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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
第十一章 你是谁？别开玩笑！
姜婳咽了咽口水，眼睛反复在面前两人间转动。
她肯定是在地府，或者，是她疯了。
“我？”
女人指了指自己，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人，莫不是真是个傻子。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呗。”
女人眯了眯眼，连笑的弧度都与姜婳不差分毫。
姜婳盯着她许久才冷静下来，她仔细去瞧，还是能看出她与自己的细微差别。
“娇娇别说了，我好饿。”
男人见没人理她不由发起了牢骚，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
“你，你喊她什么？”
姜婳听到“娇娇”两字一下怔住，她不确信的看向杜离，
“沈、娇、娇？”
这下三人间再没人开口，屋子里瞬间变得寂静。
“你认识我？”
沈娇娇猛的凑近姜婳，两张脸凑近，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又丝毫不同。
姜婳被她看的有些生怯，缩了缩身子。
“我，算是吧。”
她该怎么说出长清宫的事，算起来，她还是沈娇娇的“替身”。
“祝清？”
沈娇娇皱紧了眉，表情并不好看。
她见姜婳瞬间绷紧了身子，再看她那张脸便猜的【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
“嗤，那老男人还真恶心。”
她啧啧两声，抬起了姜婳的脸。
越看，表情越厌恶。
姜婳见她想歪了，立马甩开了她的手，连连解释到，
“祝清没做什么，他喜欢你，从始至终。”
许是她声音太低，没叫沈娇娇听清。
许久，面前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姜婳抬起头，才发现沈娇娇僵着身子，眼里的怀念浓的化不开。
“你？”
她开口，吓了沈娇娇一跳。
“啊？”
沈娇娇喊了声，这才回过了神。
她猛的站直身子，一把攥住了杜离的手腕，喃喃说道，
“小傻子，咱们去吃饭了，去吃饭……”
她表情慌乱，甚至来不及收起神色。
姜婳想起祝清临死对沈娇娇那番表白，心中生出不忍。
她皱皱眉，终是喊住了她。
“祝清死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带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
“你胡说！”
沈娇娇气呼呼跑回来，眼角却泛着红。
“他那么坏的人，怎么可能活不长！”
“他说过他会活到两百岁，你肯定是在骗我！”
说到最后声音颤的坚持不住，沈娇娇干脆倚在了一旁的门框上，费力支撑着。
“我……”
姜婳没想过沈娇娇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安慰。
既然她那样舍不得，当初又为什么要走呢？
“我没有骗你……”
她喃喃说，不知为何替祝清心疼起来。
他至死都在怀念的人，竟连他的死都不知道。
那他的爱，是不是也不知道。
“祝清只喜欢过一个人。”
话音刚落，沈娇娇突然支撑不住，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眼角那滴泪，终于落下。
第十二章 都过去了
“他怎么死的？”
沈娇娇擦干脸上的泪，盯着地板的眼神空洞极了。
姜婳抿抿嘴，而后沉声说到，
“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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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他……傻子。”
沈娇娇轻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这时门外探进个脑袋来，杜离可怜巴巴凑到门口，见沈娇娇一副落寞神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娇娇……”
姜婳断没想过风流如玉的杜离竟会对人撒娇示弱，用的还是这么……蠢的法子。
杜离见沈娇娇没有理他，索性走了进来，拽着沈娇娇的袖子发起了牢骚。
“什么时候去吃饭嘛，阿离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男人的力气大些，杜离甩着沈娇娇的胳膊，最后一下太过用力，险些让她摔倒。
沈娇娇踉跄一瞬，随后一把甩开了杜离。
她瞪了杜离一眼，杜离被她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发牢骚。
“不吃了！”
她冷哼一声，抬脚迈出了姜婳的房门。
“不，不吃了？！”
这一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杜离被这一变故惊的一时僵在原地，反复喊了沈娇娇数声却不得回应。
肚子时宜的咕咕叫了两声，他索性捂住肚子坐在了地上。
“唉，肚子啊肚子，是娇娇不让你吃的，你别叫了好不好。”
杜离一副愁容，认真和肚子说话的样子如同三岁孩提一般。
姜婳怔怔望着不敢去打扰，过了许久，杜离终于结束了自话自说。
“杜，杜离，你……”
平常私下里姜婳都喊杜离的名字，可这次，无论她再怎么叫，杜离都没有理她。
“你怎么会在这？”
她喃喃说着，没期望杜离会理她。
可过了一会，杜离却像发现新鲜事物般凑近过来。
“咦？你好眼熟。”
他指了指姜婳，歪着头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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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眼睛一亮，紧紧盯着他，期待他们想起自己。
可没想到，杜离的话却叫她瞬间泄了气。
“你和娇娇好像啊，你是娇娇的妹妹吗？”
他猛的拍了下手，嘻嘻笑了起来。
他可太聪明了！
“不是……”
姜婳眼神一下暗淡下来，她耸耸肩，垂下了头。
“我叫姜婳。”
“姜、婳。”
杜离的声音，却是那样木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