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江离离说完，两人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
“陈默言，那个心理医生……”
“江离离，你那株仙人球……”
同时出声，让两人一楞。江离离的吞吐，也让在一侧沙发上看资料的原上侧目。
他伸手拉江离离在怀中坐下，“……什么心理医生。”
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手机另一边。
“就，我的心理疾病，我觉得还是应该看一下。”江离离已经习惯了对原上坦白心事，“我怕，我的病会在关键时刻误事。陈默言有一个同学，曾经给我看过一次。可我又想到，似乎不是很方便，毕竟治疗过程是要对心理医生敞开心声的。”
她心中装了太多原上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关联着原上的生命。
“没事，交给我。”原上自江离离手中拿过手机，轻笑了下，“老同学，给你添麻烦了。”
“原上。”陈默言将对面的一切听在耳中，他心底泛着涩，“你能不能放过江离离。她或许好骗，不知道你的底细，可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哦，是吗？”
“原上，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放开她。不然，我就揭了你的老底，让你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我可真是怕死了。”原上嗤笑，“老同学，你这么输不起？”
“我不是输不起。”陈默言怒吼，“而是你不能那样对江离离！她是个好姑娘，你想下地狱你自己去下，不要拉着她！”
原上看坐在身边的江离离，沉默了下，道，“陈默言，我们见一面吧。”
定好时间地点，原上起身，去穿衣服。
江离离抬头，眸底划过不安，“你要出去。”
原上，“……我要去见情敌……你想一起？”
这种场合，江离离知道自己是不方便在场的。她深呼吸两下，摇头。可却又在原上换鞋的时候，默声站在他身后。
原上满心都在痛，揉揉她发顶宠溺一笑，“换衣服。没事，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见面地址订在一个咖啡厅。
原上和江离离到的时候，陈默言已经喝了半杯咖啡。他意外看到江离离，更意外江离离左脸那个红肿的巴掌印。
“原上！你打她？”
原上安置好江离离，转过头来露出自己的左脸。上面同样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不仅如此，嘴角还裂开带伤。
“我打她……”原上指指自己左脸，“你看她打的我……一耳光下来，我差点聋。你别看她娇小的样子，爆发力相当可以。”
江离离伸手拽原上后衣襟。
她是想不尴尬，可一见面就谈两人互扇耳光这种事，想不尴尬有亿点点难。
陈默言满心的怒火一下子憋灭，他坐回到沙发上，脸色越加青白。
他竟然，在江离离的眼中看到了她对原上浓浓的依恋。
互扇耳光，还依恋。
操！
陈默言双手捂脸，心中大骂。
原上将陈默言的崩溃收入眼中，他大咧咧坐下。点开饮品打发走侍者，撬着二郎腿吱声，“……陈默言，你至于吗？你不会是有点心理疾病吧。”
陈默言恼的想【创建和谐家园】。
可在触及江离离平静的目光，又忍下来。
他抿了口咖啡，又放下，“我们说的事……适合离离听？”
“有点不适合，但她可以在场。”
原上拿出耳机，调好音乐一左一右塞进江离离耳朵里。然后钩着她的手指，对陈默言道，“……我们聊聊吧。”
耳机是降噪的，入耳那一刻，江离离的耳中便只剩下了轻柔的音乐。
她看着原上安抚的目光静下心来，一边喝饮品，一边当透明人。
然后……她看到原上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气的陈默言站起身来想要挥拳。又看到陈默言拿出手机给原上看屏幕，怒着神色声讨。
换歌的空当，陈默言的声音似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我会亲手把你送进……”
又是音乐。
两人坐在位置上又是一通唇枪舌剑。
再次换歌，这对昔日的同桌脸色渐渐平静。原上的声音隐隐传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又是音乐。
只是这次没有听多久，原上便扭头将江离离的耳机拿下。顺势理了她的头发，轻声道，“听到什么了？”
江离离想了下自己听到那两句没头没尾的话，摇头，“歌很好听。”
原上笑了，指了下外面，“我去吸根烟，打个电话，你就坐在这里和他聊聊天。你能看到我，我不会走。”
江离离点头，把原上衣角松开。
目送原上走到门外，站在自己能看到的窗前区域拿烟点烟，她放下心来。
回头见陈默言怔住神情看自己，她挑挑唇角，“……我，昨天发生了些事，有点吓到，所以……”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陈默言追问，“你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
