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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起来的高家没了，兄长也被发放到了边疆，再也没有任何出路。
甚至……甚至有可能，他在去边疆的路上也已经被皇上太后派人给……
高雨凝不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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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煦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便会怒火上头，直接结束了这个女人的命。
怎么可能让她那么痛快地死去？
该活着的人不在了，最该死去的人却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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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雨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陛下，臣妾就知道您在乎臣妾的……臣妾真的好怕，好想离开这里……”高雨凝继续哭诉道。
一旁的侍卫皱了眉，皇上话中什么意思，他们这里的人都懂。
这分明，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啊。
可这女人，还偏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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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雨凝美滋滋的，她以为秦煦良心大发，愿意给过自己解释的机会。
正要在心底盘算找什么理由和借口说说和柔然族的关系，却看到那些人在给自己整理好衣裳后重新戴上了镣铐。
看到地上摆放着的饭碗，还有角落摆着的恭桶，她的情绪再次崩溃。
那个男人不是要给自己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是要把自己当成畜生囚禁在这里？
“皇上！您不是要带我走的吗？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您最爱的贵妃啊……”
一直负手站立在窗前的秦煦这才转了身，他将手中用帕子包着的匕首扔到了桌上。
高雨凝顿时收了所有声音，因为那匕首是她留在坤宁宫的，经历了大火的烧灼依旧没有烧去那个醒目的柔然图腾。Y.B独家整理
“这匕首，到底是谁的？”秦煦问道。
“……臣妾不知……”高雨凝还试图挽回局面，但秦煦没有给她机会。
“高雨凝，朕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把你关在这里，朕让你自己说，是给你活命的机会。你若不珍惜，别怪朕不念往日情分。”
第23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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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知错了……那日……是佟薏要来伤害臣妾，臣妾身边的太监为了保护臣妾而刺伤了她，当时臣妾太害怕，所以没有及时告诉你，可那场大火真的跟臣妾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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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不是你放的，所以与你无关，但你还是知道的，朕说的对吗？”
高雨凝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怎么都料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
为什么，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了……
“皇上，这匕首是坤宁宫之物，毕竟佟家和柔然族有联系，佟薏身边有柔然佩刀也不足为奇……”高雨凝小心翼翼说道。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秦煦。
男人手持桌上的匕首，直直【创建和谐家园】了高雨凝的膝盖！
“啊！！”惨叫声穿透了整个慎刑司。
“朕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珍惜。”秦煦冷冷说道，“佟家和柔然族有没有关系，全凭朕一句话，坤宁宫有没有柔然佩刀，朕不比你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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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一颗一颗大大的汗珠。
原来，原来那不过是他的一场阴谋！
高雨凝至此刻才明白了什么。
“皇上，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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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雨凝嘴唇哆嗦：“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这时，太医敲门走了进来，站在旁边的两个侍卫蹲下禁锢住高雨凝的腿，然后让她亲眼看到自己血肉模糊伤口中的铁锈被大夫一点点夹出来。
“啊！”高雨凝连声惨叫，但四肢都已被人束缚住，她想扭头不去看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但也有人拽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偏离。
这痛苦，比死还令人备受折磨。
“皇上，盐和烈酒都拿过来了。”这时，苏公公也走了过来，他手中举着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高雨凝哀嚎道。
秦煦亲自倒出一小撮盐放在掌中捏了捏，随即一点点浇在高雨凝膝盖的血窟窿中。
“啊……”高雨凝的面色从白到红再回归成惨白，她的惨叫声穿透了整个房间。
秦煦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他每撒一点盐，下人便会将那烈酒浇上去，待盐融化在混着酒的血水中，他又继续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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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佟薏头部中箭治疗时，她都是一声不吭，就算疼得将下唇咬出血都没有任何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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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再浇下去，这腿会废的……”太医看着伤口，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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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令下，手下将整整一大袋盐全部都往膝盖上的血窟窿里倒，另一人则将大壶烈酒一起往下浇。
高雨凝发出了杀猪般的凄惨叫喊，每一声哀嚎都声嘶力竭。
她死死瞪着秦煦，那眼神中的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
“秦煦，我是你一步步宠成贵妃的女人，你居然这样对我！你会遭天谴的！”
高雨凝吼叫着，像一头疯狂的野兽。
但话一说完，她浑身的力气也已耗尽，彻底昏死过去。
“每日都用盐酒清洗伤口，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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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最温暖的的地方
往后数日，整个慎刑司方圆百米远，都能听到女人的哀嚎声。
不论白天黑夜，不论晴天雨天。
高雨凝快疯了。
她看着自己腿上渐渐扩大溃烂的血窟窿，恨不得将腿截去。
为了防止她用手去“处理”伤口，院子的下人用铁链将她的手也拴住。
高雨凝的四肢，皆都被绑了起来。
她的吃喝拉撒，全在铁链的禁锢范围之内。
那废掉的半条腿，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让进来处刑罚的太医和侍从都捂住了口鼻。
高雨凝蓬头垢面，整日沙哑着乌鸦般干涩的嗓子嘶吼。
“秦煦，你不得好死！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该，为什么这样对我！”
“是你自己移情别恋喜欢上我，现在又怀念旧人折磨新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不配做皇上！”
“佟薏都已经死了，你装得这般深情款款有个屁用！她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珍惜，怎么不对她一心一意呢？我也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因为她死了就要这样伤我！”
“……”
高雨凝喊得很绝望，因为不管她说多少话，不管她说多么得罪人的话，都没有人回应她。
只有一室难闻的气息，还有凄苦寂寥相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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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缘巧合，他在外巡游时看到一个跟佟薏之前的宫女阿素长得很像的丫头。
他带回了宫，给她赐名阿素，让她成为了坤宁宫的大宫女。。
“夫人不喜屋子里有太浓的熏香，饮食喜清淡，平日喜欢在偏殿研磨作画，你好生照看她，不得有误。”秦煦对着阿素下达命令。
阿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曾经照顾过富贵小姐，但是从未照顾过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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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是结果。
坤宁宫其他宫女看着新来的阿素，一脸幸灾乐祸。
整日整夜陪着一撮骨灰，就算看不见鬼都会被鬼缠身。
阿素原本想辞了这差事，或者偷偷从宫里逃走。
可看着夜夜都抱着骨灰盒入睡的秦煦，阿素将这念头从脑海中驱逐。
坤宁宫的女主人已经死了，自己又是离皇上最近的宫女，说不定哪天就可以爬上枝头变凤凰呢。
阿素想着，偷偷将自己衣襟的领口往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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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事务繁多，忙到半夜，他也会在乾清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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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管他忙到多晚，都会回坤宁宫。
新建的坤宁宫有下人忙碌，倒也不显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