荣公就明白了她今日的用意,他这个女儿是对这新科状元有了些女儿家的想法啊。
女大不中留,这闺女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爹爹我可不止是要看那状元郎的相貌,还要看看那状元郎的才情和品行。”建荣公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他们家如今蒸蒸日上,这个女儿要是嫁给一个尚无根基的新科状元,倒是理想。比起几大世家互相联姻,皇帝肯定更安心他们与这寒门状元结亲。
这新科状元当了他的女婿,自然就和他们家利益连在了一起。
和热衷于各类八卦的街头群众不同,建荣公只听说这新科状元连中三元,胸中有沟壑,笔下有才情,年轻俊朗,倒是和他的女儿相配。
“爹爹今日去吃酒,可得注意些身子,等会儿女儿端碗牛乳过来,爹爹先养养胃。”听见建荣公已经应了下来,她心也放了下来,继续把一个贴心的女儿扮演到底。
女主光环本就被她掠夺了不少,再加上建荣公和康盛帝的助攻,嫁给男主,跟他举案齐眉的,只能是她。
琼林宴上觥筹交错,作为一甲的三人自然是得到了许多赞赏的目光。
宴席上,康盛帝打量着沈清和,此人目光清正,见解独到,确为治国良才。康盛帝觉得自己先让身清和在翰林院打磨一阵,看看其耐心,再授予其具体官职的做法十分正确明智。
看见其他官员和沈清和交谈,康盛帝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这榜下捉婿,榜下捉婿,这大臣们最看好的女婿,可是还没着落呢!
“沈爱卿可有婚配?”康盛帝把沈清和叫到了自己面前问话,宴席上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圣上要赐婚了啊,中意沈清和的大臣们都竖着耳朵听着二人之间的交谈。
“不知,”
“启禀圣上,下官已有婚配。”康盛帝这句“不知是否有属意的女子”的话还没说完,沈清和就给出了回答。“下官两年之前就已在老家娶亲。”
康盛帝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一时没有回应。
琼林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寂静。
第111章 一起洗?
“咳咳。”康盛帝也觉得咳嗽了两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朝建荣公看了一眼,这状元郎已有婚配,他不会还想替自己女儿讨一下这个夫婿吧?
这建荣公就两个嫡女,一个已有婚配,另一个在烨京也是颇负盛名,他本意想将其指给某个皇子,但那姑娘幼时被【创建和谐家园】算了一卦,说是16岁之前不宜婚配,他也就一直没下旨。
没想到今日建荣公倒是在宴席之前找了他,说是自己的女儿中意这新科状元。
他本想顺水推舟送给人情,这世家大族和寒门学子联姻,他乐意得很。
未曾想这新科状元已有婚配,总不能让建荣公的嫡女去给人做小吧?平妻也不行啊,这不照样是在打建荣公全家的脸吗?
难不成,建荣公是想让自己的庶出女儿当这新科状元的平妻?
