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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像极了一个好父亲。
程安安心里微痛,那他后来为什么变了?
见她进来,秦墨扯开毯子给昭阳盖上,而后起身走向程安安:“为什么当着孩子面胡说?”
程安安望着秦墨,眼眸平静的如同一潭黑水,“我没有胡说,反正你我之间没有感情,离婚不是正如你所意?你又在犹豫什么?”
屋内一时寂静,连屋檐下的滴水声都能听清。
秦墨凝着程安安的目光发沉,就好像这才正视她说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程安安的脸色依旧苍白,他这才发现,短短两三天,她瘦了一大圈,原本的大眼睛大的亮人。
秦墨莫名有些无法和她对视,挪开视线说:“如果你不愿意住家里,我可以带你去研究所里住,你别闹了。”
程安安微怔,上辈子自己一心为他好,生怕打扰他工作,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提一句去研究所住。
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松口竟然这么轻巧,就好像她从前所有的坚持都不过是个笑话……
冷静两秒后,程安安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说:“我不是跟你谈条件,秦墨,跟你离婚,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秦墨见她这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眉头皱了更紧:“研究所离婚要打报告,一个月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冷静一下。”
程安安想说不需要冷静,却被秦墨打断:“早点休息。”
这话说完,秦墨转身去另一间房间休息。
望着他的背影,明明目的达成了,程安安心里却空荡荡的。
在这个年代,离婚不是一件小事。在研究所这种体面的地方工作,更是要注意影响。
秦墨这么快同意,恐怕心里早就想离婚了吧……
第二天一早,程安安发现秦墨已经离开了。
跟从前一样,他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从来不告诉她。
程安安更加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起床整理病历的时候,她才发现今天是十八号。
其实母亲离开后,每个月都会通过邮局给自己寄包裹,并且托付苏家照顾自己。
上一辈子,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包裹的事,母亲其实从没有不要自己。
苏家占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便宜,苏家女儿还觊觎自己丈夫!
这辈子,她可不会让这些白眼狼再占到便宜!
一不做二不休,程安安立马带着儿子一起去邮局把包裹领了。
而当天下午,屋外来了个不速之客。
第四章
程安安一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精心打扮,穿着这个年代最时髦的确良连衣裙的女人!
是苏落!
就是这个女人,上辈子故意和自己交好,实则想嫁给秦墨,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绝路。
程安安冷脸:“你来做什么?”
苏落亲切上前打招呼:“安安,听说你和秦墨吵架被赶出来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照看照看你。”
她瞧着程安安白净的脸,眼里的嫉妒根本藏不住,自己用着最好的雪花膏,脸都没这狐狸精好看。
程安安冷笑,说什么照看,苏落根本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直接赶人:“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苏落笑容僵住,程安安吃错药了,竟然敢给自己甩脸子?
余光瞥见了周围聚集过来的人,苏落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故意大声说:“安安,你也太不懂事了,虽然你嫌弃秦哥对你冷漠,可你也不该搬出来,没名没分跟着野男人啊。”
镇上有谁不爱八卦,人群渐渐聚拢。
“呦,我听说这小媳妇的妈当初就是抛下孩子跟大富商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真是丢人,出了这么个狐狸精,把我们新州镇的风气都败坏了。”
看着靠近的人越来越多,程安安藏起眼底的锋芒,随即换上的是一副可怜模样。
“苏落,不是你说你和我家男人真心相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给你让路吗?现在我成全你,你怎么还颠倒黑白?”
话音刚落,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还来不及反应,程安安继续爆料,“我妈当年走时把我托付给你们苏家,你们每个月到邮局领着我妈寄来的抚养费,却对我不管不顾,你要我男人,我也让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说完,程安安委屈的直擦眼泪。
曲折离奇的事例听得大家心惊胆跳,纷纷指责。
“我就说老苏家那一屋子都是好吃懒做的,怎么突然有钱盖起来红砖房,原来是私吞了人家的抚养费!”