江离离想到邢明海油腻的眼神，原上挥刀见血，狗乱叫，警笛长鸣……脸色变的惨白。她握了两下拳，见原上正在看自己，心又安下。
“没事，过去了。”江离离拿起饮品，轻抿一口，“你知道，我心理有一点问题，一点小事都会造成影响。”
“所以你问我心理医生？这是件正向的事，我晚一点把他的电话号码发给你……”
“不用了。”江离离拒绝，“原上，帮我安排了……”
一窗之隔，原上目光看着江离离，将手机放在耳边，缓缓吐出烟圈。
旁边的黑色轿车缓缓落下三分之一，自里面传出声音。
“……昨天的抓捕行动失败，目标人物消失不见。”
“操。”原上骂出声，“【创建和谐家园】没用。”
“注意你的态度！”那声音压的很低，训斥完，又放轻声音，“……出现一点意外，不能不改变计划。”
“所以说好的三个月又要变是吗？”
“……是。”
“呵。”原上喉中冷笑。
“……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现在好处是，林书传已经落网，只要撬开他的嘴，会得到很多有用信息。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查清洗钱这条线……”
“洗钱？”原上深吸一口烟，眉心皱起又展开，“阿sir，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合法公民。我现在带的公司，一年纳税几亿。等我接手了别的，一年是几十亿。”
“原上！”车窗又落下半寸，露出程涵的脸，“你不要以为我对你任何办法没有！”
“对，你有，你有就是往我的住处放【创建和谐家园】器。”
“那是为了收集证据。”
“是为了收集证据还是怕我反水，又或是你是黑警想把我玩死！”
车窗叭的一下合上。
十几秒后，又缓缓落下。
“原上，你一直是个好孩子。这几年你的辛苦我看得到，组织上也看得到……”程涵放轻语气，“……我也一直在竭力为你争取一切能争取的。否则你和离离的结婚申请，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批下来！还有批给你的军医，那是应对战后应激的……你要懂，我们没有放弃你不管！”
窗内，不知两人聊到了什么，江离离笑了一下。
原上也笑了。
他贪恋的看着，平静下来，“程叔……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有家了。”
“叔知道……离离也是个好孩子。”
“所以，我想尽快给她稳定的生活。她胆子小，禁不起吓。”
“我知道……只要这件事结束，我就会让你归队，调你去京都或是别的城市，远离沿海……和离离好好过日子。等你们要孩子，叔也退休了，可以帮你们带。”
“这饼，闻着真香。”
“【创建和谐家园】小子！还阿sir……心脏病要被你气犯了。”程涵拧开药瓶，扔嘴里几粒速效救心丸。
“你可不能死，你死我就没上线了，到时可就真成黑的了。”原上烟快吸到尽头，他低着头，“……我要的另一样东西呢。”
“……”
“别和我装傻。”原上眯眼，用鞋跟踢脚下不平的砖，“……那个槟榔佬……是不是原海。”
江离离侧目看到原上的动作，轻笑了下。这人，自己待着也不老实，动来动去的，看到砖头也能踢两脚。
“什么原海，那是你爸，你生父！”
“真是。”原上抬头，望天，“你当年可是告诉我他死了……也是他死后不久，我才答应你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
“当时你们和我说他是个混混是个罪人，说他死于缅境内的帮派乱战，说……”原上一顿，“你们说了太多，我记不全了。可你们没有告诉我，他是你们派出去的卧底。”
“这件事绝秘，是谁告诉你的！”
原上侧头，目光阴沉。
程涵别开头，好一会儿，拿起一份文件打开，“过去很久的事，你既然知道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要动，就这样看。”
他翻动着手中的资料，靠近车窗，“……本来那一年，韩城的事结束后他就可以归队了。他的最后任务是里应外合。可在关键时刻，他失联不见。后来警方在爆炸现场发现许多尸块，其中有一只右脚和他DNA匹配。也因为这个，认定他在这场行动中牺牲。”
“可当时的案件公告中没有他的名字。”
“他的身份，注定他的名字不会写在公告上！”程涵眼底通红，低声怒吼，“……他只能默默无闻，他的名字只能是略！即便当时你母亲已经过世，你也在监狱中！除了你们，他还有邻居，有亲属，有千丝万缕认识的人！那些人报复起来，不会管关系远近！”
程涵又倒出几粒药扔到嘴中，咬牙道，“……你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痛。可再痛，也只能忍着。”
“现在呢……”原上道，“他活着，还出现了。”
“是啊，他活着，还出现了。可他从来没有和上面联系过。所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