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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欢不出意外地考得落花流水,分数旁边还写了四个大字“放学面批”。
她已经被数学老师面批习惯了,但面对新老师多少还是有点犯怵,揪了揪身边坐下来的男生,“你能帮我讲讲这道题吗?”
她手指着的是大题第三题,很靠前的一道几何题目,但阮清欢从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
祁越没有摆学霸架子,抽了张草稿纸,从设置辅助线的思路开始讲起。他并没有中规中矩按照答案讲题,而是把自己的思路讲给阮清欢。
他讲得很认真细致,只是大中午讲数学本就容易困,阮清欢一个对数学不感兴趣的人更是昏昏欲睡,即使她一直挣扎着好好听,回应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小。
祁越放下纸,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小姑娘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过了一会就彻底趴桌上睡过去了。
祁越帮她把桌面清干净了一些,防止她睡觉乱动。
阮清欢睡了二十多分钟,正正卡着同学都要回班的前一会自然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朦胧着一双眸子,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我……我怎么睡过去了。”小姑娘哭丧着一张脸,“完了完了,我啥也不会,放学去面批肯定会被骂很惨的。”
班里人渐渐多了起来,看见自己的试卷成绩后都是一阵哀嚎。
毕竟中考完大家都放肆玩了一阵子,陈老师这套卷子为了摸清大家的能力出的并不简单,不少同学都需要面批,考好的学生并不多。
阮清欢看着身边祁越那张98分的试卷,直呼他不是人。
满分100的卷子,他居然能考98,扣的两分还是过程分,大概是他思路太流畅了,有两道题少写了两个公式。
祁越给她投喂了颗水果糖,哄道:“刚高一开学嘛,慢慢学就好了。”
阮清欢拿舌尖抵着糖,让它加快融化的速度。等到满口腔都是甜味,她才把糖裹到一边,伸手把两人的试卷摆在桌上。
“你说咱俩智商应该差不多吧,怎么我刚考了你的一半呢?”
两张卷子摆在一起更容易看出问题,祁越扫了一眼,指着一道大题开口:“你看,这道题咱俩结果一样,但你的过程太乱了,没有因果逻辑,即使写对了也得不着几分的。”
眼见着下一门课的老师已经走进了班,祁越把两张卷子一收,“待会下课再给你分析卷子。”
这节课是化学。
初中化学只学了个皮毛,中考的时候甚至有不少人拿到了满分。初入高中,大家对化学的热情都很高,眼巴巴盯着化学王老师。
化学老师是个头发不太多、喜欢抱着个保温杯的老教师,眼前这批孩子是他将要带的最后一届学生,带完这届就要毕业了。
他自我介绍完,乐呵呵道:“你们可就是我的关门【创建和谐家园】了。”
沈清清很捧场,“老师,我和张瑞凯才是真正的关门【创建和谐家园】。”
沈清清虽然是女生,但个子很高,坐在了最后一排。她和卫生委员张瑞凯一前一后坐在第一列,正好负责关前后门。
班里同学被逗得都哈哈大笑起来,王老师也道:“那你们俩可要好好学化学,老师以后跟别人说自己的关门【创建和谐家园】可就是你们俩了。”
第一节课王老师并没有讲太多知识点,而是变着花样给同学们做实验,沈清清也确实没辜负“关门【创建和谐家园】”的称号,一节课上和王老师呼应得很好。
“清【创建和谐家园】的很喜欢化学呀。”阮清欢拖着下巴,想到沈清清上午上语文的时候整个人都睡过去的样子,想着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沈清清是擦着线进的三中,其他课都平平淡淡,但化学考了年级前五。
刚开学的时候宋安给每一位同学都发了一张排名条,除了单科和全科年级前五之外,都没有明确排名,只有一个百分比。
阮清欢语文拿了年级第一,英语物理和化学都拿了平平无奇的前30%,只有数学来了个70%以后。
也是那会她才真正知道,身边这个被特招的学霸到底考得多高。中考考了五门,他就五门都是数字,理科稳稳当当全是第一,总分甩了年级第二名二十多分。
祁越的成绩分明是可以考更好的学校,却偏偏留在了三中。
阮清欢想起那天她问祁越时,少年逆着晚霞暖橙色的光芒,手指扣着桌面,整个人慵懒肆意,“三中活动多嘛,初中只顾着学习了,所以也想参与一下校园活动。”
这会再去看祁越,他手速很快地在纸上写方程式,见阮清欢看过来,笔尖一顿,把自己写了半面的纸递给她,“刚刚老师做实验的那几个方程式,现在在做铝热反应是个大实验,估计我们之后也要做。”
