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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苏雪理论,反倒成了给苏雪甩脸子,这些人还论起了她的身世背景,果然表面的温柔可人容易迷惑众人取得大家同情心。
聂婉清并未多加解释,只当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迈步出去,苏雪紧跟在后面。
走到了外头的巷子,苏雪终于收起了那张受欺负的委屈假象,一脸正色的问聂婉清:“什么事儿,说吧!”
“为何要如此对我?”聂婉清只是想不明白,她并未得罪过苏雪。
苏雪却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我怎么对你了?”
“你……”
聂婉清开嗓才说一个字,紧接着,又被苏雪打断:“我什么?你自己好端端的穿一身洋装来参加中文友谊会,难不成还想赖我?”
聂婉清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摇头,失笑着感慨道:“人心真是可怕。”
“从昨晚你劝说我去外文友谊会开始,就是算计我,即便已经算计成功,还死不承认,苏雪你在学堂里接受的教育,难不成都还给夫子了?”聂婉清毫不畏惧地边说边朝苏雪走近。
她将苏雪逼至巷子最末的位置,后面已经无路可走。
苏雪紧蹙着眉盯着她:“你想作甚?”
没等苏雪话音落下,聂婉清往后倒去,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不就是演戏么,苏雪会,她也会。"
第16章 拆穿 "苏雪瞧着倒地不起的聂婉清,一时间变得无措起来。
她压根没想到聂婉清会有这么一招,她上前,慌乱地叫着聂婉清:“你起来,别装了。”
“装?那你呢,这些可都是向你学的呢。”聂婉清一边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一边如此道。
聂婉清的话,将苏雪气得不轻。
就在聂婉清和苏雪僵持不下的时候,聂婉清的视线里,多了蒋煜深的身影。
他站在远处的亭子里,朝这边看着,虽说不一定将她演的这场戏看得清清楚楚,但聂婉清还是觉着心里别扭。
哪怕,蒋煜深她只见过几面,还是担心不明原由的蒋煜深,误会她是个两面三刀、富有心机的人。
没等她思绪回来,偏生这个时候,贺晋存正从西南方走向巷子。
苏雪瞧见迎面而来的贺晋存,顿时间急了,想要强行拉扯着聂婉清起来。
聂婉清并未拒绝苏雪的手,在她起来的同时,贺晋存也来到了巷子里。
贺晋存满脸严肃,冷声问:“怎么回事?”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苏雪急忙解释,生怕聂婉清先她一步会恶人先告状。
聂婉清并未争辩,反倒顺着苏雪的话,轻柔着嗓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到的。”
苏雪见聂婉清此刻一副隐瞒之态,仿若,是在怕贺晋存怪罪她,从而说自己不小心。
如此一来,苏雪觉着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再看看贺晋存,死死盯着她的怪罪眼神,实在骇人。
聂婉清是故意的,苏雪想要解释,贺晋存却抬手打住。
只听他警告道:“够了,不用说,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显然,在这件事上,贺晋存选择帮聂婉清。
苏雪倍觉委屈,被人误解却不能解释,那一刹,她都想哭了。
她愤愤的瞪了聂婉清一眼,聂婉清接收到她愤怒的神色,意味深长的看着苏雪。
聂婉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希望苏雪能够从中得到点教训,生而为人必须善良。
贺晋存一把拉住聂婉清的手腕,将她带离了巷子。
这个聂婉清,别看是病秧子,实在是不简单,瞧着远去的两人,苏雪气得在原地跺脚。
……
上了车聂婉清,默不作声的整理帕子,贺晋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戏,演得挺真。”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聂婉清嘴硬道。
贺晋存笑出声:“都这个时候了,就我们俩,还演?”
原来,贺晋存都看出来了。
聂婉清也不想装下去,疑惑的看着贺晋存,问:“你既然都看出来我是演的,为何还要帮我?”
“苏雪肯定有做地不好的地方,才会让你这样对她。”贺晋存想了想,道,“比如你身着洋装,和她有关吧。”
聂婉清一脸吃惊的看着贺晋存,他什么都知晓?
