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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凤撵狗一样摆手,“滚。”
原上走出几步,还是回头,说了本不应该说的那句话,“要不,你也别干了。”
二凤不看原上,“还轮不到你这兔崽子管我。”
门一开,进到包厢里面了。
陈老大和玲玲正在口对口的喂酒,啧啧有声,唇与唇间拉出一道道银丝。
玲玲眼中升雾,似成仙一样倒在沙发上去嗨,陈老大出声,“人呢。”
二凤脸上漏出不满,“回家找他妈吃奶去了。那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呢,陈哥您叫他有事。”
“不干了?”
二凤骂咧咧的,“呸,亏的老娘对他那么好,当养个小狼狗了。结果是他妈一个软蛋……”
陈老大呵呵笑了,“那小子脑子可不软,让他盯上那个人,不死也要剥层皮。”
“有那么厉害?哥你找他是要紧事?我让人把他绑回来。”
“不识抬举就不抬举了,我还不缺这个把人。来,哥让你试试不软的。”
原上回到家里,陈淑兰和江离离正在吃饭。
中午包的饺子,热了热,另烧了一条鱼。
原上去拿碗筷,陈淑兰骂道,“一天天不回家,又死哪去了!”
原上不吱声,对于陈淑兰的骂,他通常都是以沉默对待。
陈淑兰瞪他,筷子一伸,把鱼肚子上的肉剔下来放到了原上碗里。又伸筷子,把另一面的鱼肚子肉剔下来,放在了江离离碗里。
江离离受宠若惊,连忙道,“表姨……”
“吃饭!”陈淑兰吼,“吃完饭去写作业,碗让原上刷!”
自己夹了多刺的鱼尾吃,每一根刺都吮的很干净。
吃完饭,原上去刷碗,陈淑兰在客厅里缝扣子。
这是她新接的手工活,缝一片皮子的扣子,按难易程度八毛到三块钱不等。
原来她还接过做塑料花的手工活,五分一朵,活要精细钱还不多,就不干了。
今天接的活是三块钱的,单价是高可扣子珠子极小,非常费眼力。她这一下午,也才缝了三片。
江离离说作业写完了也坐下帮着缝,没一会儿,原上也坐下帮着缝。
昏暗的灯光下,三人谁也不说话,难得的平静和谐。
到了晚上十一点,陈淑兰手上的皮子缝完了。她打个哈欠,上过厕所后回房睡了。
江离离的那片还有一点点,她抬起手背揉揉酸涩的眼睛,发现原上没钉,而是看着手里的东西愣愣发呆。
没理他,江离离继续缝。
突然,手背被什么东西碰了下,冰冰凉。
江离离送目,看到一只暂新的黑色手机,顺着手机看过去,是原上修长的手指。
江离离没接,诧异的看原上。
“拿着啊。”原上道,“赔你的。”
去次省会,他唯一带回的东西就是这部手机。他喜欢黑色,就买了黑色。至于江离离喜不喜欢——他都喜欢了,她凭什么不喜欢!
“你哪来的钱?”江离离下意识问,转而,推出去,“我不要。”
“你管我哪来的钱!”原上抓住江离离手心,把手机拍过去,“你的不是修不上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江离离‘哎呦’一声,手猛的一抖,眼圈红了。
原上懵,他没干什么,就是送个手机,怎么又要哭。
低头一看,满心无力,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因为自己那一抓,江离离手指被针尖了。此时正往出渗血珠子,鲜红鲜红的。
江离离把指头含在口中,吸了两下鼻子,“我不用你赔,我也没什么用得着手机的地方。你少败点家,让表姨省点心就比什么都好了,表姨一分一分钱挣的不容易。”
说完,抓着没缝完的皮子片回屋了。
原上惦了惦手机,嗤笑一声。她不就给了陈淑兰一千块钱吗,自己给的比她多多了,现在倒教训起自己来了。
不过,小巴黎那里辞了,他是得再找个来钱门道才是。
元旦过后再半个月就是期末考试,然后就放寒假了。
李雨莹和江离离都分外努力。李雨莹是为了考进重点班和陈默言近水楼台先得月,江离离则是想对得起陈默言这段时间对自己的补习。
因为她们俩这个拼劲,席小凝都被带动起来了。
她一遍一遍的扣卷子做习题,暗暗咬牙,“我一定不能再让原上给我垫背了……”
李雨莹忍不住道,“我说大小姐,原上那不是给你垫背,他是本来就在坑里上不来。”
江离离却是想到原上酒后给她讲题的事,虽然当时她因为困没听,可说的话却和第二天陈默言说的一样。
难道,原上真的深藏不露?
