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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拿到了临安帝的手令,一路开绿灯的去调查,王正山不用明天,今夜就能唱一首凉凉。
临安帝听完,小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你们当官的也太会玩了吧。
刘大嘴敢当堂质问,王正山不敢正面回答,这事儿十有【创建和谐家园】便是真的了。
等他下了令,让刘大嘴前去调查,王正山当场腿软坐倒了。
连忙求饶,“那是犬子顽劣,下官在此之前也并不知情。
还请圣上看在下官犬子已经过世的份上,从轻责罚。”
瞧瞧这话说的,大邺京城都没他脸大。
殷玉那叫一个气,一巴掌拍桌上,直把面前的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噼里啪啦的餐盘碎响中,平昌王顿时化作了全场的焦点。
殷玉暗地里比出了个大拇指。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自己去表现啦。
夜凉,“……”
还算修养不错,活了二十几年到现在没说过脏话的平昌王,现在非常想骂街。
第11章 不哭惨就给我哭
临安帝瞧见夜凉阴沉青黑的脸色,也难得有些愧疚。
再回想一下夜凉那封言辞恳切的罪己书,确实是句句属实,可他却轻信了王正山的哭惨,对着平昌王步步紧逼。
还害的他不得不自宫以罪己身。
偏生在不久之前,临安帝竟然还有些不悦平昌王对自己的不敬,现在想来不由得汗颜。
这本就是换了谁,都会心生怨气的地步。
人家堂堂战王,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名望,就算再不服气他这个刚登基的小皇帝,说到底也从来没有让他难堪到下不来台。
王尚书让他为难的时候,平昌王也是先自罚给了他台阶下的。
得臣如此,临安帝觉得真不能再强求更多了。
临安帝本就心虚,现在瞧着夜凉那真是一点都硬气不起来。
眼看夜凉拍碎了桌子,有话要说。
还很好脾气的给他撑腰,“平昌王你可是有什么想说?”
夜凉,“……呵。”
简短了一声冷笑,手指往王尚书方向点了点。
明明是最简单的动作,连具体内容都没有的笑声,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有了无数意味在其中。
临安帝咬咬牙,就知道今儿这事不能让王尚书糊弄过去了。
本就是王尚书的儿子罪大恶极,平昌王为民除害,临安帝却向平昌王施压,现在人家还为罪己重伤躺着呢,不给人家一个说法,这合适吗?
临安帝当即一拍桌子,“去查,连夜去,把那什么小红门前因后果都查清楚!”
非常有气势的吼完,小皇帝慢慢的收回了自己拍疼了的小手手。
人跟人真的不一样,人家平昌王都鸡儿瘸了,半瘫痪的躺在步撵上,一巴掌还能把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临安帝偷摸摸的拿眼去瞧夜凉。
意外的看到面冷不近人情的平昌王,背在身后的手,竟然向他缓缓比出了大拇指。
临安帝愣了一下,目光转向夜凉依旧淬着寒气的脸,内心反应了好半天,才一点点的雀跃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原来他的好侄儿平昌王竟然还是这么一个面冷心热的性子。
得到了夜凉的回应,哪怕只是私底下的一个大拇指,临安帝顿时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有意义的,没有白费了感情。
临安帝立即更加积极的让人调查王正山了。
收拾了这个品行有瑕外加早就看不过的兵部尚书,若是能刷到了大邺脾气最古怪的战王的好感,怎么看都是划算!
坐在下首的平昌王,面前也换上了新的桌子,重新摆满了杯盏佳肴。
有了遮蔽,他的小动作就不明显。
殷玉终于能重新唰唰写字了,她痛心疾首的怒斥夜凉没有把握机会。
“刚才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不抓住?
你该好好喊喊委屈,难道你的鸡儿就这么白折了吗?
不该趁着这个机会,斥责王尚书仗着身居高位,明知亲子作恶,却不加以管束。
反倒在亲子被惩戒后倒打一耙,还要挟圣上惩罚你?
