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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差点被他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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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曾经有过他和佟薏太多幸福美好的回忆，也有多那个女人独自一人的等待和思念。
如今，依旧是这屋子，不过等待的人却变成了他。
饱受着思念之苦的折磨。
“佟薏，以前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停的喊你，不停的想你，无论你离我多远都会立马飞奔过来，来到我身边吗？佟薏，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回到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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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
字里行间的愧疚之情，简直要将他溺亡。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隐约透着女子特有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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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娇弱柔软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和委屈。
高雨凝听闻秦煦整日整夜都在坤宁宫中不出来，寻得时间来看他，却没想到自己刚进来，听到的却是他朝自己喊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差点没能控制的住地扭曲。
听到高雨凝的声音，秦煦眼前一黑，就好像被迎头给了一闷棍，顿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纵使和佟薏在一起多年，那个女人都从未用这般撒娇口吻唤他陛下，能这般的，只有高雨凝。
“你来干什么？”因着酒意，秦煦语气冷淡了不少。
高雨凝连着暗自深呼吸调节情绪，一个死人而已，自己没有必要为此生气。
“陛下，近日未央宫冷清得很，臣妾睡不好，想陛下想得要紧，可是陛下都不来看臣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委屈。
“明日便命太医给你备些安神助眠药，你且回去歇着，不要乱走。”秦煦不想在这里看到她，尤其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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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需要的不是助眠药，而是你啊……”高雨凝红了眼眶。
“陛下，你是不是因为先皇后的死还在怪罪臣妾？”她忍着眼眶中的雾气，倔强问道。
听到那个刺耳的死字和所谓的先皇后，秦煦太阳穴的青筋突了突。
“她没死，你莫要乱说……只要这坤宁宫一日无新人住进来，那朕的皇后依旧是她。”秦煦说道。
高雨凝的情绪决堤，拿着帕子捂嘴抽噎：“陛下，您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佟薏已经葬身火海了，您再这样消沉下去，臣妾……”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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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言，她没死！那日火海里的尸体胸口有刀伤，不是那个女人！”秦煦对着高雨凝低吼道。
高雨凝被颈脖上的那道凶狠的猛力束缚得无法呼吸，只能泪眼摩挲地看着眼前疯狂的男人。
待看清这个女人涨红的脸还有透着恐慌的眼神，秦煦迅猛回了神，松开了手。
“朕喝多了，爱妃回去吧，以后这坤宁宫没朕的允许莫再踏入。”他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高雨凝抬手揉了揉颈脖上触目惊心的红印，整个人还害怕到颤抖。
刚才自己的脖子，差点就被他掐断了……
第21章 什么都触不到了
“臣妾……这就走……”高雨凝瑟声说着，匆匆逃离。
秦煦没有理会她离开前那怨恨的神情，现在不过是差最后一些火候，便会到撕破脸之际。
可眼下，他在竭力忍住情绪，不去打草惊蛇。
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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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多年前，每每下雪之际佟薏都会拉着他坐在外头赏雪。
虽冷，但两人怀抱手炉相拥而坐，倒也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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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煦，每一对恋人在相爱之前都是尖锐的冰棱，但是在遇到对的那个人时会将自己的棱角收敛，甘愿为他融化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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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喜欢。
因为她是对自己说，只对自己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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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甚至还将冰棱含在嘴中，用彼此的亲吻来融化和焐热那冰冷之物。
一桩一桩的事，一点一滴的细节，全都是被秦煦淡淡遗忘又渐渐浮现的过往。
多么甜蜜啊，多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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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拉着他来赏雪看冰棱的人不在，那个要冰棱之吻的人也已经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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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到舌头都麻木。
明明无味，他却尝到了苦涩如黄连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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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缓缓起伏，随即大弧度。
最后他低下头双手捧住脸，放声痛哭。
“薏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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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的手也是这样捧住过他的脸，说她的夫君怎么这般好看。
是啊，她一直都只称他为夫君，是她的心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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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曾经和另γβ一双手十指相扣，曾经小心温柔拥抱过喜欢的她，也曾爱怜细致地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但是后来变了，这双手给过她响亮的耳光，碰过其他一些人，最后还想擦去她满脸的血渍，却被永远地阻隔开。
再到现在，什么都触不到了……
秦煦在凉亭中【创建和谐家园】了一夜，一双手冻得青紫发红他也浑然没有想过要收进衣袖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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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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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雷厉风行地用计谋收回了高福杰手中的兵权，然后连升品让他镇守边疆。
初闻之时加官进爵，再品之不过是好听一点儿的流放。
至此，他永远都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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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尚未走出未央宫，便收到了太后的懿旨——
“高氏私通柔然一族，杀害皇后，证据确凿，满门抄斩，高氏雨凝身在皇宫贬为庶人，罚入慎刑司。”
第22章 不念往日情分
“不……”高雨凝感觉天踏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暴露，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高雨凝大吼。
苏公公出现在了侍卫跟前，面色冷清。
“皇上忙完手里的事，会去慎刑司看望娘娘。”
虽然苏公公还是唤高雨凝为娘娘，但这也只是他最后给她的一份尊重与体面罢了。
……
七日后，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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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刑房前，他都能听到那个女人嘶哑的叫喊声。
“啊！你们放开我！我可是皇上的宠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高雨凝被绑在竹桩上，手脚上皆是厚重的镣铐，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那些侍卫没人搭理她，倒是一旁烧铁的刑者冷笑起来。
“进了慎刑司就没人能活着出去，你还真把自己当娘娘？”
高雨凝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她正要说话，看到门口立着一道黄影。
“皇……皇上……”高雨凝面色唰地一下惨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她心底抱着侥幸心理，但太后懿旨上写的明明白白，她连反驳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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