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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这里地处偏僻,青山绿水,风景宜人。
私人疗养院里的环境和保密性更佳,高级病房更是以别墅形式,有独立的花园给以病人最好的休养方式。
夏今朝来到了一处花园别墅前。
快到中午,此时的阳光强烈,可院子里的轮椅上依旧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睁着眼睛,眼睛里却什么都看不见的男人。
这张脸,是夏今朝这辈子的深爱,是她的无比悔恨,是她的永生难忘。
阎厉深。
尽管在来的路上,夏今朝已经想好了许多种可能,可尽管如此,当她真正见到的时候,心口还是无法控制在强烈颤动着。
她疼啊……
(第28章 他也离不开她,他想她了
这样的疼,是酸楚的,是苦闷的。
是她这辈子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都不曾有过的。
心在疼。
更在心疼。
阎厉深,为什么,为什么啊……
夏今朝就站在那个地方,静静的哭。
而院子里的男人仿若有什么察觉,朝着她这个方向,木讷的抬了抬眼睛视线。
尽管是不偏不倚的直视过来,可阎厉深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他甚至是比她笨拙,毕竟,她比他失明更久。
这个时候,里面的护士小姐姐走出来,“阎先生,午餐做好了,我推您进去吗?”
“嗯。”阎厉深低低答应。
两人进屋了屋子,关上门后,夏今朝便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哭着,眼泪根本无法停止。
几个月前,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为阎厉深掉眼泪。
没想到,她却再次食言。
因为阎厉深,她总是这么一次次的打了自己的脸。
他就是她的不可控因素,牢牢盘踞在她的身体深处,难以拔除。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接着是梁越凡的叹息。
“你还是知道了。”
夏今朝转过身来,朦胧的泪眼看着他,“为什么,你们一起瞒着我?”
梁越凡缓缓摇头,“我起初并不知情,只是在你去医院检查之后,我拿到了结果。”
“你的血液有一些元素,是不可能出现的,而那些东西,刚好都符合眼科手术钱要服用的抗生素。”
“他一直在为你筹备。”
“其实孩子的事情,你也不能怪他,就算没有意外,孩子也不能要。”
梁越凡看着哭得更凶的夏今朝,不再说话。
万木木震撼到了极点,难以想象,她嘴里骂了那么多次的渣男冷血无情连自己孩子都杀的凶手,竟然,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今朝,呜呜我错了,我被阎厉深感动到了,我们错怪他了!”
万木木抱着夏今朝一起哭,甚至比她哭得还要过分。
梁越凡看不下去,把人拉回来,捂住了嘴。
“阎厉深眼睛瞧不见了,耳朵没聋的。”
万木木赶紧转成小声哭泣。
梁宇凡看着两个哭成泪人的女人,长长呼出口气。
他最后问夏今朝,“现在你知道了,要怎么做?”
夏今朝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声音里满是沙哑,“班长,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
……
阎厉深不是一个爱动的人,他冷静内向,时常可以一个人独处一整天。
除了有夏今朝吵吵闹闹打扰的时。
但是失去色彩后的世界,独处的感觉,原来是另外一种滋味。
很难熬。
在夏今朝为他受伤失去光明后,阎厉深经常在想,如果是他代替她的话,会是如何。
现在他体会到了,却不禁觉得可笑。
笑自己有些蠢,被一个小女人牵着鼻子走。
这牵着牵着,把他一辈子都牵进去了。
他们总说,夏今朝有多喜欢他,追逐他,离不开他。
其实不然。
这些时日阎厉深熬着,感知得很清楚。
他也离不开她。
他想她了。
日复一日待在这里,他尝试着做能够恢复正常生活的事情,但一切又是那么的困难。
他向来骄傲,自命不凡,在陌生人面前,根本不可能示弱。
就算这里有最好的陪护和复建医生护士,但阎厉深自暴自弃着,没有任何作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或许也在想,这辈子就这样,也无所谓了。
这天,护士按时将他推到了花园晒太阳。
他不需要人陪,让她离开。
烈日当空,他晒得有些热了,可在草地上操作轮椅会很吃力,他不想找人来。
就这么坐着,可突然间,他却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冰寒感。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那边似乎有人再看他,是他熟悉的眼神……
但是他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
护士出来推他进去,阎厉深便当做那只是他晒得头晕的错觉。
而下午他去复建室的时候,听见了诧异又熟悉的声音喊他。
“阎先生。”
阎厉深微微眯了眯眼,下意识紧了手心,“梁医生。”
“好巧,没想到阎先生你……竟然会在这里。”顿了一下,梁越凡说,“而且情况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好。”
阎厉深深深沉了一口气,“梁医生怎么会来这边,工作?”
“不是,过来看望一个病人。”说着,梁越凡语气听起来有些犹豫,“阎先生,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回去做什么,这里挺好的。”
“那今朝的事情,阎先生也不关心了?”
阎厉深轻嗤,“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哪里需要我的关心。”
他自然是有派人定时告知她的消息。
没想到梁越凡却是摇摇头,“不,今朝过得不好。”
“你什么意思?”
“眼角膜捐献配对产生了反应,她现在住院了,可能要重新接受手术,以后……兴YBDJ许可能又要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第29章 曾经,以后,如此千万遍【完】
阎厉深紧紧握住拳头,要不是及时收住了情绪,怕是要冲出来的。
“不可能,她恢复的很好。”
他的人不是这样说的!
而且,而且那些医生团队说过,这是几率很低很低的可能,不会这样才是,不会……
“手术后的病理磨合,没有一个医生能下定论,阎先生若是不相信,梁某也没有办法。”梁越凡转身要走,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想必阎先生最是清楚,在看不见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相信的。”
“梁某言尽于此,告辞。”
梁越凡走后,阎厉深回了自己的别墅,呆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他急吼吼的让人给他备车,他要去找夏今朝。
他不相信,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
……
医院病房里,一切是那样的安静。
阎厉深是怕摔倒,才坐轮椅的,现在嫌轮椅有声音,自己慢慢推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