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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妍抿了口红酒：“真相就是……”

  她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卿寒面前缓缓解开浴袍腰带。

  第二十八章 不想回头

  一声闷响，浴袍掉落在江玉妍脚边。

  她弯着唇角，媚眼如丝：“为了让你来，我胡乱说的借口而已。”

  闻言，卿杭脸色骤沉。

  他刀子似的目光扫过江玉妍的脸后倏然转身就要走。

  江玉妍却上前一把抱住他：“阿杭，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可我从没忘记过你，我知道你结婚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酒店大厅。

  程挽月在前台询问了卿杭名字后没有找到住房记录，她犹豫了一下后说出了江玉妍的名字。

  在得到房间号后，她走进了电梯。

  可在踏入电梯的那一刻，程挽月突然后悔了。

  她此刻的脑子一团乱，对将要面对的事恐慌而压抑。

  看着渐渐上升的数字，程挽月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她迟疑了会儿才走出去。

  宁静的走廊，程挽月一步步朝609房走去。

  房内，面对江玉妍的纠缠，卿杭最后的耐心也被消磨完了。

  他挣开身上的双臂，脱下外套把江玉妍包裹住，声音寒冽：“江玉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挽月的生活里，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闻言，江玉妍一怔，眼眸渐渐朦胧：“你那么爱程挽月吗？”

  卿杭抿着唇，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朝门走去。

  无论谁问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永远在心里。

  至少这样，对卿川的愧疚就少一些。

  卿杭拉开门，却见程挽月站在门口，她抬着手，似乎正向敲门。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脸震惊。

  她怎么在这儿？

  他真的在这儿！

  程挽月白了脸，目光穿过卿杭，落在他身后披在他外套的江玉妍身上。

  江玉妍笑了笑，顺手撩开遮住肩窝的头发，露出刺眼的暧昧的吻痕。

  几乎是瞬间，程挽月的心像是被猛地被攥住了狠狠痛着。

  她泛红的双眼惊怒地看了眼卿杭后转身就跑。

  “挽月！”

  卿杭心一紧，立刻追了过去。

  程挽月跑进电梯，拼命按着关门键，最后将完全乱了分寸的卿杭阻隔在外。

  看着电梯缓缓下降，卿杭的心好像也慢慢沉了底。

  另一边的电梯已经上去了，他只能匆匆跑向安全通道。

  电梯内，程挽月大口呼吸着，想平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刚刚的画面就像被用了502胶水牢牢粘在她脑子里。

  电梯门开后，程挽月大步跑了出去。

  刚跑到停车场，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挽月！你听我解释！”

  话落，她的手腕被牢牢抓住。

  卿杭喘着气，蹙眉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风掠过程挽月的脸，像是刺扎着她的双眼。

  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程挽月压着心头的钝痛，哑声开口：“民政局还有几天就放假了，我们趁早吧。”

  闻言，卿杭喉间一哽：“你又想跟我离婚？”

  程挽月想是被触碰到了伤疤，她用力抽出手：“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卿杭，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个错误！”

  现在她不只不知道怎么面对卿川，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卿杭，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坤乱的一切。

  找不出口，让她只想逃离……

  程挽月以为卿杭会像前两次那样冷下脸，可这次他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挽月，错都在我，但我不想回头了。”

  第二十九章 分寸

  听着耳畔沙哑的声音，程挽月眸色一怔，一时也忘了挣扎。

  卿杭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黑发，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少有的温和：“我答应过翎川要好好照顾你，一开始我只想给你安稳的生活，却不小心把心也给出去了。”

  这话像是颗石头轻轻撞击了下程挽月的心，让她的心跳节奏都乱了。

  卿杭没有说喜欢或者爱，可这两句话却像在宣告着他对她的心。

  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结了，只剩下卿杭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慢慢放开程挽月：“我跟江玉妍之间什么都没有。”

  程挽月神色微凝：“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根本不在乎。”

  闻言，卿杭微微皱起眉，可看她眼角的泪痕，心不觉一紧。

  他拉着程挽月的手上了车，开了暖气后才问：“真的不在乎？”

  程挽月看着窗外，充耳不闻。

  她正在告诉自己真的不在乎卿杭和江玉妍之间有什么。

  可是心好像失去控制似的总是浮起不该有的情绪。

  好在卿杭也没有追问，载着程挽月离开。

  回到家，程挽月径直上楼回房，丝毫没理会身后的卿杭。

  “嘭”的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

  卿杭看着紧闭的门，目光深深。

  程挽月背贴着门，听着走廊的脚步声消失，而后传来门开合声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可心口的石头还在，压得她精神疲惫。

  她刚脱掉衣服躺到床上，手机突然来了条消息，是卿杭。

  ——我还有一个星期放假。——

  程挽月蹙起眉，他放假又能怎么样？

  她扣下手机，没有理会。

  没一会儿，屏幕亮了，卿杭又发来一条短信。

  这次居然是个“别生气了”的猪猪表情包。

  程挽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可下一秒又被撤回了。

  她一愣，连忙敛去笑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阖上眼慢慢睡去。

  另一边，卿杭看着迟迟没回消息的程挽月，心里掠过丝烦躁。

  他看了眼时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后放开手机。

  次日。

  卿杭下楼时，程挽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望着厨房中的身影，他胸口淌过一股暖流。

  仿佛他和程挽月之间就是最平常不过的夫妻，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纠缠。

  程挽月擦好料理台，刚一转身便被身后的卿杭吓得倒吸口凉气。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腰立刻被揽住。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程挽月心一悬，立刻捂着自己的下半张脸，一双杏眼警惕地瞪着他。

  见她躲避不及的模样，卿杭眉目渐深。

  他的手撑在料理台沿上，低头看着躲避自己眼神的人：“我是吃人的老虎吗？你这么害怕。”

  程挽月屏住呼吸，闷声道：“注意你的分寸。”

  话刚落音，卿杭突然吻在她的手背，微凉的柔软触感让她浑身颤了颤，满眼错愕。

  程挽月又气又羞地挪开手：“你干什唔……”

  话还没说完，卿杭将吻挪到了她唇间。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蜻蜓点水般很快离开了。

  卿杭看着几乎呆住的程挽月，语气温和：“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乱碰你了。”

  第三十章 平地波澜

  吃早餐间隙，程挽月一言不发，脑子几乎还停留在刚刚卿杭的吻和话上。

  “昨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希尔顿酒店？”

  听见卿杭的发问，她手顿了顿后回答：“沈云枫打电话给我说他路过的时候看见你进去了。”

  闻言，卿杭眸色微变：“沈云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