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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是喜欢，陈默言做不到否认。他点头，承认，“没错，我是喜欢她。”

  　　眼见原上脸色又沉，陈默言又道，“可我没有想过告诉她，我也不希望经由你来告诉她。”

  　　原上眼睛微眯，“为什么？”

  　　陈默言轻叹口气，“因为学业为重。”

  　　未来不易，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他不想在高中这个最重要的阶段，给自己，给江离离增加心理负担。

  　　原上讥笑出声。

  　　陈默言挑眉，“你不觉得目前高考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你，还是她。”

  　　“我不觉得。”原上撞开陈默言肩膀，向教学楼外走去，“在我这里，江离离最重要。”

  　　他不是在笑陈默言，而是在笑自己。他真的脑子进水了，才会把陈默言当成竞争对手。

  　　原上走后再没回学校，老师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只要不考试交白卷，课上不上的随便吧，随便吧！

  　　江离离终于有了喘息时间，只是整个人还是飘忽的。

  　　到了放学时间，她坐在坐位上不动，打心底里抗拒回去。

  　　一直拖到值日的同学做完卫生要锁门，她才起身。

  　　一出校门，就看到了站在路对面的原上。

  　　她脸一白，低着头往公交站跑。万幸，原上才刚过来马路，公交就启动离站了。

  　　回到陈家，江离离放下书包就钻进了厨房。等到原上回来，只听到嗡嗡响的抽油烟机响。

  　　吃饭，洗碗，一切都和往天一样。只是江离离沉着头不说话，陈淑兰问一句答一句，和原上没有一点交流。

  　　陈淑兰觉得这两孩子不对劲儿，可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在江离离往起拿手工活的时候，撵她，“离离，去复习吧。”

  　　江离离马上回房。

  　　陈淑兰看向原上，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姐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原上举着双手喊冤，然后道，“我去看看。”

  　　他走去敲敲门，一拧，眉毛扬起来——反锁了！

  　　拿出手机，原上隔着一扇门给江离离发信息，“开门！”

  　　等了会儿没有回复，原上回了自己房间。拿着练习册做掩护，用备用钥匙开了锁。

  　　门一推开，江离离吓的一抖，本来就白的脸色变的透明。

  　　她看着原上死死抓着桌角，眼中聚上雾气。

  　　原上心中咯噔一下，却垂下眼眸当没看到。对外喊了句，“妈，她考试没考好。”

  　　陈淑兰放下心，“那，那你帮她看看。”

  　　她没养过女儿，半路寄养来一个小姑娘，有点摸不着头脑。还好，原上这段时间听话很多，回到正路了。

  　　原上哦了声，回手把门关上了。

  　　江离离身子猛的一缩，眼泪掉下来了。她指着门口，嘴唇抖了许久，都发不出那个滚字。

  　　原上把练习册扔到一边，长腿一屈，上床，把江离离困在墙角。

  　　“怎么不叫我滚？”他小声道，“怕我妈知道？”

  　　江离离闭上眼睛，眼泪滚滚而落。

  　　原上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轻声道，“那么小气，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大不了还给你。”

  　　江离离吓的一抖，惊恐的睁开眼又要躲，却发现原上没再向自己靠近，而是在痞痞的笑。

  　　她哽咽一声，用手胡乱的擦眼泪。

  　　“再说，你不都打我一耳光了？”原上把右脸递过去，“这边也来一下？”

  　　江离离的反应不是打原上，而是继续缩小自己，把衣领死死攥住了。

  　　她昨天晚上是打了原上一耳光，还挠了他。可他反过来是扯开她衣领，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原上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又睁开，“下来，不然……”

  　　原上退出身子，坐回到桌子前。把卷子往上面一摊，目光锁住江离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江离离犹豫了几秒，坐到床边，眼前就是那张卷子。

  　　原上把笔拧开放到她手中，“选择题的第五小题，给你十分钟时间，做不出来，亲一下。”

  　　江离离看原上，浑身都写着抗拒。

  　　原上单手撑头，用笔尾敲桌面，“已经过去三十秒，我说到做到。”

  　　陈默言有一句话说的对，高考还是挺重要的。

  　　江离离握住笔，把卷子拉到了面前。

  　　落笔时，眼泪也往卷子上掉。

  　　陈淑兰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江离离一边做题一边抹眼泪，原上在一边翻习题册。

  　　她彻底放下心来，“你们不要学的太晚，我先睡去了。原上，不许欺负你姐！”