而你又是如何的会体谅圣上为难,宁愿自己受伤受委屈,跟骄横不可一世的王尚书,完全不是一类人……”
殷玉一激动,写起来洋洋洒洒又是好多页,刚从茅坑回来的柴九又开始疯狂吃纸。
夜凉忍无可忍的反问,“不是你打伤的我吗?”
下笔如飞的废手一顿,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写道,“我这是为大局出发,深思熟虑后的行为。”
夜凉,“……呵!”
信你个鬼哦!
糊弄别人的说辞,你自己还当真了的?
这一声冷笑,声音不算大,可全场都是静悄悄在吃瓜的猹,只有王尚书一个人在努力自辩。
他正拉出了自己过去多年的功绩,没有再提一句求饶,却句句都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于是夜凉的声音就格外的引人注目。
临安帝立即抬手制止了王正山,向着夜凉温和道,“平昌王是有什么想说吗?”
夜凉并不想理会,可废手已经疯狂的写字提醒,“快哭惨!快啊!你比他更惨的。”
夜凉,“……”
殷玉那个气,狠狠掐了他一把。
你不哭惨,就给我哭!
夜凉慢慢的红了眼睛。
疼的。
几乎从牙关里挤出了,“我不会哭惨。”
任人都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平昌王的功绩是毋庸置疑的,他要邀功,怕是一晚上都说不完。
相比较他的隐忍又孤傲的体面,兵部尚书王正山在任期间,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王正山犹如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再说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当刘大嘴快马加鞭的赶去小红门,带回了确凿的证据,王正山这罪名几乎就是铁板钉钉,就看今后怎么判了。
当场被临安帝下令剥了官服,投监候审。
好端端的一场送行宴,主角已经完全调换了。
出了这样的大事,宫宴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临安帝对着即将出征的武国公家的方小将又是一通鼓舞士气的官话,方唯鹤也是一通不知道背了多少遍的官方回复,表示自己不会辜负圣上的期望。
商业互演了半天,送行宴终于圆满落幕了。
看戏的猹们,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哦,除了王尚书,他吃瓜吃进大牢里去了。
平昌王夜凉也被人抬着原路出宫。
离开了喧闹的宴会,夜凉回想着刚才的情形,觉得自己该生气的,可最终嘴角却勾起了少许。
“你挺能耐的啊?”
这就把王正山给扳倒了。
像是王正山这种兵部尚书高位的大官儿,他的一举一动,能够影响到边关的战局。
搁在话本子里起码都是幕后的最终大反派,不得从头坏到尾,做出无数天大的坏事,害掉了无数无辜人命,最后才恶有恶报的被掀翻。
如今,边关收复战都没有打起来,他就先给掀下去了。
若是有哪个话本子,明明安排了这么明显的超级反派,却十话就给写死了,保准是要被骂成狗的。
这神发展,夜凉自己想着,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听到了夜凉的话,殷玉才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夸奖,反正都当夸奖全权接收了。
得意的写,“我能耐当然大着呢,咱这是被窝里放屁,能文能武!”
这是一条有味道的比喻。
夜凉一不小心就被恶心到了。
“脏!”
第12章 那宿命的敌人
殷玉若无其事,“你神仙吗,难道不放屁?”
就算是言情的男主也是要***的呀。
夜凉嘴角勾起少许,他确实心情很好,被废手这么怼了也不见生气。
殷玉也超开心,干掉一个没逼数还蔫坏的王尚书,首战告捷,就差把牛皮扯到天上去。
一写一自言自语,谁都没留意到步撵前来了人。
殷玉生出感应,瞧过去的时候,第一眼先看到的是月白色下袍上锈的银线。
袍子乍一看低调极了,全身素净连半片绣花也无,却会在袍脚袖口的位置,用银线绣满了去。
而且那花样儿,瞧着也异常雅致,绝不是普通绣娘能画出的花样子,应该是名家画作。
殷玉的视线向上,终于转到这人的面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