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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话，傍晚可以坐在客厅，欣赏到火烧云背景衬托的飞机起降的刹那……
今天，窗外几公里外的的风景，已成了刻画在心上的弧线。
“老程！我跟你说啊，这次就算是你放过洛家，我也不答应！”傅琳从卧室出来时，一双美眸红肿得如同冬天挂在大宅外的灯笼，她从程墨衡身后走过时，丢下狠话。
程墨衡微微侧脸，斜瞥了眼匆匆跑出去的女人。
强压住怒气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放心。”
“给你纸巾。”梁迎顺手从玄关的纸巾盒抽了两张柔软的纸巾，塞到从面前跑出去的女人手上。
傅琳是梁迎请示过老板，才特地请来为白念霓做心里干预的。
但傅琳来到程墨衡家，见到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的好友，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时，女警正在检查她的身体，所以，她看到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医生给白念霓输液管理加入了镇静剂。
所以，从手术中醒来，也是第二天的事了。
梁迎靠在玄关，不敢动弹。
“医院那边，我也放出了话，把欧惠的恶行告诉给了欧蕴芝。”
“我推测，洛家很快会运用洛乾年在法界的旧势力把欧惠捞出来。”程墨衡喝着茶分析道。“不过，可以先给他们点甜头！”
梁迎点点头，赞同道：“洛乾年以往的势力派系错终复杂，而且，在任的几十年也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敌人！”
“很不幸的是，他曾经的劲敌，如今已是高高在上。”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兴许，他不会下决心要扳倒洛家。
冰冷而又深邃的眸子，看似波澜不惊，其中却藏着不尽的并未被人察觉的宠溺。
从中午，直升机将白念霓送回了程家，到傍晚，她还在沉睡。
程家的水晶灯下，程墨衡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程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梁迎第一时间就去门边看门禁视频。
看到视屏上严肃板正的男人，梁迎微微皱眉，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洛靳宇自导自演这出戏什么意思。
“程总，是洛靳宇！”
程墨衡坐在整面玻璃窗前，微弱的月光之中，
他的五官像披了一层光泽。
这样安静的时候，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柔娟邪魅，好似一副温润的水墨画，有着让任何人都不想起破坏的美好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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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靠近就知道这男人的凉薄与冷厉，还有那窝藏在温润下的恶魔般的性情，以及出手时的老辣阴戾。
完全和温柔沾不上半点关系。
此刻，男人温润的眼睛附着冷色，“洛靳宇来我家门口，你不觉得脏了我门口的大理石地板？”
梁迎幽幽的打破沉寂：“……您的意思是，这楼前，他都不配站？”
程墨衡没说话，站立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看来，在白念霓舒醒之前，这男人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梁迎摁了对讲，“趁我没下来之前，洛医生，你赶快滚吧！”
“梁迎！给我开门，我要见念霓。”
“念霓……也是你叫的？你妈虐待她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误会，纯属误会！你先让我上来。”
“想上来？等着吧！”
梁迎提唇冷笑，关了对讲视讯系统。
程墨衡在卧室坐下，看着床上安静呼吸的女人，心底是深深地自责。
医护人员傍晚时候就离开了，说是没什么大碍。
只需要静养。
可他心里依然无比的担忧。
所以这样的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想在她身边默默守护。
整个晚上，程墨衡都寸步不离守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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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霓睁开双眼醒来，环顾了一眼巧夺天工的房间。
床边上，男人撑着脸微微闭目中，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许是这声音有点大，程墨衡猛地睁开眼，对上惺忪的眸子惊喜道：“你醒了？”
(第88章 谁先下地狱
晨光中的雅致房间，不知何时被一缕风吹开了门。
梁迎在门外有意无意的窥视里面动静。
“念霓，身体好些了吗？还疼吗？”
男人见她不言不语，异常的平静，像是在宣泄胸中愤怒，声音也焦急了几分。
白念霓慢节拍的掀开被褥要坐起来。
“别，等一下，”程墨衡长身赶忙立起，倾身过去扶住她，帮她在后背垫了两只枕头，让她躺靠在温温软软的床头。
谁知，他刚要坐回椅子上，却看到女人用手在撩自己的睡衣。
“念霓，别……”他温柔的语气，十分宠溺的伸手过去拿开她的手。
男人虽是面对着窗外，脸庞蓦地腾起的一抹红晕，却是清晰可见。
白念霓动了动嘴唇，“你干嘛？”
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式眼神，白念霓身子微微立起来，再次伸手去撩睡衣。
男人大手迅疾伸过来，将她的手又拿开，替她盖好被子。
程墨衡见女人怔忪的目光望着他，他扯唇一笑，突然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触到她的额头时，霎那的温柔，令人好生的想哭。
“墨衡，你做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额呵呵……吓倒你了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安心。”程墨衡轻咳了几声以掩饰刚才的尴尬，见女人似要坐起来，大掌轻轻的执住了她温温的手腕，干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以自己的身躯给她当靠枕，将她搂在胸前。
淡如琉璃的眸子温柔的凝视着愕然的脸。
白念霓无奈的叹息，随后，又掀开被子。
“念霓！你怎么这么心急呀，我懂你的心思。”男人又开这玩笑抓住她的手。
身前女子轻摇着头，这次，一气呵成的将被子掀开，睡衣撩起……
程墨衡无奈的咋了一声，将眼睛掩在她劲后。
完全不知道女人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她以为现在的他，对女人没有威胁么？
他这么扯淡的自我良好着，却发现靠在怀中的小身子战栗了一下。
“你……”
他听到了她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
“念霓你怎么了？”
顾不上会看到她的身子，程墨衡坐起来，将她板正，不经意间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只见她露出腹部的部分，肌肤上的紫红的伤触目惊心！
这像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神经。
他微微腾开了一只手，低下头，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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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没再多说，双臂将她搂紧，原来她一睁眼，一直惦记着自己昨天受到的非人待遇，察看自己的伤！！
他居然给误会了。
昨天，是有两名警官来做调查取证，可他当时在客厅。
傅琳进屋来看过她之后，出去时捂着鼻子哭跑出去，也没告诉他这件事！
少倾，白念霓窝在男人宽厚的胸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程墨衡温柔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迹，“你放心！其他的事交给我。”
“谢谢，”她抬起头来，浸透了水泽的眸子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拍拍她的肩背，“能下床出去吃点早餐吗？我让傅琳煲了鸡汤的……昨天，她过来看过你——”
“嗯，”她乖顺的点头，眸子垂了下去。
“念霓，告诉我，洛靳宇和他母亲，你更希望谁先下地狱？”
给她穿上拖鞋时，程墨衡忽然抬头看着她问道。
白念霓黯淡的目光一怔，尔后轻声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辰，过了今天再说。”
“啊……”
岳母大人的忌日到了吗？
这个了梁迎！居然没在昨天提醒他如此重要的行程！
给她套上拖鞋，搂着她走进盥洗室，程墨衡倚靠在洗手台前，给她挤药膏，等待她如厕出来，喉咙冒出一句话：“那咱吃过早餐，我就出发去你老家。”
隔着半透明玻璃的马桶“唰”地一声冲水声，冲淡了他的声音。
白念霓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从他手上接过牙刷时问：“你去干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以后，你身边都得是我陪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