江离离下意识的回头往原上的坐位看了一眼。
不出意料,原上正在埋头大睡。
摇摇头,她把这个念头掐死了。就算是陈默言,也不可能一节课不听就什么都会。
张萌萌拍下江离离胳膊,“离离,咱们俩来对英语吧。”
江离离拿起英语书,和张萌萌练口语。
江离离英语是弱科,张萌萌则是强项,两人正互补。
练完口语,两个人凑头在一起,又做起化学来,有说有笑的。
刘美娜坐在两人斜后方,一用力,把手里的自动铅笔掰断了。
李雨莹听到声音看过去,刘美娜冷笑一声,拿出一根新笔,继续做题。
李雨莹想了下,写了个纸条递给江离离:这些日子姓刘的是不是太安静了。
江离离回想了下。
的确是安静,自打被她泼了一杯水后,再没挑过事儿。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可是个瑕疵必报的主儿。
她回纸条:那我们小心点吧。
李雨莹回:切,我怕她。她敢动我试试,我借她十八个胆子!
有钱有权,任性!
江离离没钱没权,所以处处小心,能绕着刘美娜就绕着刘美娜,连她身边的人都不靠近。
要不是刘美娜曾经在班里给张萌萌难堪,两人彻底闹翻了,连张萌萌她都不敢信。
一转眼,就到了学期末。最后一天最后一节的自习课上,刘敏再次来到七班和学生们告别。
后面这两个月她课上的还行,人也少了几分锋芒,和学生们处的挺好。
离别词说完,不少女生抹了眼泪,趴在桌子上抖肩抽噎。
等一个学生一个学生念书了名字,送了离别礼物,下课铃已经过了足有五分钟。
她走了,学生们开始搬桌子摆椅子。
江离离和张萌萌是值日生,等同学们都搬书走了,两个人开始打扫地上的纸绡,把老师拿来的考号从左到右贴好。
把一切都收拾好,两人把班级门锁上了。
走到楼道门口,张萌萌看着正下着的大雪,跺跺脚道,“我想上厕所。”
江离离也抖了下,天太冷了,“你去吧,我等你。”
“一起去一起去,帮我拿东西。”张萌萌拉了江离离往三楼的厕所跑。
进去,把大衣和书包递给江离离,进了隔间。
方便完,出来,对江离离道,“你也去吧,我给你拿着。”
天太冷,江离离的膀胱也开始续水了。她把书包放到一这,脱下羽绒服递给张萌萌,进了隔间。
寒风从破了洞的窗户往里一刮,江离离冻的魂都要飞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方便完,忍不住抱怨,“那么多厕所,你怎么挑了这间啊。”
一高中条件有限,厕所条件更有限。要最起码别的厕所窗户没坏,脱了外衣不冷。
外面张萌萌没说话。
江离离推隔间的门,“快点,快点把大衣给我……”
一边推了两下,都没能把门推动。
江离离脸色变的透明,心中明白了什么,“张萌萌,是不是刘美娜让你这么做的?”
依旧没有人回答。
江离离开始踹门,不知道外面用什么顶上了,她一连踹了四五脚都没能踹开。
她捧起手呵了一口暖气,想看看哪里能攀爬出去。谁知道刚一抬头,便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下。
江离离‘啊’的大叫,可方寸的空间让她躲无可躲,被刺骨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还没完,二桶,三桶,四桶……
江离离被淋的和落汤鸡一样,里里外外全部湿透。寒风卷着雪花从外面刮进,最外面那层衣服迅速结冰。
隔间外,刘美娜扔了平日里用来涮拖布的塑料桶,拍拍手笑了。
张萌萌道,“我们把门打开吧,够了……”
“江离离,你要是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放你出来!”
江离离冻的全身打寒颤,咬着惨白的嘴唇道,“你,你做梦!”
“看,她用不着我们开门。”刘美娜道,“走吧。”
江离离听着远去的声音,喊道,“刘美娜,张萌萌,除非今天我冻死在这里。不然,你们等着。”
刘美娜回转身来,接了半桶水又扬了进去,“我告诉你江离离,这学校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要是够聪明,就给我离原上远远的。不然我见你一次,弄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