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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杭捻好被子把人搂的更紧：“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程挽月的心慢慢平静，犹豫了半天后问：“结婚四年，你都没有碰过我？”
闻言，卿杭神色一滞，没有回答。
好半晌，他才吻了吻程挽月的眉眼：“睡吧。”
程挽月皱起眉，想追问却见卿杭闭上了眼。
她有些失望，但疲倦还是战胜了好奇心。
靠着他的胸膛，她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
程挽月洗漱完给伤口上了点药后才下楼。
卿杭已经准备去上班，手里的围巾还没围上去。
程挽月走过去，接过围巾轻轻围在他脖子上：“回来吃晚饭吗？”
语气中隐隐的不舍让卿杭目光一暗。
他托起程挽月，将她放在玄关柜上，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还想给我做壮阳菜？”
听到这话，程挽月臊红了脸，慌忙捂住他的嘴：“能不能别提这事？”
她那时候就是想报复卿杭，没想到现在成了他戏谑自己的借口了。
后悔间，掌心传来一的痒意让程挽月笑着缩回了手，谁知下一秒就被卿杭拦腰吻住。
等到快窒息的时候，对方才肯放过她。
卿杭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冷峻的眉目噙着几分笑意：“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好好陪陪你。”
说完，他放开手转身离去。
程挽月呆了半晌，摸了摸还残存他余温的双唇，心跳迟钝的开始加快。
卿杭果然很忙，一连五天都是深夜回来。
程挽月觉得自己就像米虫，除了吃就是睡，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脸圆了。
这天上午，她想回房睡个回笼觉。
然而路过书房时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手机【创建和谐家园】。
程挽月犹豫了一下后推开门，走进这间自己从没进过的房间。
循着声源，她拉开书桌抽屉，原来是手机的备忘录提醒。
程挽月看着“城南墓园”的四字备注，神色一滞。
想起卿杭也和自己一样父母早逝，这应该是关于他父母的提醒，她也没有多想，把手机放了回去。
可目光扫过抽屉里的纸，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张手写的离婚协议书，笔迹正是卿杭的。
程挽月不可置信地拿起来，当看到男方签好的名字，她心底狠狠一抽。
卿杭为什么会写离婚协议书？他早就有和自己离婚的想法了吗？
可这些天他对自己那么好，根本不像准备离婚的样子。
程挽月拿出手机，提着颗心拨通卿杭的号码。
几声嘟后，那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了？”
程挽月喉间一紧，崴筆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良久，她才扯开嘴角：“你想跟我离婚吗？”
蚊子般音量让卿杭语气里多了分不解：“什么？”
程挽月攥紧了手，想再问一遍，却被对方打断。
“我还要开会，有什么事等我回去说。”
话落，卿杭挂断了电话。
程挽月愣在原地，心空的好像一下失去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意识。
她把离婚协议书放回去，僵硬地转身想离开，却不小心撞到一旁书架。
“砰”的掉下一本有些陈旧的书。
几片被撕碎的纸屑散落出来。
程挽月低头看去，纸屑的“死”和“挽月”字眼像【创建和谐家园】进她的双眼。
依旧是卿杭的笔迹。
她心一颤，抑着难掩的窒息感将纸屑慢慢拼凑起来理整家獨費付βγ。
——我宁愿当时死的人是程挽月！
第十章 你骗了我
程挽月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这破碎简短的话带来的痛苦远超那张完整的离婚协议书。
几乎是瞬间，一些记忆片段在大脑中闪现。
刀绞般的疼痛刺的程挽月脸色一白，意识也跟着逐渐模糊。
同时有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嘭”的一声，程挽月倒地昏死过去。
恍惚中，她看见了卿杭。
不，那个人虽然和他有着一样的脸，眼神却温柔的让她无比安心。
他站在光芒中，笑容温暖地轻轻叫了声“月月”。
医院。
萦绕着消毒水味的病房一片沉寂。
程挽月缓缓睁开眼，迷蒙的双眼慢慢有了焦距。
一旁眉头紧蹙的卿杭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程挽月闻声转过头，下意识似的开口：“翎川……”
卿杭眸色一紧。
程挽月也愣了瞬才坐起身，她刚刚在叫谁？
“没事吧？”卿杭压着嗓音问。
程挽月摇摇头，望着他的目光掠过丝陌生。
梦里的人，不是卿杭。
想起晕倒前看到的离婚协议书和纸条，她收紧了手：“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卿杭眼神微变，却还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没有。”
简单的回应像是块巨石压在程挽月胸口，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
随着新年的到来，雪也大了些。
病房中。
程挽月站在窗边，遥遥望着远处雾中高楼。
尽管她怎么拼命去想以前的事，可除了头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程挽月叹了口气，正想躺回床上，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走了进来。
她目光上下打量了程挽月一番后道：“怎么，还真是失忆了。”
“你是？”程挽月皱起眉。
“卿杭的姑姑。”
闻言，程挽月这才想起来，原来她就是卿慧。
只是想起卿慧和卿杭之间的矛盾，她脸上多了几分疏离：“卿杭一会儿就来了。”
委婉的逐客令并未让卿慧在意，她故作亲切地上前：“别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本就该知道的事。”
程挽月愣住。
“你爱卿杭吗？”卿慧问道。
程挽月迟疑了瞬：“当然，我们是夫妻。”
卿慧却笑了笑：“那你记得卿川吗？”
听到这个名字，程挽月的心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其实卿川才是你真正爱的人。”卿慧不急不缓地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播放起一条视频。
当看到画面里的自己和人时，程挽月紧皱的眸子颤了颤。
视频中有着和卿杭一样容貌的男人朝天空大喊：“程挽月，嫁给我卿川吧！”
而她也笑着大声回应了一句“好”。
更猛烈的剧痛刺进大脑，程挽月捂着头撑着床沿才堪堪站稳。
卿慧嗤笑道：“可怜啊，翎川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但你却把他忘了，还嫁给了他的亲哥哥。”
“程挽月，你在跟卿杭你侬我侬的时候，有想过地下那个孤苦伶仃的翎川吗！”
雾慢慢散去，雪依旧没停。
天盛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卿杭看着手中卿川的照片，烦躁的心头一次感到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