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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谢我,若是将来你们真的在一起,对我小妹好就行。”聂崇之嘴角依旧有着淡淡的笑意,却无法掩盖亲人逝去的哀伤。
贺晋存真挚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对她好!”
他也一定会成为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
翌日,老督军下葬之后,肖琴茵已经到了伤心欲绝的地步,在聂崇之的吩咐下,由丫鬟搀扶着回了房。
聂婉清满脸泪痕,最后除了眼泪不断往下流,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呆滞的看着父亲挂在上方的黑白照,脑海一片空白。
聂崇之并未上前劝阻,有的时候,哀伤不是说走就能赶走的。
聂芯洁带着儿子被丈夫接回了家,除了远在日本的聂轩,只剩一脸无所事事的聂文君站在大厅。
聂崇之瞧着四弟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就要说两句。
可是聂崇之还未说话,聂文君立马抬手捂住了双耳,道:“大哥,你就别唠叨我了,你去唠叨五妹行吗,我不喜欢被人管教,好烦!”
说着,聂文君借着这个机会,一边往住处方向走,一边道:“我今儿个累得不行,我去休息了,没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有事……更别吵我。”
聂崇之拿这个四弟根本没有法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聂婉清的身边。
没过多久,督军府来了人,警卫通禀是蒋煜深。
聂崇之看了一眼【创建和谐家园】的聂婉清,超警卫点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蒋煜深进来,对聂崇之问了一声好,聂崇之点头应声加以回应。
聂崇之和蒋煜深并不熟悉,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只是,聂崇之觉着蒋煜深和五妹接触太频繁了。
莫名其妙的频繁,总让人生疑,聂崇之想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
所以,聂崇之并未立马离开,让蒋煜深和聂婉清单独接触。
只见蒋煜深将带来的东西,轻轻的放在聂婉清身边的小桌子上,聂婉清因了这小小的动静也缓缓转过头来。
“你不是一直想学制作绒花么,工具我都带来了,现下大家都有时间,我可以慢慢教你。”蒋煜深说话轻声细语,极其温和。
聂婉清无神采的脸颊上,多了点点亮色,她的视线落在绒花上。
盒子里面放着半成品的绒花,大致能够看出来是雪莲的形状,她的手,伸出去,最后轻轻落在那绒花上。
聂崇之见的聂婉清着实喜欢这物件,看着蒋煜深也没有越矩的行为,想着蒋煜深若是真的能够让聂婉清从悲伤中走出来,学习制作绒花倒也是个好法子。
聂崇之,这才放心的离开。
离开之前,聂崇之道:“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儿,先过去了。”
大厅内,只剩下了蒋煜深和聂婉清,他耐心的教着聂婉清,聂婉清全神贯注的听着他讲解。
安静的氛围,让蒋煜深这一刹那,有着想要与聂婉清一起到老的年头。
说实话,将来若是他和妻子,能够一起做着喜欢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很喜欢也会很珍惜这样的生活。
聂婉清瞧着雪莲的白色,自言自语道:“整个督军府,近来都被白色渲染着,好凄凉。”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会在别的地方祝福你,看着你好好生活。”蒋煜深说着话的时候,手上的活儿还没有停止。
聂婉清摇摇头,然后涩涩一笑,道:“那你呢?你自己能够想得那么开么?我发现,之前能够安慰你,现下,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什么安慰都不起作用了。”
她说到这里,然后又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一个人逝去,那么,他不可能在任何地方看着我,他着实就这么没了,再也没有了。”
虽然她的话,听上去好似有些乱,但是,蒋煜深明白,太伤心的时候,就是这样语无伦次。
他就要开口讲话,就在这时,外头直接进来的人,大步流星朝大厅走来。
贺晋存人未到,声先出:“蒋煜深,怎么哪里都有你?”
蒋煜深望着走近的贺晋存,两眉不悦的一拢,汗颜,他还想反问贺晋存一句:“怎么哪里都有你贺晋存的踪影?”"
第53章 触碰底线 "贺晋存的视线落在聂婉清旁边的小桌子上,上面摆放着许许多多有关绒花的东西。
看来,这个蒋煜深压根不简单,知晓聂婉清对绒花感兴趣,便一再用这样的招数来让聂婉清上钩。
贺晋存想到这里,面色变得越发沉了。
“做这东西,难吗?”贺晋存一边说,一边在聂婉清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蒋煜深本来想提醒贺晋存那是他的位置,但瞧着聂崇之之前坐着的位置,倒也懒得和贺晋存多说。
贺晋存见蒋煜深并未回答,破有耐心的再次问了一句:“制作绒花,难不难?”