“苏家这女儿穿的还是购销社顶贵的的确良裙子呢,一件都顶我们家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吞人家钱还想人家男人,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得把自己女儿看好了,可不能跟着苏落学坏。”
苏落面色难堪,自己家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没泄露,程安安是怎么知道她妈每个月给她寄了包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落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安安,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这么污蔑我,你太过分了!”苏落洋装伤心,捂着脸跑开。
没热闹看了,人群也很快散去。
程安安一抬头,这才发现秦墨笔挺的站在不远拐角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程安安也不在意,直接转身进屋做饭。
秦墨皱眉,随后跟上。
进屋便问:“你怎么能说这种谎?你不知道名誉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吗?”
程安安顿住,回头看他:“苏落的名誉重要,我的就不重要了吗?”
一群人声讨自己行为不检时,他怎么就不吭声?
“你要是不闹离家出走,这事就不会发生。”秦墨几乎脱口而出。
夏日炎热,此时程安安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怒视眼前的男人,鼻头酸楚,眼角泛红,一辈子的爱恨情仇用力汇集成了一个字,“滚!”
这时秦昭阳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
看见秦墨后,立马笑着奔过来,“爸爸,你来了。”
“嗯。”
男人手臂一伸将孩子抱起,直径朝屋里走去,仿佛没听到那句滚字。
程安安气的捏紧拳头,之后整整一天,她也不当秦墨不存在。
晚饭只有两人的,洗澡水也不带他那一份,晚上自己抱着孩子一起睡。
而秦墨竟然也一直忍耐着,到晚上也没有离开。
夜渐浓,程安安抱着孩子慢慢睡熟。
屋内昏暗,秦墨静站在床边良久。
迟疑半刻,他弯腰把昭阳抱出了房间……
第五章
隔天,程安安睡醒,下意识朝着旁边探去。
手上一空,顿时心里落了一拍,程安安猛得坐起身:“昭阳?”
程安安心头忽然不安,没来得及穿鞋,大喊着跑出房间:“昭阳,你在哪?”
可屋子静悄悄,秦墨和孩子都不见了!
她慌乱奔出门,却在门口看到刚买完早餐回来的父子俩,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程安安赶紧上前将孩子接过自己怀里。
秦墨微微凝眸,看她睡衣都没有换,肩膀半露着,整个人冒冒失失,哪里有做母亲的样子。
他伸手将母子二人拉进大门:“等吃完饭,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男人的态度似乎在下最后的通牒,就等着程安安乖乖就范。
程安安讨厌极了他这种语气,也冷下脸:“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秦墨眉头蹙紧,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一句:“秦研究员在吗?研究所那边有急事,催你快回去呢。”
秦墨神情瞬间严肃,而后扭头又看了程安安一样,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塞到程安安手中。
“把孩子照顾好。”
说完,秦墨也不解释,转身便离开了。
程安安深凝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手指收紧。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而秦墨这一走,一周都没露面。
这期间,程安安请了工人把铺面和后面的起居室里外都翻新了一遍,还添置了不少家具,准备开蛋糕店。
她上辈子被秦家赶出门后,流落街头无处可去,曾被糕点老师傅收留,因此学了做蛋糕的手艺糊口。
材料有限,程安安便用大家都知道的鸡蛋蒸糕来打出名气。
开张三天,‘程氏蛋糕’的名号就传遍了附近的街坊。
每天中午只要蛋糕铺面一开门,扑鼻而来就是蛋糕香。
小孩天天吵着吃,大人路过也得停顿一下,绒软香甜的鸡蛋蒸糕很快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五毛钱一斤,疯了般去买。
今天依旧这样。
不远处,苏落和秦墨正朝蛋糕店走来。
只见不远处,程安安忙着称蛋糕,秦昭阳踮起脚尖,帮着她扯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