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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穿书之我家反派不可爱-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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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渐欲慢慢尝着那碗蟹肉粥,口中的味道明明美味得难以言喻,但他神色淡淡,时不时贬低俞楼祈几句“难吃”、“怎么做菜的”、“也不怎么样”。

        俞楼祈每次都是以微笑回应。

        系统:【宿主,你是不是心里想着‘你吹任你吹,我什么都不听’。】

        俞楼祈道:“我没有。”

        系统:【我不信。】

        俞楼祈语气真诚:“俞家的人从不撒谎。”

        系统:【切。】

        就在俞楼祈在脑海中和系统交流着的时候,阮渐欲突然在热气缭绕中抬起头来,湛黑眸子犹如水洗过一般雾蒙蒙的,“我要离开一个月,你留在这里,看着俞楼渊。”

        后面那句“看着俞楼渊”说得意味深长,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似乎不信任她。

        果然,他又补了句:“无忧谷的机关,你应该清楚。”

        自然清楚。昨日阮渐欲似乎就有离开的打算,特地抓了几只兔子放在无忧谷里乱窜,让她看着,以便杀鸡儆猴。

        最后几只兔子的死状十分惨烈,回想起那个画面俞楼祈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阮渐欲挑眉看着她,在他以为俞楼祈会像平日那样点头时,她却摇摇头,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阮渐欲:“哦?怎么说?”

        怎么解释呢?她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你要去杀人了,所以我要来看着你吧。

        阮渐欲的这次离开,是去连云国边疆的一个破城里,找那个曾经杀害了他生母的魔使,报仇雪恨。

        路上顺便要乔装打扮,变成竹公子在众人眼前晃一晃,制造竹公子也出谷追查移花宫灭门一案的假象。

        这些都是原文的剧情,她自然清楚。

        俞楼祈道:“我想陪在公子身边。”

        虽为婢女,阮渐欲却从没要求她自称奴婢,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这个自称,她当然也不会去贬低自己的身份。

        阮渐欲笑了,露出那两颗稚气的小虎牙,眼神里分明都写着不信,“我要听实话。”

        俞楼祈准备说为他准备膳食之类的,阮渐欲却眼神一冷,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听实话。”

      第25章 想跟着你

        实话?怎么可能!

        看来只能这样了,俞楼祈暗暗咬牙,垂眼道:“我,我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你,想跟着你。”

        她这次用的措辞的是你,不是公子。

        似腼腆似羞涩,少女赶紧垂下头去,不敢去看他,放在前面的双手已经握在一起,手指偶尔搅来搅去,显然是有些不安。

        在阮渐欲的方向,

      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紧紧抿住的樱唇。

        “……”

        阮渐欲没出声,眼神冷冷的盯着她,俞楼祈低着头都能感受到那充满寒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还是抬起了头,却看到阮渐欲的耳朵有些泛红。

        这是害羞了。

        阮渐欲微微侧过头,道:“嗤,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俞楼祈视线对上他的,“我不撒谎。”

        系统:【骗子!!】

        阮渐欲:“……”

        阮渐欲喉咙紧了紧。

        从幼年到少年,他受了不少折磨与痛苦,这过程中,大胆与露骨的语言他也听过不少,可用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来表露心意的却鲜少听过。

        过去这样对他表露心意的人,只有幼年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也许那小女孩只是因为不懂事罢了,那现在呢?

        突觉烦躁。

        【叮——阮渐欲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15】

        可这种心动只是短暂的,很快他就回归理智,哼了一声,“想也别想。”

        但,不论在哪里,谁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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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楼祈还没醒,地牢是比较冷的,没有被子,只有干草,她只能缩在牢房的一角,靠着身下厚厚的一层干草取暖。

        牢房里血腥味很浓,熏得人胃里一阵翻腾,阮渐欲皱了皱眉,看着角落里熟睡中还浅浅蹙眉的俞楼祈,眼眸深了深。

        俞楼祈没醒,隔壁牢房的俞楼渊倒是大叫起来。

        他扒着牢门的栏杆,傻呵呵地笑着,脸上全是血沫和伤口,一只断腿还被他宝贝似的抱着,已经散发出阵阵腐味。

        但他似乎浑然不知,每天都在一滩污血中打滚。阮渐欲一出现,他的表情便狰狞起来,脸上的伤口挤在一起,极其恶心,他嘶吼着出声:“你还我的腿!!我的腿啊呜……是谁?!到底是谁!”

        俞楼渊双眸赤红,露出的牙齿脏污一片,嘴角还有未干的血渍,忽然扭过头,对着隔壁牢房迷迷糊糊的俞楼祈恶狠狠道:“是你?!俞楼祈!是你偷走了我的腿!!我要打断你的腿!”

