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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一个“不”字,还没有完全说出来,海参已经蛮横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殷玉发出了焦急的咆哮:快吃啊,好吃的哎!
夜凉,“……”
为了说话,他不得不先嚼一嚼咽下去。
还别说,海参的味道,真的蛮不错的,幸福感比之前吃大猪脚的油皮还要更甚。
接下来,夜凉开始了一场绝无仅有的辅助进餐体验。
全程他没有找到一次机会,能够开口说话。
整个嘴就没能闲住,炖田鸡、烹大虾、软烂海参、弹牙鲍鱼、清鸡汤,一口接一口,把一整桌子的菜,都吃到空盘才作罢。
等柴九敲门,来问是否要收桌的时候,还被王爷今天的好食欲给惊到了!
以往平昌王吃饭一向不是很好,鲜少有如今这样胃口大开的时候,一桌子菜吃的干干净净,连炖汤的老母鸡肉都啃光了。
让他不由得怀疑,是否今日今日送的餐少了些。
柴九迟疑的问道,“王爷,还要不要再上一壶茶水点心?”
平昌王本来想拒绝,一张嘴打了个嗝。
夜凉,“……”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翻白肚的青蛙。
患处缘故,他只能叉大腿,面朝天躺着,肚子还撑得鼓囊囊的。
夜凉挣扎着吩咐柴九,“给我拿炕桌跟纸笔来。”
他得跟自己的废手好好的谈谈,约法数章。
比如这吃饭,今后不得再强迫硬塞。再这么多吃几次,他八成得疯。
柴九神情古怪的应了,出去了很久很久,都不见回来。
夜凉估摸着现在废手也想跟他说话,实在是他都躺着养伤不能动弹,手还特别能作妖,一会儿扣扣这里,一会儿摸摸那边。
等到夜凉没耐心时候,柴九才抱着一沓纸回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夜凉不耐的问。
柴九老老实实的回答,“后院的纸都用光了,我刚命人去新买了的。”
您老人家一天写了上千张纸,您心里都没谱儿吗?
夜凉,“……”
殷玉废手,也僵硬住了。
拿到了新纸跟毛笔,殷玉矜持的把字写小了不少,“咱们只能拿纸笔沟通,局限性实在太大了。
而且这毛笔一点都不好用,不但得蘸墨,还是软头,字很难写的太小。
这样吧,我大方的给你送一套铅笔技术。
主材就是石墨、木材,工艺是balabala……”
这天晚上,柴九半夜又出去买了一次纸。
因为平昌王府突然间耗纸量狂增,连续几日,把附近的纸笔铺子的纸都买空了,一度引得京城纸都涨价了好些。
平昌纸贵,是坊间私下诟病平昌王骄奢淫逸的又一恶行证明。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次日一早,一道从边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呈上了临安帝的台面。
也瞬间搅乱了整个京中安静祥和岁月静好的假象。
永昌关是西南最重要的边关,这一丢还带了两城,主将弃城逃命,硬生生被敌国把国境线推进了两百里地。
这绝对不是小事情!
小皇帝又惊又惧,立即招了近臣来商议。
“谢老将军跟平昌王镇守永昌关那么些年,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连边境都不曾被越过,这次究竟是怎么丢掉的?!”
临安帝对着近臣发了好一顿怒火。
其实答案自己也清楚,还不是半年前趁着平昌王双臂突然残疾,临安帝把永昌关的兵权收了回来,硬是交给了自己不堪大用的亲信。
结果嘛,就是如今的状况了,没点金刚钻真揽不起瓷器活。
这让临安帝难堪极了。
追责问罪什么的还都得退后去说,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要如何止损!