  　　听到陈淑兰回房的声音，江离离彻底崩溃。

  　　她抓皱卷子，哽咽出声，“原上，我是你姐，我真的是你姐……”

  　　原上把卷子抚平，“从昨天开始，不是了。还有六分钟……”

  第22章 房产证你放哪了

  　　六月对高三学生来说是黑色的，对于江离离也是。不同的是，高三生只黑色三天，而江离离的黑暗棉棉无绝期。

  　　七月初的期末考试，江离离总分考了四百六，班级排名四十一，年级排名倒数一百内。

  　　成绩单发下来后，她整个人都是抖的。

  　　高慧把她叫到办公室，看着她大起大落的成绩，长叹。想训斥她几句，却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后咽回去了。

  　　最后道，“江离离，最近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离离摇头。

  　　“那是怎么了。”高慧耐心道，“你是个好孩子，发生什么了，你和老师说。老师会帮助你的……”

  　　江离离抬头看高慧，嘴唇动了几动，泪蒙蒙的眼中露出一抹希望。

  　　原上敲门，从外面走进来。

  　　高慧抬头，问道，“有事？”

  　　原上站到江离离身边，如实道，“没事，江离离这次没考好，怕老师说她，所以我来看看。”

  　　高慧气笑了，“我还能把你姐吃了。行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江离离，原上成绩非常好，你不会的向他请教。原上，好好辅导下江离离，她寄住在你家，没有比这个更便利的条件了。”

  　　怕原上不愿意，她还加了一句，“你给她讲题，也是给自己巩固知识。”

  　　“老师放心，我一定会用心辅导的。”

  　　微点下头，原上拉着江离离胳膊出办公室。

  　　一到走廊，江离离就抗拒的从原上手里往出挣胳膊。原上不松手，她就蹲下身子，以体重来抗争。

  　　原上回过身来，直接把江离离抱了起来。江离离咬着唇挣扎，扬着卷子一下又一下打到原上身上、脸上。

  　　来到走廊尽头存放拖布水桶的工具间，原上放下江离离，双臂一支门，把人困在里面了。

  　　江离离后退到拖布堆里，眼睛里全是惊恐。

  　　原上皱眉，“这一个月的题目都白做了？考试前我说什么你忘了。”

  　　江离离惨白着脸连连摇头。

  　　她没忘，原上说如果考试没有超过600分，他会把这一个月她欠的那些吻一次性全算清。

  　　可她真的努力了，只是考试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提笔就好像原上坐在身边看着她。

  　　结果就是考砸了，每一科都考砸。

  　　原上气笑了，“记得，还做错。离离，是因为我一直说话不算话，所以你没把我说的话当话？”

  　　看着原上靠近，江离离手中的卷子掉落，伸手去挡他。

  　　原上还是吻了上去。

  　　青春期的男生，面对的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真的已经很克制。

  　　结果贴上那片软嫩，满是咸涩。

  　　他睁开眼，看到江离离没有血色的脸。她连抽噎都不会了，眼神空洞洞的发直，泪水在里面溢满，再大滴大滴滑下。

  　　原上挫败的踹了下水桶，转身大步离开。

  　　期末考试后要补课，一直到七月末才会结束。

  　　原上没参加，他在影视城多联系了几个剧组，借着暑假学生潮加倍往里送人。

  　　此时影视城里搞群演经济的人已经有了许多，可架不住原上路子野，又有原则，上不卡剧组，下不卡群演，口碑相传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因为忙，别说学校了，他连家都少回。

  　　江离离终于得到了丝喘息，却也知道，原上不会永远不回来的，只要她还在陈家一天，就依旧要活在恐惧里。

  　　这一天放学下雨，学生们都走尽了，陈默言来到江离离前桌，拉了把椅子跨坐了上去。

  　　他用笔敲敲桌面，唤回出神的江离离，轻声道，“江离离，你最近怎么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和江离离说过话了，便利店暑期不用小时工，他发给江离离的信息全石沉大海。

  　　江离离回过神来，用双手捧了捧脸，低下头道，“没什么。”

  　　她桌面上放的卷子是原上给他布置的作业，让她在他回来前做完。

  　　一周过去，她只做了不到两页。

  　　“是不是发生什么了？”陈默言道，“你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上忙。”

  　　江离离想了许久，道，“我，我想休学。”

  　　陈默言手里的笔断了，“为什么。是家中有困难？”

  　　江离离低下头，苦笑了下，“因为，成绩不好。所以，想休学，明年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