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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空桑慌乱无比,抢先道:“公主你别误会,是我戴不上去,所以才师兄帮我戴的……”
“没有关系。”裴栖月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只是走过去,将那笔盒递给莫瑾年。
“这个送给你。”
说完,她没有再看莫瑾年,穿过他们就回去了客栈。
心口又隐隐做痛了,陈太医的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裴栖月眼眶有些红了。
第二日,车队前往扬州城。
可没想到,刚进扬州,便在城门口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
走近才知,竟是扬州知府带着满府官员列阵迎接。
没想到他们瞒了一路,最后却不知为何暴露了。
扬州知府谄笑着:“公主舟车劳顿,下官特地为公主在船上举办了洗尘宴。”
裴栖月只好点头道:“有劳知府大人。”
晚宴前,裴栖月换下一路便服。
又穿上了属于公主的华服。
秋日的江莫水汽氤氲,叫她有些喘不过气。
坐在镜前,她眉间愁绪萦绕。
“这个给你。”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裴栖月转身,便看到莫瑾年递给她一只年兰花发簪。
她微微怔住:“送给我的?”
莫瑾年点了点头:“嗯。”
裴栖月看着他,想起了那日他为莫空桑戴上的年兰发簪。
心里闷闷的不知是什么情绪。
她喉间有些发堵,随后,她轻声说:“你可以帮我戴上吗?”
莫瑾年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伸手替她戴上。
晚宴在一艘巨大的花船上举办。
裴栖月坐在宴席中间,在烛光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
莫瑾年坐在她身边。
尊卑有序,莫空桑没有资格坐在主位,只能坐在宴席的最后面。
池中【创建和谐家园】们翩翩起舞,周围男人们推杯接盏。
裴栖月感觉有些闷,便走出船舱吹吹风。
夜风吹走她心中些许沉闷。
这时,莫空桑却走到了她身边。
她看着裴栖月,眼中流露出羡慕:“公主,你今天真美,这样华贵的衣服也就只有你能穿了……你一定可以和师兄白头偕老……”
裴栖月听着她的话,难以抑制的涌上一阵厌恶和疲累。
“多谢。”她说完便要走。
但是莫空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眼,只见莫空桑早已没了之前的低眉谦顺,一双眼睛满是嫉恨。
“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离师兄远一些,求你不要赶我走……”
裴栖月心一惊,想要将手抽出。
只见莫空桑眼底上过一丝狠厉,抓着裴栖月的手便跌到了河里。
裴栖月大脑一片空白。
冰冷的河水重重拍在她身上,她只觉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
口鼻被水淹没,她无力的挣扎着。
她会死吗?
还没到点二十五岁,她便要死了吗?
父皇和皇兄该如何伤心啊……
还有莫瑾年,他终于可以自由了吧……
裴栖月缓缓沉到了水里。
就在这时,莫瑾年的身影出现在了水面。
裴栖月挣扎着向他伸出了手。
可莫瑾年只看了她一眼,便游向了莫空桑。
第八章道歉
或许人死前总会想起很多事情。
岁月被剪成一段段,在裴栖月眼前出现。
她乏味苍白的人生里,莫瑾年就像其中最显眼的颜色。
他对她的温柔,袒护,不耐,厌烦,化作一颗颗水滴跟她一块跌入黑暗的湖底。
恍惚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
一步步将她从湖底拖出。
“公主,你醒醒……”
这个声音是这么着急。
裴栖月艰难地想要抬起眼皮看看他,但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裴栖月再次睁开眼,面前围了一大堆人。
欣儿,陈太医,扬州知府,楚长川……还有莫瑾年和躲在他身后一副惶恐模样的莫空桑。
见她醒来,陈太医连忙替她把脉。
一触之下,陈太医眉头死皱。
“公主,近期心痛可严重?”
裴栖月此刻便在心痛,她努力笑笑:“偶尔会有。”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想来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我会重开药方。”陈太医叹息一声,“都出去,不要打扰公主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房里只剩下莫瑾年。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的出奇。
“公主,你现在感觉如何……”莫瑾年先开口道。
裴栖月淡淡道:“挺好的。”
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她发病时,看见了莫瑾年不耐的神情后,她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个痛字。
莫瑾年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里一紧。
莫名的不安浮动在心尖。
裴栖月重重咳了几声,莫瑾年有些无措的说:“我去叫太医。”
“不用……”裴栖月说着,突然想起什么。
她手往头上摸去。
头上的发簪不见了!
裴栖月猛然坐起,起身便要下床。
见状,莫瑾年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你还没恢复,现在不能下床。”
裴栖月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踉跄着走到镜子前,发现头上的簪子确实没有了。
她一下愣住,任由莫瑾年把自己扶到床上。
这时,门一响。
楚长川端着药走了进来:“欣儿还在熬药,便让我先送过来。”
“给我吧。”莫瑾年伸手要接药。
但楚长川却稳稳拿着药没有放。
“驸马应该有事要做吧?”
“什么?”莫瑾年皱眉不解。
“你那位莫师妹好像风寒感冒了,驸马肯定要去好好照顾吧。”楚长川语带讽刺,毫不客气。
莫瑾年反应过来,心头怒气上涌:“我和师妹清清白白,楚大人自重。”
楚长川冷笑一声:“自重?”
气氛无端紧张。
这时,裴栖月声音响起:“我自己来吧。”
楚长川收敛住戾气,略过莫瑾年将药奉给裴栖月。
而莫瑾年愣在原地,满腔怒火像被针扎了一下。
不仅消失得一干二净,还有些莫名的紧张。
裴栖月面不改色的喝掉一整晚漆黑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