避免敌国大同趁着这东风,直接一鼓作气打到京城脚下来。
兵部尚书王正山,清了清嗓子提议,“若不然,还是派平昌王去前线。
永昌关本就是他在镇守,对环境、兵力什么的都熟悉些。”
这话说的很有公报私仇的意思了。
明知道连丢两城,前线的战场吃紧,还让一个被夺了兵权的残疾王爷顶上去,能有什么好心。
可是谁也没有跟了话反驳。
主要是,平昌王残疾前,确实是大邺第一战王。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了这个临安帝又是一肚子火。
小皇帝亲自去堆积如山的奏折里翻腾,抽出了一张折子,直接砸在了兵部尚书王正山脸上。
“你还有脸提!
若非你咄咄逼人,平昌王现在为了给我面子,让我不会难做,他不得不自宫以明己身!”
王正山一脸懵逼的打开折子。
好家伙,平昌王的这本折子,言辞那叫一个凄切诚恳,字字犹如泣血,好一个忠君之臣的形象跃然纸上。
王尚书,“这是谁给他代笔的啊?”
这写的也不像他风格啊。
临安帝差点气出猪叫,“让你看内容,你看啥呢?”
王尚书再仔细读了一遍,也差点气出了猪叫。
一句“谁要他赔鸡儿”,好悬没有直接喷出来。
他人到了中年,才有了一个宝贝儿独子,自然是娇宠上天,恨不得把星星都摘给儿子,就是养的横行霸道了又怎么样?
他堂堂三品尚书,难道还养不起一个纨绔儿子。
可是他这样的宝贝儿子,却被平昌王当街杀死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王正山还能顽强的站在这里,就是要看着夜凉怎么死。
第8章 会没有朋友的
永昌关失守多好的机会啊,就算是平昌王,在没兵力,没粮饷,没后援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支撑下去。
可这份早就呈上来的折子,显然就断了他这个好算计。
王尚书弱弱的说,“没准儿是平昌王早就得了边关的信儿呢,他与他外祖一家经营了永昌关那么久,不可能没有眼线的。”
鸡贼如他,企图预判夜凉。
然而临安帝让人把太医的出诊记录砸在了他的脸上。
“永昌关距离京城两千里地,前夜里失守,消息一日内能到,就已经八百里加急。
他难道还能昨天退了朝,中午就收到消息,打伤自己,就为了逃脱【创建和谐家园】?”
更加鸡贼的殷玉,精准的预判了王尚书的预判。
果然蹦跶的王正山,最终也只是加重了临安帝的愤怒,当场罚了他半年俸禄。
这些事,跟废手聊天熬夜到半宿的夜凉,一直睡到了下午自然醒了之后,才知晓。
他这样的昏睡,被守在一边的太医也如实记录在案。
写的当然就是伤势过重,伤及根本,导致整体虚弱,坐实了夜凉“虚弱不堪”。
得到了太医汇报的临安帝,算是彻底打消了驱使残疾人的想法。
平昌王府。
殷玉还在跟不肯吃饭的夜凉斗智斗勇。
柴六在边上汇报今日早朝的热闹,为了争论现在该由谁挂帅去边关前线,朝臣各家都快打起来了,谁都不爱去。
永昌关一丢,战线一下子拉长了好几倍,这烂摊子可不好收拾。
没有金刚钻的人,顶上去了,就是实属炮灰的。
前线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哟。
夜凉冷冷的听着,并没有柴六担心的焦急忧愁,只是略有些出神。
殷玉趁着他没留意,好大一个水晶蒸饺塞他嘴里了。
夜凉,“……”
回神了。
不能给废手丁点的可趁之机。
柴六汇报完了主要正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又说,“还有兵部尚书王大人,因教养儿子不当,纵容其欺男霸女,而被罚俸处罚。”
“知道了,下去吧。”夜凉颔首示意,让人把餐桌收下去。
殷玉眼疾手快的又抓了俩大肉包子。
柴六,“?”
夜凉清了清嗓子,为殷玉遮掩,“包子留着,我另有他用。”
柴六恍然,他们王爷果然是有大想法的。
是留着包子,做什么研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