三中出了名的壕,化学书上的实验大多都会带着同学做。
阮清欢刚要说什么,就见着讲台上本来没有太大反应的实验台上一瞬间迸发出闪耀的光芒,灿烂如焰火一般,过了几秒就暗下来,整个过程快得不太真实。
班上同学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哇哦”起来。
“文科老师总说文字是最美的,我不否认这个说法。”王老师处理好实验残渣,为本节课进行收尾,“但我是学理的,实验数据对我而言就是我的爱人。理科生有独属于理科的浪漫,就比如这个铝热反应,一瞬间的璀璨,总够让所有人铭记。”
“希望大家在未来做题做到崩溃之余,回归本心,想到今天化学带给你们的快乐。”
第17章 我来给清欢妹妹讲题
高中三年,生活中不应该只有刷不完的题,还应该去看看远方,真正爱一门学科。
这是三中老师想要告诉每一位学子的事。
三中不是不抓学习,与之恰恰相反,三中每年的一本率在全省都处于遥遥领先的地位。它更想教给学生的是,学,就要学彻底,玩,也要玩明白。
经过一天的学习,阮清欢合上英语书,伸了个懒腰,哼着歌打算收拾收拾回家了。
祁越提醒她:“还要去找陈老师批卷子。”
阮清欢动作一僵,哭丧着脸向祁越伸手,“我的卷子给我。”
一整个下午,祁越都就着课间十分钟给她讲题,也不讲复杂的,他就把基础题里阮清欢思路整个搞错的、过程写乱的给她讲一遍。
好歹……别气着陈老师。
祁越把试卷夹拿出来,跟着人一起到了数学办公室门口,示意她先进去。阮清欢眨眨眼,“你是要留下来等我吗?”
“嗯。”祁越很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我怕你被陈老师打,所以看着点你。”
毕竟别人错的好歹能找到重点问题,阮清欢这错的简直整张卷子就没有得满分的题,这意味着她所有知识点其实都有问题,不过是问题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错的多,凶巴巴的留下一句“那你门口等着”之后就拿着卷子进了办公室。
她从踏进办公室的那一秒开始就秒变怂了,挪到了陈老师身边,抱着卷子,“老师您好,我是阮清欢,我来批试卷。”
“清欢呀,来,坐下。”这会陈老师身边没有其他同学,就招呼着阮清欢坐下,“刚高一,错的多也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陈老师把试卷摊开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这张卷子是有考一部分高中知识的,我给你圈出来,先不去看这些题。”她顿了顿,又问:“有错题本吗?平常怎么改错题的?”
阮清欢:“就是每次把错题抄一遍,把思路重写一遍。”
“这张卷子不要抄了,”陈老师摇摇头,从抽屉里又抽出来两张,“像这几道,只是笔快少写了一步过程的,你就改在原地就可以。思路错的再仔细改。”
“这套卷子我周五才讲,我圈出来的这些题,就这三道大题,把它们彻底搞明白,以后做类似题的时候做到思路不要错,可以做到吗?”
阮清欢有点发懵的看向陈老师,小姑娘一双黑亮的眸子像是缀了星辰,陈老师笑道:“我今天给你讲两道,待会还有其他同学,剩下一道几何题你从辅助线就错了,私下找其他同学给你讲,唔,我看你同桌是祁越,就让他给你讲。”
屋里讲着题,屋外祁越也没闲着。办公室对面就有桌椅,祁越随意把书包放在地上,拿出自己的卷子,继续研究怎么给阮清欢讲几何题。
阮清欢几何不好,之后学立体几何只会更加吃力。这道题在高考时是大题第一题或者第二题的位置,尽早解决了这个短板才好。
跟大部分学霸一样,祁越做这些题时并不能讲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到在某个位置画辅助线的,他自己写的时候是看过去一眼就直接画了,但阮清欢几何薄弱,很难看出来。
祁越转着笔,绞尽脑汁研究着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几何题。
穆泽宇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班的大学霸孤零零一个人在数学办公室门口做题。他凑过去,在桌子另一边坐下,“你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他在军训时就是最早开始叫阮清欢妹妹的,跟祁越闹腾了好几天,慢慢也就相熟了。
穆泽宇坐在祁越对面,自然看清了祁越在做的事,瞪大眼睛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你怎么在做几何题,还……”
他目瞪口呆看着祁越恨不得把一道几何题做出花来,只感觉是暴遣天物,“大佬,最后一题更适合你啊!”
