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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似乎已经不满足于此，扼住她的双手开始向下探索。
感受到胸口让人战栗的湿润感，程挽月突然害怕起来，声音也带了丝哭腔：“不要……”
卿杭动作猛地窒住，深暗的眸子随之一亮。
他抬头望去，那双本就清澈的眼睛因为泪光而有了几分柔弱。
空气僵凝了几秒。
卿杭眼底掠过许懊恼，沉着脸抽身离开。
程挽月看着他把被子扔给自己后朝浴室走去，不由愣了。
他好像有点……欲求不满。
好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才停止。
卿杭走了出来，径直躺上床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程挽月潮红未褪的脸又开始升温，她望着蹙眉闭眼的人，咬了咬下唇：“憋着不好。”
刚刚她的确没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对方真的就放过了自己。
“闭嘴。”卿杭没有睁眼，只是声音有些嘶哑。
程挽月缩了缩身子，老老实实地阖上眼。
次日。
餐桌上，卿杭把热奶放到程挽月面前。
程挽月讪讪一笑：“其实我比较喜欢喝冰……”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记冷眼吓得住了口，赶忙喝了一大口牛奶，结果呛的直咳嗽。
她刚想抽纸擦一擦，卿杭先她一步用纸将她嘴角和下巴的牛奶渍擦净。
轻柔的动作让程挽月目光恍惚了瞬。
他是变了个人，还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冷漠？
吃完早餐，私人医生来给她的伤口换了药。
程挽月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时不时偷看眼朝落地窗旁办公的人。
透过窗户的暖阳落在卿杭的身上，衬的他的侧脸更加精致。
忽然，那双墨眸扫了过来。
程挽月一惊，窘迫地转过头。
“过来。”
熟悉的两个字让她心跳顿了瞬，也不由昨晚两人过分的亲近。
见她不动，卿杭又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程挽月后脊一凉，这才挪着步子走过去。
卿杭拉过僵硬的人，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抬手调整她额头上的纱布。
看着那汪洋般的眼睛，程挽月呆住了。
她更加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了……
卿杭见面前的人一脸懵懂，唇角微不可察的扬起一丝弧度：“你在看什么？”
“你。”程挽月下意识的回答。
等反应过来时，她红了脸想解释，可突然被卿杭吻住。
程挽月睁大了双眼，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卿杭指尖绕着她一缕长发，低沉的声音带着丝沙哑。
“看清了吗？”
第八章 还是个处
简单的四个字听得程挽月连呼吸都乱了，她望向厨房，生怕被里面的芳姨看见这暧昧的一幕。
对于她的走神，卿杭蹙起了眉，默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程挽月顶着大红脸想抽出手：“看清了，赶紧放开……”
谁知道对方就像个沼泽，越挣扎越难逃脱。
卿杭目光犹如一个牢笼困住她：“你该叫我什么？”
闻言，程挽月一噎：“卿先生。”
“不对。”卿杭一手横在她后腰，无意间的触碰让她心跳一顿。
程挽月咬了咬下唇誩：“卿杭。”
话音刚落，后腰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扑到了对方的肩上。
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让程挽月脖子都红了。
她头一次觉得这男人这么难缠。
可感受肩窝的呼吸渐渐沉重时，程挽月赶忙蹦出两字：“老公。”
卿杭目光一怔，全身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程挽月也愣了，她刚刚说了什么？
静默的氛围持续了几秒，卿杭突然松开手推开了她。
程挽月没防备，险些摔倒。
她眼底掠过丝不满，可抱怨的话在抬起头后全部忘了。
卿杭面不改色地看着电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耳尖在阳光下却浮起几许红意。
程挽月愣在原地，渐快的心跳久久没能平静。
没一会儿，卿杭接了个电话后叫上芳姨走了。
直到天黑他才带了另一个看起来比芳姨面善的保姆回来。
卿杭解释说：“芳姨家里出了点事，以后有什么事就找陈妈。”
一个星期后，初雪悄然而至。
程挽月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额角多了道淡淡的疤。
偌大的客厅只有碗筷的碰撞声。
程挽月看了眼身边时不时看一下手机的卿杭，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在她第七次抬眸时，卿杭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又被抓个正着的程挽月一僵，她磕磕巴巴地问道：“今天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闻言，卿杭微蹙起眉，俨然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见他沉默，程挽月顿时落下了脸，更加确定了她未来过得一定不幸福。
一顿饭在无言中结束。
直到睡觉时，程挽月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黑色围巾。
在卿杭诧异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我看了结婚证，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虽然我不记得以前是怎么过的，但这也算我一片心意。”
看着那张认真又难掩羞涩的脸庞，卿杭心微微发紧：“你织的？”
程挽月点点头，将围巾放在他手里：“天冷，记得保暖。”
似曾相识的话让卿杭神色一凝。
程挽月正想钻被窝里，却突然被拦腰抱住倒在柔软的床上。
卿杭俯看着她，眼中情绪翻涌：“你知道我是谁吗？”
亲密的姿势让程挽月心速再次加快：“卿杭。”
“那你爱的人是谁？”卿杭抚着她的脸，嗓音低哑。
程挽月面颊滚烫：“不应该是你吗？”
“只能是我。”
话落，雨点般的吻铺天盖地地朝她砸下来。
程挽月惊诧地看着没有丝毫犹豫的卿杭，慌得绷紧了身子。
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空气如开水慢慢沸腾，房内多了道沉重的呼吸和细小的低吟。
程挽月只觉自己躺在一艘随波逐流的船上，直到撕裂般的痛楚在身体里炸开，她才清醒了过来。
她现在居然还是个处！
程挽月嚎叫着推搡着身上的人，本能地想逃脱。
然而一双手臂却死死禁锢着她，让她无处可躲。
夜渐深，房间的温度却不断在升高。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程挽月只听见耳边掠过句沙哑的“对不起”……
第九章 离婚协议书
程挽月无数次想过某天醒来，自己躺在一个帅的人神共愤的男人怀里。
此次时刻，她梦想成真了。
但看到卿杭那双星辰般的眼睛，再想到昨晚被“摧残”到昏过去，她只想找个缝钻进去。
看着怀中表情像做过山车似的人突然缩进被窝里，卿杭嘴角弯着少有的明显弧度。
“你还有想法？”
暧昧的话让程挽月一僵，慌忙扬起通红的脸：“没有。”
天知道她现在全身就跟卡车碾过一样，酸痛的像泡了一夜的醋。
卿杭捻好被子把人搂的更紧：“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