“她和你说了?”聂婉清追问。
“猜的。”他却如此道。
聂婉清不信,道:“一猜就中,你又不是神仙。”
“她既然会戏弄你,就不会告诉我,再者,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吃了不少补品,我生出来,脑瓜子就比旁人聪明。”他半开玩笑。
聂婉清做了一个夸自己羞羞脸的动作,紧接着,她也开起了玩笑:“难道是吃了很多猪脑,老人常说,吃什么补什么。”"
第17章 叫他哥哥 "贺晋存没想到她会如此开他玩笑,他伸手开始饶她痒痒。
聂婉清本就怕痒,被他这么一闹腾,忙往一旁躲,止不住地笑出声。
“别闹了,别……”聂婉清如此朝他道。
贺晋存并未有停下的意思,更是双管齐下,两只手一起挠她。
简简单单的小乐趣,一下子让两个人之前因蒋煜深闹出来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她缩成一团,蜷在车座上,放置贺晋存再挠她。
瞧着蜷在那里的聂婉清,贺晋存哭笑不得,他的双手落在半空中。
他逗弄心上来,十根手指半弯地动了动,用威胁的口吻道:“你老是叫我贺晋存,以后叫亲切点,我就不挠你痒痒。”
“那叫什么?”聂婉清没了主意。
他小时候就想让母亲给他生个妹妹,想过一过做兄长的瘾。
于是,贺晋存脑海里出现四个字,他立马说出了口:“晋存哥哥!”
聂婉清一听,双手都要起鸡皮疙瘩,她上头有兄长,也常常叫着那几位兄长某某哥哥。
可她也不知为何,听着‘晋存哥哥’四个字,整个人本能一个激颤。
“不叫?”贺晋存见她不情愿的样子,如此反问了两个字。
聂婉清实诚,点点头,应声:“不想叫。”
贺晋存再次疑声问:“确定不叫?”
“确……”
确定二字还未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再一次挠痒痒大战朝她袭来。
聂婉清无法逃脱,又无法承受,只好讨饶:“停,我怕了,我服输。”
贺晋存嘴角多了点点笑意,侧耳倾听,聂婉清硬着头皮,轻轻的叫着他:“晋存哥哥!”
聂婉清瞧着贺晋存眉梢,多了喜悦之色,看来,他对自己想出来的这个称呼,无比满意。
开车的师傅,听着后头的嬉闹,也不禁露出了笑意,年轻人之间的欢闹,他这老人不懂哦。
回到大帅府,聂婉清还未坐下,下面伺候的人就将黑色的中药端到了他的面前。
坐在身旁的贺晋存,也闻到了那苦涩的药味儿,他瞧着聂婉清捏着鼻子一次性逼迫自己灌下去,不禁眉头一皱。
听母亲说,她就是个药罐子,贺晋存竟生出一丝心疼。
“没法子彻底根治么?”贺晋存问道。
聂婉清摇摇头,坐在上方的宋琳听着儿子关怀的话,露出了慈祥的笑意。
宋琳道:“若是能根治,也就不来江南养身子了,在学堂,我们照料不到,你可要帮忙看着点。”
“会的,母亲!”贺晋存回应的时候,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劲儿,这点倒是让宋琳有些意外。
难不成,真如棠悦莲说的,顽劣性子的人,和聂婉清这般性子的人待在一起会有所改变?
她一直担心将来有一天若是儿子登上帅位,依旧烈性不该,若真有改变,也算了去一桩心事。
宋琳想到这儿,拉着聂婉清的手,紧接着又拉住贺晋存的手,并且将两人的手裹在掌心。
她与两人道:“别看晋存贪玩,他学业是极好的,你不懂的可以问他,晋存你也要耐心给婉清讲解。”
贺晋存坚定的点点头,他的掌心下,是她细腻的肌肤,触电似的感觉,像是窜到了他的心窝。
他不经意朝她看去,她脸上的红晕像是漫延到了耳根子。"
第18章 出于本心的关怀 "棠悦莲房内,苏雪把在学堂发生的事情,委屈巴巴地告知了棠悦莲。
不过,她对自己算计聂婉清的事情,只字不提。
棠悦莲哪里知晓侄女做了什么,只觉着聂婉清故意摔倒陷害她侄女,是她小看了看似单纯的聂婉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怕找不到时机报复她么,收起你的眼泪,每次看着你哭,我就烦。”棠悦莲对苏雪训斥道。
苏雪连哽咽声都不敢发出,虽然姑母会训她,但她心里也明白,姑母还是会站在她这边不会轻易放过聂婉清的。
而苏雪的住处,正对着聂婉清的清幽院落,她还未推门进去,就瞧着贺晋存送聂婉清回房。
屋檐灯笼里的蜡烛燃着,淡薄的光线,轻洒在那两抹有说有笑的身影上。
俨然天造地设的一对,苏雪的心一紧,郎才女貌么,呵!
夜色之下,苏雪的面色阴冷,她若是得不到贺晋存,也不会便宜了聂婉清。
……
夜间的江南,湿冷阵阵,贺晋存瞧着穿着本就不厚实的聂婉清嘴唇有些紫。
他推开房门,对她道:“快些进去吧,外头冷。”
聂婉清点点头,应声:“既然完成了你母亲交代的事儿,你也可以回去了。”
是我想来送你,并不是因了我母亲的交代……
然而,这样的话,卡在了他嗓子眼。
贺晋存暗下失笑,作甚要解释这样的话呢,最后还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