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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高傲地轻仰着下巴，迈着悠闲地步子走到她面前，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扫着：“我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就是个蠢货？听不懂我的话？”
程挽月看着她几乎快要露到胸脯衬衣，淡淡道：“这么冷的天，建议你把扣子扣好。”
听了这话，赵婷目光一狞：“关你什么事？”
程挽月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她变脸：“你平时就这么上班的吗？”
这话像是戳了赵婷的脸，她突然抬手，狠狠推了程挽月：“你什么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程挽月没防备，手里的保温盒掉在地上。
汤和饭菜顿时撒了一地。
看着满地狼藉，程挽月终于有了怒意：“你别太过分！”
赵婷似乎也咽不下这口气，故意把保温盒踢开：“现在是你弄脏公司的地板，打算怎么赔？”
程挽月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模样，直言道：“关系户吧？”不然怎么会嚣张到这种地步。
被说中的赵婷脸面过不去，气的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住手！”
一声怒斥，所有人都愣了。
赵婷转头望去，顿时一惊：“董事长？”
卿杭阴沉着一张，冰窟般的眼神落在她差点落在程挽月脸颊的手上理整家獨費付βγ。
身后的徐逸看了眼地上的饭菜，在心里为赵婷点了根蜡。
卿杭径直走到程挽月面前，确认她毫发未伤后才问：“怎么回事？”
赵婷先声夺人：“董事长，是这个女人挑事在先，她们都能作证。”
说着，给身后的小姐妹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立刻附和了几句。
徐逸一言不发地扶了扶眼镜，已经为她们流下了冷汗。
程挽月没有解释，而是看着地上的狼藉低声道：“鸡汤我熬了一下午，现在你只能回家再喝了。”
她说的很平静，语气也没有一点委屈，可就是让卿杭心疼。
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将程挽月揽入怀内：“没关系，你吃了吗？”
“没呢。”
见她没有挣扎，卿杭才放下了高悬的心：“我去让人买，一会儿我们一起吃。”
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和交谈，除了徐逸外的几人都呆住了。
卿杭放开程挽月，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脸色泛白的赵婷：“新来几天？”
赵婷还没回答，徐逸便开口道：“四天。”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市场部经理赵彬的妹妹。”
在赵婷惊惧的目光下，卿杭一字字道：“告诉赵彬，他们兄妹俩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另外告诉人事部，对他们永不录用。”
说着，刀子般的眼神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其他人：“她们也一样。”
话落，他牵着程挽月朝电梯走去。
直到进了电梯，程挽月才慢慢抽出手：“当老板都像你这么任性吗？不管劳务合同直接开除。”
她的举动让卿杭心微微一沉，却还是故作从容地将手【创建和谐家园】口袋里：“赵彬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贪了不少公司的钱，开除已经算轻的。”
“所以你是顺水推舟？”
“可以这么说。”
气氛陷入沉默，卿杭看着慢慢上升的楼层数字，却在意着身边的人会说什么。
终于，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程挽月终于开了口。
“你是不是想让我死过？”
第十八章 火锅店
卿杭步伐一僵，微皱的眸中满是诧异。
程挽月看着他，神色平静，可袖子里的手已经攥紧。
先不说那场车祸到底是不是他做的，那张被撕碎的纸条已经足够说明他真的希望自己死过。
卿杭沉默了几秒后才回答：“回办公室再说。”
办公室开着暖风，比起外面暖和多了。
卿杭倒了杯热水给程挽月后坐了下来。
程挽月看了眼水杯：“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闻言，卿杭眼神一暗：“没错。”
轻飘飘的两个字像是巨山压在程挽月身上，一种说不出的悲哀涌上心头。
“对那时的我来说，翎川是我的亲弟弟，而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卿杭目光落在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
对于这件事，他不想瞒程挽月。
听到卿川病危的消息，他从不可置信到几乎崩溃。
当得知他替程挽月抵挡了致命伤，自己没办法不去怨恨。
因为卿川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牵挂。
程挽月拧眉扯出个苦笑：“说起来，你也该恨我才对。”
卿杭心一紧，没有否认。
他的确恨过，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份恨渐渐变了味。
程挽月看向卿杭，见他紧蹙着眉，眼底的隐忍像是固封着千万情绪。
卿川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兄弟俩长得虽然一样，但卿川显然像个被保护的无微不至的孩子，阳光活泼。
而卿杭早被生活中各种艰难消磨掉了热情。
好一会儿，卿杭才转移话题：“我一会儿开完会，带你出去吃吧。”
程挽月点点头，视线扫向电脑：“我忘带手机，能用一下你的电脑看会儿电视吗？”
卿杭嗯了一声，起身朝电脑走去。
程挽月也跟了过去，默默将他输入的数字记了下来。
一个小时候后。
高层会议结束，卿杭带着程挽月去了家高级餐厅。
从上车到开始用餐，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离开餐厅，程挽月才开口：“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卿杭同不同意，直接转身走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卿杭心底一片沉闷。
司机打开车门：“卿董？”
卿杭抬手：“把车开回去吧。”
话落，他朝程挽月离开的方向走去。
街道灯火通明，因为快要过年了，来来往往的人都一脸笑容。
程挽月站在一家火锅店外，出神看着靠着窗的一对情侣。
她和卿川冬天的时候也喜欢吃火锅，她吃不完点好的菜，卿川就会帮她吃掉。
然后两个吃撑了的人并肩走在街上，卿川会给她暖手，会一次次将她垂落的围巾戴好，会趁她不注意偷亲她后就跑，会停下张开双臂接住追过去的她……
过往一幕幕，让程挽月笑了，可紧接着又落下了泪。
看着几十米外那掩面而泣的人，卿杭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阻住想过去的念头。
她知道，程挽月在想卿川，自己这么过去只会【创建和谐家园】她。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飘起了雪花，程挽月在迎着夜色朝家走去。
而卿杭踩着沿途的脚印默默跟在她身后……
第十九章 关系不简单
次日。
程挽月洗漱完后刚从房间里走出来，恰好撞上也从房里出来的卿杭。
四目相对几秒后，她率先转移了视线。
见她干脆地转身下楼，卿杭眸色一暗。
餐桌上，两人依旧沉默。
程挽月一脸心不在焉地喝着粥，直到听见卿杭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才回过神。
“今天我休息。”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休闲装，犹豫了一会儿才问：“感冒了？”
“没事。”卿杭声音也有些沙哑。
程挽月收回目光，握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不只是因为现在两人关系和相处，还有说不清的惆怅。
吃完早餐，卿杭像往常一样坐在落地窗旁看书，而程挽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是勾起了两人不久前的记忆。
只是这一次时不时将目光放在对方身上的人换成了卿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