“不管难不难,你学的话,我不教!”蒋煜深拒绝的话,简单又直白。
贺晋存睨了一眼坚决的蒋煜深,再瞧了瞧低头仔细弄着绒花的聂婉清,行,蒋煜深不教,他就磨着蒋煜深教。
“既然工具也不少,材料也不少,你这个热于当师傅的人,也不至于只教一个徒弟吧,何况,我不让你教,你们做你们的,我在旁边自学。”
贺晋存的话一出口,蒋煜深汗颜,他无力反驳贺晋存的话。
话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他哪里还能拒绝。
总不至于说,他是特意来教聂婉清的,并且只愿意教聂婉清,那样目的性就太过明显了。
蒋煜深一声不吭的开始拿起工具认真制作起来,贺晋存完全不见外的上前自顾拿了工具。
蒋煜深瞧着贺晋存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里有了薄怒却又不好发作。
果然,越是淡然的人,越是容易气人。
聂婉清做出来的绒花,并不精致,她将东西拿到蒋煜深的面前,询问蒋煜深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蒋煜深接过绒花之时,手指轻轻碰触到了聂婉清的手,贺晋存拿着工具的手伸了出去,在他们两人的手之间比划了一下。
“注意点分寸好么?”贺晋存突来的话,让蒋煜深差点发作。
这贺晋存显然是故意来捣乱的,蒋煜深搞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蒋煜深调整心态,轻声和聂婉清解释:“你这是勾条没有做好,勾条没弄好,绒花最基本的绒条就不能成形。你要将绒分壁后固定,将它排匀后,用毛刷子将其疏通……”
贺晋存凝视着靠地很近的两人,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承认自己是个正常人,也是会吃味儿的。
而聂婉清对蒋煜深那么温婉,对他却是一脸冷漠之态,从他来到大厅到现在,她竟然都不和他打一声招呼。
贺晋存本能的剑眉不悦一挑,开嗓道:“蒋少,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这样做?”
蒋煜深听到贺晋存的询问,看过去,贺晋存不是说好了不要他教么,就知道这人不会那么安分的待在那里自学。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朝聂婉清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贺晋存的面前,道:“你过来一下。”
贺晋存并未拒绝,而是起身跟在了蒋煜深的身后。
从大厅里出来,蒋煜深立马开口,沉着嗓问:“贺晋存,你究竟想做什么?”
贺晋存幽幽应声:“不是我要做什么,是你蒋煜深究竟要做什么?”
见蒋煜深像要争辩的模样,贺晋存冷笑了一下,道:“你和她算的上什么劳什子朋友,她来江北,你也跟着来,从聂叔叔去世到安葬,你一直待在江北。”
说到这里,贺晋存的视线紧盯蒋煜深,蒋煜深脸上的表情已经挂不住,显然是被他拆穿秘密后的结果。
贺晋存顿了顿,继而又道:“还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关心的时候,故意拿绒花来亲近她。”
说完,贺晋存表情不再悠悠然,而是很严肃起来:“所以,我才该问你,蒋煜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蒋煜深很快变得淡然,他淡淡失笑,无畏道:“贺晋存,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这些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越把问题推到我头上,越证明,你很心虚。”贺晋存毫不留情拆穿他。
蒋煜深面色冷凝,道:“你和她之间,也最多算是因了父辈有交情,所以你们也算熟悉,可你不是她的任何谁,作甚反应如此大?”
蒋煜深转过身去,往前走了两步,他淡声道:“贺晋存,你到了如此在意她的地步么?”
他转身看着贺晋存,心里划过一丝满足之感,贺晋存你越是在意,我越是痛快!
而贺晋存原本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多了点冷色,蒋煜深的话语里面不难听出挑衅的意味。
“你呢?黔驴技穷了么,非要扯上她来报复我,从而让大帅府不痛快?”贺晋存将一切都看的那么明白,蒋煜深隐藏的所有都被他逐一揭穿。
说实话,蒋煜深心里很不舒服。
蒋煜深无所谓轻耸肩,淡淡道:“你就当我没别的法子好了,随便你怎么想,但今日她心情不好,若是绒花能让她少点对父亲的哀伤,你多想想她,别再捣乱了。”
贺晋存这一次,并未反驳。
蒋煜深自顾转身去往大厅,贺晋存叫住他:“蒋煜深!”
蒋煜深停止脚步,等待着贺晋存的后话,只听他道:“适可而止!”
“你祖父当年是否想过适可而止这四个字?”蒋煜深反问贺晋存。
贺晋存死死地盯着蒋煜深,就知晓是这件事儿,让蒋煜深有着莫大的心结。
那蒋煜深到底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难不成,像他的祖父,对待蒋煜深祖母那样么?
顷刻之间,贺晋存的面色就彻底暗沉了下去,他怒视着蒋煜深:“你简直就在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
蒋煜深听到这两个字反倒笑了,都说贺晋存是贺胤祥精心培养的人,被给予了厚望,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了软肋挑战了底线。
不过,没等蒋煜深开嗓,贺晋存表情即刻又变得淡然起来。
好似方才情绪波动很大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贺晋存似的。
只听,贺晋存接着道了一声:“蒋煜深,你以为我会这么和你说么,可惜,你越想看见我被你气得发狂,我越不会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蒋煜深这才明白过来,贺晋存方才的话,只是为了测试他。
这个精明的贺晋存,蒋煜深板着脸,道:“那你就慢慢控制情绪吧!”
他就不信了,贺晋存瞧着他和聂婉清在一起,能一直忍下去。
贺晋存也要迈步上前,身后却响起了父亲的声音:“晋存!”
只见朝贺晋存走来的贺胤祥神情严苛,然后朝贺晋存招了招手,道:“就知晓你在这里,走,该回去了。”
贺胤祥差人定好了回江南的火车票,这事儿他并未和贺晋存商量。
贺晋存并不想回去,现下,学堂放了假,课也用不着上,更是没有东西牵绊着。
“若是父亲这么快就要回去,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段时间。”贺晋存如此道。
贺胤祥即刻不满起来:“你待在这里作甚,我之前同意你过来,也是和你说好的,敢你还打算在江北扎根了?”
“她现下没了父亲,心情一定不好,我要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