        俞楼祈睡得再稳也被吵醒了,听到那个疯子在吵,她还没睁眼,脱口就道:“再说一遍。不是我,是阮渐欲。”

        少女的声音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娇软迷糊,有些口齿不清的感觉。

      ¡¡¡¡¡°Èî½¥Óû£¿¡±ÓиöÌýÆðÀ´ºÜÒõðºµÄÉùÒôÎÊ¡£

        “嗯,阮渐欲。”

        话音刚落,俞楼祈才意识到不对劲,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那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

        阮渐欲冷冷一笑,扣住她的下巴,“你如何得知,我叫阮渐欲?”

        “……”

        如果说本来俞楼祈还有点迷糊的话,这下是完全清醒了。

        阮渐欲眼神越来越冷,看她如同看着一个死人,手上力度大了几分,“哑了?我不介意让你成为真的哑巴。”

        俞楼祈哆嗦了一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渐欲哥哥,我是若若。”

        若若?

        阮渐欲神色狐疑,眼神依旧是冷的,可手上的力度却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几分。

        在他幼年的痛苦时期,他每次出门寻找食物时都会被城里的小孩用各种东西砸,砸得他头破血流,但他也不知疼,只想快点给病中的母亲找到食物。

        是一个叫林若若的小女孩,在他承受身体与精神双重痛苦时救了他,赠他食物,陪他聊天,并且护着他,后来这个小女孩偷偷告诉他她喜欢他。

        再后来,他的名声更臭了,林若若的家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他接触后大吃一惊,很快就搬到了别处,至今未知行踪。

        俞楼渊还在大叫,阮渐欲脾气不算好,手一挥,身后的叫声便消失了。

        俞楼祈道:“我不是林家亲生的……我是他们的养女,认祖归宗后,我才有机会打听你,我找了你十年,终于得到开戾少君的消息,我就猜想开戾少君是你。为了与你相见,但是我怕…我怕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所以我前些日子只能用这种方式出现。”

        阮渐欲沉默了。

        俞楼祈道:“渐欲哥哥,我们一起共过患难,我救过你的。你忘了吗。”

        阮渐欲垂眼。

        俞楼祈看他似乎有点动容,想继续趁热打铁,还没开口,便被阮渐欲打断:“闭嘴,我不想听。”

        俞楼祈只能见好就收:“哦……”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

        系统忍不住出来吐槽:【宿主,你不是说你从不撒谎?!你看看你都骗了多少次人了?】

        俞楼祈:事急从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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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渐欲突然一笑,笑容似高兴似阴鸷,那两颗可爱锐利的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俞楼祈抬头看他,目光湛湛如水,道:“那些孩子用白菜和臭鸡蛋扔你,是我拉着你跑,还给你烧饼……”

        “后来林家带着我搬到了离雾雨城较远的羽书城,爹娘不让我找你玩……”

        雾雨城是阮渐欲幼年时住的那座城,满是痛苦和绝望的城镇。

        “哦,不就是想跟着我么,准了。”阮渐欲淡淡扫了她一眼,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俞楼祈的说辞,轻轻勾了勾唇,又道:“不过,你会后悔的。”

        他的双眸深邃黝黑,比常人眼里的光芒黯淡许多,沉淀了本是少年不该有的沉稳理智,不堪的过往如同一笔浓厚的墨,不仅留在了他的眼里,也留在了他的心里。

        俞楼祈没回答他的话,又从林若若变回了原来竹公子的小婢女,问道:“公子,我们何时出发?”

        阮渐欲转身就道:“即刻出发。”

        –

        一旁的车夫在面无表情地赶马,俞楼祈拿着包裹坐在帘子外面的那块板子上,靠在边沿看路边的风景,帘子里面则是竹公子。

        马车驶在荒郊野岭之中,两旁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峰,茂密的树林,清澈的河流,遍地的野花。

        俞楼祈知道这一趟马车的目的地是连云国边疆的一座破城,但她还是像个平常人一样问旁边的马车夫:“小兄弟,要去何处?”

        马车夫是个比较年轻的男子,五官端正,戴着一顶破烂的草帽,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俞楼祈说话。

        俞楼祈以为是风太大,他没听清,于是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位大哥,请问我们要去何处?”

        马车夫依旧面无表情,嘴巴紧紧闭着,似乎谁也不能让他张口说话,俞楼祈甚至怀疑过他是个哑巴。

        帘子里突然传出少年明亮的声音:“问他不如问我,下人多嘴,是要割舌头的,你怎么就没有这个自觉?”

        俞楼祈低声道:“对不住,是我多言了。”

        阮渐欲一手撑着头坐在舒适的马车内,听着少女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委屈的声音,唇角嘲讽般扬起一个微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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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先在路途中的一座城里找了间客栈歇脚。

      ¡¡¡¡ÈóÛ±³Ç¡£

        天色就要暗下来,昏昏沉沉的墨色由浅至浓染上苍穹,那绿色的身影在傍晚灰蒙蒙的天里却依旧显眼,两人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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