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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干什么？
眼前的人是卿杭，不是卿川！
可心还在挣扎，手却已经失去控制般落下去了。
程挽月呼吸一窒，最后终究是败下阵，靠着卿杭沉沉睡去。
次日。
程挽月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放心似的舒了口气。
卿杭说了不乱碰她，应该不会言而无信。
程挽月下了楼，桌上摆着已经吃完的餐盘。
卿杭已经去公司了。
张妈见她下楼，立刻把早餐端了出来。
程挽月坐下后道：“张妈，后天你就可以回去过年了。”
闻言，张妈忍不住笑了，可又有些犹豫：“可还有一个星期才除夕呢。”
“没事，你回去多陪陪家人。”
听了这话，她才放心地又说了几声谢谢。
一连几天，卿杭都没有回家。
每次程挽月打电话问他，他都说是因为公司的事太忙了。
直到除夕前一天，卿杭才在天黑后回家。
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程挽月听见声音后立刻被惊醒，她才抬眼望去，卿杭便将脱下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怎么穿这么点，也不知道拿条毛毯盖着。”卿杭轻责道。
程挽月见他脸色有些憔悴，眉目一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了这话，卿杭眸光微怔：“没有。”
程挽月攥紧了拳：“你上次再医院也这么回答。”
结果瞒的事能让她差点崩溃的事。
卿杭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程挽月唇线颤了颤，深吸了口气：“我把你的电脑密码给了卿慧。”
卿杭目光一凝，除了有些诧异，没有丝毫怒意。
而他的反应也让程挽月的心更加忐忑：“如果天盛真的出了事，我会承担所有的错误。”
说着，她眼眶渐渐泛红，却还是保持着冷静。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和卿杭应该快要撕破脸了吧。
可下一瞬，卿杭握住程挽月的手，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拥着。
“挽月，我一直在等你说出来。”
第三十三章 浴室
程挽月眼眸一怔：“你说什么？”
卿杭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的电脑会定时清理，你的留言我差点就没看见。”
听了这话，程挽月依旧没回过神：“你看到了？”
卿杭点点头。
当他看到程挽月那句“更换重要文件密码”时还有些不解，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并没有修改文件密码，而是将里面的东西替换成了早就作废的文件。
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有人盗取了里面的东西。
如果不解开电脑密码是得不到文件的，知道密码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不是他，就是看过他输入密码的程挽月。
程挽月喉间升起股紧涩：“可我还是背叛了你。”
她没办法否认自己的错，只是觉得自己又开始陷入矛盾中难以自拔。
她快要看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卿杭放开程挽月，目光深邃：“你没有背叛我，只是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
他顿了顿，清冷的嗓音在此刻温柔的过分：“挽月，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但我也知道你不会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闻言，程挽月慢慢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卿杭大衣的衣角。
她以为卿杭会觉得她蠢笨，因为个人恩怨会弃整个天盛不顾。
没想到他会这么相信自己。
程挽月抿抿唇，声音微哑：“我也知道你在商场那么多年，不会那么容易被欺瞒过去。”
卿杭唇角微扬：“现在董事长已经是卿慧了，明天通知一出，等过完年她就正式上任。”
听了这话，程挽月整个人都傻了，不解又着急：“你不是说天盛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吗？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就算把她打死，她也不相信卿杭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卿杭靠着沙发背，修长的指头捋了几下额前碎发：“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γβ被聪明误吗？”
程挽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卿杭眼底掠过丝少有的狡黠，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你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话让程挽月一愣，紧接着便红了脸。
她狠狠等瞪了卿杭一眼：“我不想知道了。”
说完，她起身朝厨房走去。
看着程挽月落荒而逃似的背影，卿杭抿唇笑了笑。
好像只要看见她，他所有的疲倦和烦闷都慢慢减少，就像远游的人回到了家一样安心。
吃完饭，程挽月为了避开卿杭的视线便回了房。
只是洗澡时，衣服刚脱完便发现热水器坏了。
她披上衣服，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十点了，卿杭应该回房了。
程挽月打开房门，跑去一楼的浴室洗澡。
屋漏偏逢连夜雨，门锁竟然又坏了。
她叹了口气，又觉得卿杭不回来，便脱掉了衣服想快点洗完。
卿杭拿着衣服和浴巾下了楼，脑子里还想着天盛的事。
他刚想推开浴室的门，却听见里面有水声。
张妈已经回家了，除了他也只有程挽月。
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从缝隙漫延出来，让卿杭的心好像都跟着这片气息乱了。
他下颚一紧，喉咙也越来越干。
卿杭捏了捏眉心，准备去喝杯水。
可他刚一转身，浴室里传出“嘭”的闷响和程挽月的尖叫。
卿杭心一窒，立刻推开浴室门：“怎么了！？”
第三十四章 认真的碰
被沐浴露滑倒的程挽月还没来得及去揉痛处，就被突然推开门的卿杭下了一条。
她红着脸急切地捂住身体，扭过头大声叫着：“出去！出去！”
雾气朦胧中，卿杭看着倒在地上的程挽月，眸光渐暗，所有血液好像都往一个地方冲去。
程挽月见他还站在原地，又羞又怒：“卿杭！”
虽然两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但那时的自己失去了记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喘着气，整个身体都因气恼而微微泛红。
突然，脚踝突然被一只有些凉的手轻轻握住。
程挽月浑身一颤，转头望去，卿杭蹲在她面前，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洒下的一片阴影让人捉摸不透。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别动。”卿杭嗓音比以往沙哑了许多，“擦破皮了。”
闻言，程挽月抬眼望去，脚踝红了一块，破皮的地方正往外冒着血珠。
还没等她反应，卿杭用浴巾将她整个人抱住，而后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望着他几乎完美的下颚线，程挽月目光恍惚了瞬。
隐约中，她好像听见了自己飞快的心跳声。
卿杭把她抱回房间，又拿来医药箱，小心地帮她清理伤口。
程挽月裹着浴巾，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卿杭。
她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霸王硬上弓呢……
“还痛吗？”卿杭沉声问。
程挽月愣了瞬摇摇头：“不痛。”
她看着他湿透了的衣袖，垂眸道：“去把衣服换了吧，你病才好。”
关心的话让卿杭动作一滞，他望向扭过脸不愿直视自己的程挽月，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卿杭一手撑着床，倾身靠近那张红润的脸：“你担心我？”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廓上，让程挽月心一顿。
她皱起眉，转过头想铿锵有力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