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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知了也知你许腻薛了-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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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的故事,是好是坏,仅限于你。”

      “曾经的是,以后的也是。”

      秋天里,葡萄藤架下,泛黄的记忆,杨颂橘永远支持着许腻,不论好坏。

      杨颂橘实在看不下去许腻这幅邋遢的样子,推着她就进去换衣服。

      “你还是穿蓝色好看。”杨颂橘骄傲的说着,头抬的高高的,像是在夸自家女儿一样,眼中满是自信和欣赏。

      许腻身上是一袭百褶蓝裙,给人一种淡雅朴素的感觉,衬着她的皮肤白皙,收腰处也恰到好处,让人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对她的好感。

      杨颂橘帮她整理了下领子,就跑到了远处,等找好了角度后让许腻转了个圈,再找找有没有缺漏。

      裙边包漏着若隐若现的长腿,那盈盈可握的腰。

      “绝!”

      杨颂橘拍了下手,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似乎隐隐有不把许腻打扮成中心焦点不罢休的架势。

      视线往上移,杨颂橘翻了个白眼,单手捂住了眼,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现在最惨不忍睹的就是那张带着黑眼圈又过于憔悴的脸,像是八百年没睡过好觉,让人实在不能把这身材和这脸匹配在一块。

      “好好画个妆,头发的话…披着吧。”杨颂橘把许腻按在镜子前,手戳了下她的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她改造了。

      第9章:薛先生年轻有为

      “只有你知道薛了喜欢什么样的你。”

      杨颂橘低声在许腻耳边说了句加油,就跑去院子里吃葡萄干。

      镜子里的许腻嗖嗖几下,最后涂上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腻喃喃自语道:“难道他喜欢浓妆的我?”

      垂眸想了想,正打算就这样了时,余光瞥见了摆在窗台的照片,那是许腻高中时的照片,被透过树枝的阳光照着,里面的人比着剪刀手,弯起的眼窝,遮不住的笑意。

      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有活力。

      不敢化妆的夏天,没有染发的高中。

      很青涩的时期,和薛了最相爱的时期。

      -

      大晚上的,江聘野坐着车就直奔薛了家。

      “这都半夜11点了,能不能让我这个病号睡个觉。”薛了半开着屋门,身子挡住空隙,抵住了门,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江聘野进来。

      江聘野不死心的用力推了下门,打算再用力推一次可是薛了没给他机会,直接把门甩上了。

      薛了揉了揉耳廓,就直径走到沙发上把电视机打开,拿起遥控器随便按了个频道就把音量开到最大。

      他知道江聘野不会轻易就走,只能窝在沙发上闭着眼小憩一会。

      江聘野拍打着门,冲着里头大声喊:“喂!别关门啊,我是带你去看医生的。”

      “喂,薛了给我开门!”

      夜色深处的小型别墅区人很少,而且都差不多是有孩子的家庭,这些吵闹声被家长们听见了难免会被骂,零零散散的居家灯逐渐亮起。

      还在打着鼾声的物业连续接到三四个电话,都是举报小区417号扰民。

      “请问是417的薛先生吗,您门口的先生您认识吗?要是不认识我们就先处理了,他现在严重危害到了其他业主的睡眠。”

      薛了躺在沙发上接起电话,听到来电的原因不由得捏了捏眉心,说外面是他的儿子,确认他会处理好。

      物业顺便提醒了下他家电视的声音有点大,薛了一一应下后电话就挂了。

      “薛先生真是年轻有为!”物业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倒头就又睡过去了。

      薛了起身黑着脸把电视机的电源拔了。以他对江聘野的了解,他得站远一点开门或者直接站门后,。

      思考了一会儿,他站到门后把门锁轻轻按开。

      门刚一松锁江聘野就直挺挺地摔了进来,薛了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站在门后。

      “哎哟,疼死我了。”江聘野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边站直身子边拍着腿上的灰,拍完灰又揉了揉被摔疼了的膝盖。

      薛了没理他,只当家里多了只会叽叽喳喳叫的麻雀,把门给关上就自顾自的上楼了。

      “喂,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10号?要去检查的。”江聘野看薛了马上到楼梯转弯处赶忙说。

      薛了果然停了下来,转头回了句:“扰民犯法。”

      薛了敲着手心慢步走进了卧室,其实他还真给忘了,今天一整天都想着许腻的事,居然忘了医生。

      想追上去的江聘野听见门锁声后就放弃了,轻车熟路的拿了些吃的喝的,在下面等着。

      江聘野水还没喝多少,就看见薛了换下了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开门出去:“走,看医生去。”

      薛了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考驾照,江聘野只能忙不迭停的跟上,刚启动江聘野就想到自己喝酒了…

      只好把徐阖给叫来了。

      “把我送到那就行。”