祁越淡淡撇了他一眼,“我要给阮阮讲题。”
“这题我都能讲啊!”穆泽宇拍着胸脯保证,“我来给清欢妹妹讲这道,你给我讲大题最后一题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出了个好主意,但说完这话却觉得背后凉凉的,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心道大夏天的咋还有阴风呢!
祁越拒绝了她,“我给她讲。”
他这么执着,穆泽宇也不继续说了,只八卦地说了另一件事,“我刚才帮张瑞凯打扫卫生的时候,嘿你猜我看见了谁?”
祁越没搭话,穆泽宇丝毫没有被打消热情,继续讲的很开心,“是一班那个季成寒,站咱们班后门不知道看什么呢,哎别说,还挺慎得慌的,你说班里就我和张瑞凯,他不会是看上我们俩了吧。”
听到季成寒的名字,祁越转笔的动作一顿。
季成寒最近出现在他和阮清欢周围的次数……是不是有点过于之多了?
他与季成寒做了三年初中同学,从没有过交集。季成寒一直是班里的边缘人物,班里有活动从不参与,要不是高中在一个学校,他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祁越不觉得是因为在一个学校就让季成寒变了态度,前后不同的不过是阮清欢罢了。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觉得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宝藏被别人觊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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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欢出来的时候,穆泽宇已经先离开了。
陈老师授课经验丰富,阮清欢听的也认真。她能考入三中,脑子还是好使的,只不过数学思维不足,经过老师一点拨,很容易就搞明白了题。
学理科就是这样,搞明白一道题就让人心情愉悦,连考砸的心情也被压了个彻底。阮清欢开开心心抱着卷子往外走,见着祁越也亲密地拽着他的衣袖,“走啦走啦,回家啦。”
第18章 哄哄你
祁越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给阮清欢,压了压心里隐隐冒头的想法,依然很温柔的问她:“老师给你讲到哪了?我回去继续给你讲。”
“老师讲了两道题,几何题来不及讲了,说让我请教一下你。”阮清欢走下楼梯最后一节台阶,看向身边少年,“大学霸,老师夸了你好久呢。”
祁越弯了弯眉,“只有老师夸我吗,阮阮不夸夸我?”
小姑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块奶糖,“等你给我讲明白了再夸你,我先哄哄你。”
祁越一怔,“什么?”
阮清欢把祁越的手拽过来,把奶糖塞在他手里,“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开心,那我就勉为其难哄哄你吧。”
阮清欢之前还觉得,小说里那些通过一双眼睛就可以看明白内心情绪的写法纯属瞎扯,但就刚刚,祁越明明语气和往常一般无二,但她就是觉得祁越满身低气压。
祁越顿了顿。
小姑娘看着娇柔又乖顺,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祁越盯着看了几秒,逃避似的扭过头,“没有不开心。”
还说呢,他这样子简直就把“快来哄我”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唔,祁越哥哥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阮清欢几步凑到祁越面前,“怎么了,我刚才去办公室之后有谁找你了吗?”
她问的直白,丝毫不加掩饰,祁越想躲都躲不开,只能老老实实坦白:“你和季成寒……很熟吗?”
这次换阮清欢愣住了,疯狂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祁越和季成寒不是几年之后才对上的吗,高中的他俩不该有交集才对。”
系统:“宿主忘了上次是您和祁越一起把季成寒送到诊所的了吗。”
呕吼,她还真给忘了。
但这也不该是祁越问这话的原因啊!
阮清欢试探着开口:“不太熟,但是认识。上次不还是咱俩一起把他送到诊所的吗?”
阮大小姐灵活运用,扭头就把系统的话改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