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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丫环面目狰狞,脸上全是疤痕,一只脚还有些跛,手上也有许多伤疤,几乎没一处能看的。
她的整张脸完全毁了,只有一双眼睛能看。
季辞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
“王妃,奴婢今早发现这个丫环在六小姐的床头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
白苏冷冷的开口,说完便将五花大绑的人丢在了地上。
“奴婢已经问过了,这个丫环名叫小夏,三个月前才入的府,管事的见她无父无母,又面目全非,流落在街头甚是可怜,便从人牙子手上将人买了回来,一直在府上做着最低等的粗使丫环。”
季辞点点头,目光冷冽的扫向小夏。
她蹲下身子,一把扣住小夏的下巴,细细的看着那张满是伤疤的脸。
看起来,那应该是烧伤。
“你是什么人?来季府有什么目的?”
季辞抓起她的手,冷声道:“依我看,你身上这么多的伤疤,形成时间还未超过一年吧?”
第66章 夏枝的临死反扑
小夏下意识的便一哆嗦,猛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低着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你很怕我?”
季辞紧紧盯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
小夏偏了偏头,眼神有些躲闪。
“白苏,你去查查,她到底是从哪个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季辞喝着杯中的热茶,不疾不徐的开口。
白苏应了声,立刻便吩咐人去查了小夏的来历。
奇怪的是,入府的文卷上只有身世清白四个大字,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信息,什么家庭住址,家中父母兄弟,一律没有记载,甚至连年龄和籍贯都是不清不楚的。
季辞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没多意外。
小夏既然有法子混入季府,那身后必定有人相助。
季辞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似有所无的扫过小夏的身上,却在她耳后看到了一枚朱砂痣。
她记得,她曾经在宋青禾的贴身丫环夏枝身上,也曾看到过一样的痣。
大火?烧伤?
季辞脑海中灵光一闪,唇角微微勾起,轻抿了口茶杯里的水,缓缓吐出两个字。
“夏枝。”
小夏的身子猛地一颤,瞳孔倏然放大,一脸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小夏猛地摇头,低声呢喃着:“我,我都成这样了,不可能被人认出来的,我不是夏枝,我不是,我是小夏。”
季辞俯下身,两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小夏一个劲的往后缩,使劲的摇着头,状若疯狂。
半晌,她突然仰天长笑,恶狠狠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讨厌你,更讨厌你的妹妹,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杀了你妹妹,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对她的愧疚和不安之中。”
“啪。”
季辞狠狠的朝她甩了一巴掌,“泞儿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呵,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我早就是个死人了,难道还会怕杀人吗?”小夏被打的偏了偏头,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她上次能在大火中侥幸生还,全是她命大,可宋家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宋青禾答应过她的事情也没有做到,她爹因为好赌,欠了一【创建和谐家园】的债务,债主看他没钱还,便将她妹妹带走卖去了青楼,爹爹被债主打断了手脚,弟弟也因病去世了,娘亲不堪重负疯了,没多久,爹爹也去了。
等她死里逃生,拖着这幅残破的身体回到家中的时候,家,已经散了。
夏枝又去打听了她妹妹的消息,这才得知,她妹妹被卖入青楼不久后,便被一位有钱的公子哥瞧上了,生生被折磨死了。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就连唯一的父亲,也在她回去后不久便去了。
夏枝恨季辞,要不是因为季辞,自己本来是相府的一等丫环,又是自家小姐的贴身丫环,每月的月银足够一家人温饱。
虽然她也恨宋青禾不守信用,但是她更恨的人还是季辞。
要不是因为季辞,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自那以后,她便开始了自处流浪的生活,几件破衣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为了活命,她甚至不惜毁容,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夏枝接受不了。
那日,她蹲在街角,远远的便看见了季辞牵着季泞逛街,两人逛的很开心,有说有笑,姐妹情深的模样羡煞旁人。
那一刻,她就在想,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最后还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而季辞却可以过得那样开心快活。
所以,她想方设法的混进了季府。
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今日。
“说,解药在哪里。”
季辞听着小夏疯疯癫癫的话语,神情越来越冷。