      江聘野侧头看了眼薛了兴奋道:“那行啊,我和盒子去玩玩。”

      路上没有其他车,一排排的路灯从眼前快速闪过,看着空旷的马路,薛了心不由自主的开始慌乱起来,强忍着难受闭上了眼。

      应该有15分钟,睡的迷迷糊糊的他也忘了看时间,只知道自己还没睡够久被喊起来了。

      薛了下车关上门敲着江聘野的车窗:“别喝酒,不然我回不去。”

      “不是不是,我去酒吧不喝酒【创建和谐家园】吗去!”徐阖已经行驶车子了,江聘野只能朝着窗外喊。

      第10章:逐渐恢复正常

      薛了就诊的是一家私人诊所,所以一般来的人也不算多,这边已经是靠近郊区的地方,四周都是树林,单看像是在深山老林里一样。

      对于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这是非常好的修养地方,没有人群,没有喇叭,有的只是宁静和自己的世界。

      薛了就很喜欢这,在外头做好了心里建设后,才再次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薛了敲了下门:“陈医生。”

      门半掩着,里面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着声音知道是薛了就起身了。

      “请进。”

      薛了推门而入,看见陈医生的时候总觉得和以往看到时的心境不相同了。

      陈家明看着薛了的眼睛,稍稍侧头像是看见了什么,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还记得第一次见薛了的时候是在病床上,那时候薛了靠着营养液吊着一口气,眼皮总是耷拉着。

      嘴唇发白,裂开的地方是血淋淋的肉,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人活不久了。

      那次薛了抬眼看自己的时候,陈家明都被吓到了,那双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但不清澈,寒冷刺骨。

      今天的眼神明显不一样,那是…

      正常人的眼神,里头有光,也有色彩。

      想到这,陈家明说话的语气都不像以前那般的沉重:“先填表?”

      “好。”薛了的语气也被带的有些平和。

      一百道选择题,ABCD看的人眼花缭乱,薛了却习惯了,这是很平常的事,至少他每个星期都要填。

      陈医生也像往常一样打开计时器,8分56秒。

      陈家明的眼睛都要放光了,擦了擦屏幕发现没看错,又看向薛了,幸好压制了自己一点,要不然他都要拍案惊起了。

      进步很多!上次是12分45秒。

      “你是不是…算了,我们先去做下一项吧。”陈医生很想问他,是什么恢复的秘药让他能够恢复的这么快,但作为一名医生他忍住了。

      陈家明在前头领着薛了,薛了跟在陈家明身后,他刚刚都打算开口说他见到自己喜欢的女生了,还说上话了,还加好友了!

      好几年没敢做的事,今天他都做了。但看着陈家明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又把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是心电催眠室,看着熟悉的地方,薛了闭了闭眼,躺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腕和心口处贴着心率仪,头上带着检测脑电波的仪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仪器。

      “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缓缓的闭上你的眼睛。”陈医生引导着薛了,试图让他慢慢沉浸下来。

      陈医生的声音很低沉,还特意放慢语速:“现在脑子里想的第一内容,一直想着想着,不要放开。”

      人的下意识行为绝对是习惯,不管是人还是动作。

      薛了闭着双目,不再有患得患失的恐惧,身体也不再突然抽搐。

      眼前不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没有丑陋的魑魅魍魉。

      今天看见的是人,微笑着,扎着高马尾,搂着自己说:“我想你了。”

      意识里的薛了伸手想要触摸那个模糊的女孩时,被刺耳的警报打断了。

      “滴滴滴——”

      薛了松开提着的气,睁开眼时,眼前只是冰冷冷的机器。

      “今天数据很好啊!达标了!”

      陈医生高兴的记录下来数据,他们诊所的刺头终于要没有了!

      六年!整整六年!

      他们马上就要有新的成功案例了!

      薛了失落的低垂着眼,动了动手发现真的没有余温,他轻轻捻着指尖,原来真的只是梦啊。

      哪一天梦会成真了,真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了,笑盈盈的对着他说想他了,他想可能要等一辈子吧。

      第11章:运动废物

      薛了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江聘野和徐阖把他安全送到家就离开去夜场找乐子去了,空旷的别墅内又恢复成了平常时的冷清模样。

      薛了看着被关上的大门,眼神忽明忽暗,犹豫着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手上,他想出去。

      仔细想想,他除了在家,在办公室,去看医生,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余的活动了,这几年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缩小圈子。

      薛了深呼吸之后还是把手放下了,垂在腿边。

      不敢忽视的恐惧总是于他形影不离,对事物的逃避总是让他不敢轻易去尝试。

      薛了疲惫的扯着嘴角笑了,把门又上了一道锁,在上楼时隐约听到一楼自己的声音。

      “真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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