“沈爱卿是否属意知书达理的妻子?”建荣公的庶女们也都是请了女夫子教导的,均能识文断字。
康盛帝这话问的,就差把“你想不想再从这些【创建和谐家园】显贵的庶女当中娶一位平妻”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多谢圣上抬爱,下官并无再娶妻的心思。”沈清和语气坚定,那些存了选婿心思的官员们,有些失落,但是也说不出强求榜下捉婿,破坏他人姻缘的话来。
“圣上可能有所不知,下官出身低微,父母早逝,家中还有一对年幼的弟妹,一年多以前更是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
“是下官的妻子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靠着自己做吃食的手艺,供下官治病,供家中吃喝,供下官读书。没有我的妻子,就没有站在大家眼前的这个新科状元沈清和。”
“下官断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沈清和说得真挚,听的人也有些动容。这琼林宴上不是没有寒门学子的,也有出身寒门一路升官进爵,最终身居高位的。
沈清和这番话倒是让他们想起了自己求学的那段日子,全家勒紧裤腰带举力供他们念书的日子。
就连康盛帝都想起了即位之前的日子,他也不是躺着就继承了皇位的,要帮先皇处理政事,还要提防亲兄弟的算计,还要因着先皇和朝臣的态度患得患失。
“况且我与我的妻子两情相悦,感情甚笃,我此生都无再娶妻抬妾的打算,得一人共白首,借余生建设大烨,此生足矣。”
他不想再娶,不止是世俗上的道义,主要是他心悦于她,只想同她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嚯,这状元郎还真敢说啊,才不到弱冠的年纪,就说出了自己此生不另娶不纳妾这话。不知是年少轻狂,嘴上说说而已,还是真的情根深种心意已决。
沈清和又把自己不想再娶的理由拔高了些:不想自己的过多时间都溺于儿女情长,渴望自己有更多时间和心思为大烨建功立业。
谁不喜欢一个殚精竭虑为了江山社稷的臣子呢?康盛帝自是没有反驳的理由,但建荣公感觉自己被沈清和这个新科状元落了面子,十分恼怒。
“这新科状元可真是好口才,只是如此这般,倒是拂了圣上的一片好心啊!”恼怒的建荣公把沈清和往抗旨,不领圣上好意的方向陷害。
还真是眦睚必报。
“圣上关心我这个臣子的个人生活,我倍感荣幸。我如实告知,一是感谢圣上对我这个不起眼的臣子的关心和体恤;二是表达我个人的真情实感,我愿意为建设大烨用尽心力。”
沈清和倒是一再强调,康盛帝是关心,并不是强迫他另娶。他只是如实告知,并非抗旨抑或是不领情圣上的好意。
只能说朝堂上一切用语都要斟酌。
“沈爱卿所言极是,朕出于关心,官员若是家庭和谐,自然能为大烨更好地效力。”这也是敲打那些后宅不宁的官员。
康盛帝赞同沈清和的观点,一个官员后宅都管不好,整日被家长里短愁得焦头烂额,那还哪来的心思管朝堂事务?怎么落实得好他的旨意?
建荣公只好讪讪闭了嘴,从前他的后院可算不上和谐。
“此事不必再谈,今晚只管吃酒!”康盛帝主动翻过了这件事。
虽然沈清和这个无根无底的寒门学子给世家大臣当女婿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给他当官员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和他一条心不是更好?
今日这榜下捉婿,不管怎么选,他都是赢家,他本来就没什么为难沈清和,让他一定要再娶的心思。
只要他言辞之中过得去,不落了他的面子,他都乐意成全沈清和,不管是娶还是不娶。
康盛帝此话一出,沈清和终于松了口气,方才捏紧的拳头也终于散开了。
嘿,今晚回家可以上床睡了。但凡他刚刚出一点差错,别说上床睡了,他连家门都进不去。别说进不去家门,他老婆都快没了。
他努力读书,就是为了一种选择的自由,于他自己而言,是可以选择务农,可以选择为官,可以选择当个夫子传道受业。
于江瑜而言,是她可以选择自己做些小生意,走出门去当掌柜的,也可以选择留在家中喝茶听曲儿。
如果自己念了这么多年的书,辛苦考了这么久的科考,却还是完全沦为他人的木偶,一举一动都由他牵着走,那他读书还有什么意义呢?
纵使皇命难违,他也想有一定的自由,起码有娶妻自由。
康盛帝有意让此事归于平静,旁人更加不会揪着此事不放,这个小插曲除了影响了建荣公的心情,倒是没怎么影响琼林宴的气氛。
这宴席散去,沈清和着急回家,宴席上他有些推脱不过,喝了不少酒,今日难免有些醉意,他更想江瑜了。
“娘子。”沈清和浑身酒意到家之时,江瑜已经洗漱完毕了,沈清和浑身酒气地把她抱了个满怀,她推了推没推动,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皱。
“你先去洗澡。”这人一回来就抱着她,还在她颈间嗅来嗅去,当真是属狗的不成?
浑身酒气的男人可不许上她的床。
“一起洗?”沈清和在她颈间啄了一口,语句含糊。
江瑜:???我真想掀开你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四书五经还是少儿不宜!
第112章 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