她当初好心放了夏枝一马,却没想到反而酿成今日大错。
小夏,也就是当初的夏枝,听了季辞的话顿时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这种毒没有解药,想必那个太医没有告诉你吧?此毒出自东离,算得上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没人能解得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好妹妹日渐虚弱,最后一命归西。”
季辞眯了眯眸子,恨不得立刻便冲上去掐死她。
“白苏,把人带下去,关起来好生看守。”
“是,王妃。”
白苏伸手拽着夏枝起身,正准备把她往外带时,女人突然大笑起来,随即挣开了她的桎梏,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季辞。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我给你妹妹下的毒没有解药,她必死无疑,我会在黄泉路上等她的。”
话毕,夏枝猛地从袖间掏出个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白苏,快阻止她。”
虽然季辞很快便发现了异常,但是夏枝的速度太过,白苏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那东西吞了下去。
很快,夏枝便吐了一口鲜血,站在门口身形摇摇欲坠,可是脸上仍旧挂着开怀的笑容。
她呆呆的望着前方,伸出一只手去,似乎想要握住什么。
“咳咳,爹,娘,弟弟妹妹,我来找你们了。”
夏枝用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双眸缓缓瞌上。
“王妃,她死了。”
白苏几步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
“你看着处理吧,我去找李太医。”
季辞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心的偏开头。
说来,夏枝也确实是个可怜人,最后走上这条不归路,也全是被逼的,季辞心中对她也没有那么恨了。
她带着从夏枝这里得到的消息,匆匆去客房找李太医。
李太医翻阅了不少古籍,最后总算找到了这种毒的解药,又匆匆拎着药箱赶回了太医院。
季辞在府上又待了几日,直到李太医派人把解毒丸送来,亲自给季泞服下后,见她转醒了,这才松了口气。
季辞带着青萝回了王府,正准备直接回院子,却见苏景戚破天荒的坐在了拐角的水榭,她扫了一眼便准备离开,还没走两步,便被突然出现的木弦拦了下来。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
季辞朝水榭处望了一眼,只见男人正心无旁骛的练着字,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王妃,请。”
木弦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面前,大有一副你不过去我就不走的势头,季辞无奈,只能转身朝着水榭走去。
“臣妾给王爷请安。”
季辞福了福身子,不等苏景戚开口便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了下来。
苏景戚的目光从画上转向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很快便收了回去。
“听说你妹妹被人下了毒,情况可好些了?”
季辞随手从桌上扒了根香蕉吃起来,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开口:“多谢王爷关心,多亏李太医妙手神医,舍妹眼下已无大碍。”
苏景戚点点头,眼神晦暗莫深:“本王昨日听说了桩趣事,想必你会感兴趣。”
他一手练字,一手将桌旁的信封丢给了季辞。
季辞三两口吃完手里的香蕉,有些奇怪的接过信封,“这是什么?”
“你且拆开。”苏景戚连个眼神都没给。
季辞擦了擦手,这才从信封里取出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顿时震惊了。
她想,恐怕夏枝到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不是爹娘亲生的,更重要的是,夏枝居然是东离人,她的亲生母亲,是东离的暗探。
苏景戚看着季辞震惊的神情很是满意,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口道:“你可知,那个叫做夏枝的丫环是谁带进京城的?”
“宋青禾?”
季辞试探性的开口,毕竟,夏枝是宋青禾的贴身丫环,也就只有她最大嫌弃。
或许,宋青禾也并不知道夏枝的身份,只是看她顺眼,所以才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的?
“你猜对了一半。”
苏景戚端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夏枝出生在边塞地界,她的母亲不仅仅是暗探,而且用的一手好毒,东离多战乱,她不想女儿跟着自己朝不保夕,所以和宋相做了交易。”
季辞原本听得津津有味,但是这几句话却越想越不对劲。
相府叛变那是迟早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但是苏景戚从未信任过自己,突然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自己真的好吗?
季辞咽了下口水,连忙开始装傻充楞。
“兴许是王爷想多了也不一定,宋相一心为南啟,殚精竭力,肯定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南啟,对不起皇室的事情。”
苏景戚的眸子沉了沉,淡淡的收回目光,不以为然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怀疑宋相有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