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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身为龙族和天后的她,亲手扫除这群畜生,才能为龙族彻底洗刷冤屈,恢复神位。
蛮荒之地阴云重重,戾气横生,风沙几乎迷乱人的眼睛,四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妖兽咆哮。
沈南姝捏了个诀,周身经脉瞬时逆流,灵力在体内燃烧,禁药之所以称之为禁药,就是因为它能成倍的激发体内神力之后,形成同等负担的反噬。
所以,这一次沈南姝注定有去无回。
屠戮持续了整整一刻钟,遍地都是妖兽的哀嚎之声,沈南姝才猎猎寒风中倒下的那一刻,天际的月色刚好消失不见。
隐隐约约像是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沈南姝!”
这声音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妄,她已经来不及分辨了。
她的身体迅速化为齑粉,隐没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弥留之际,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神仙无来世。
那便不盼来生……
第4章 重生了
不盼来生。
这是沈南姝仙殒之时,最后的念头。
却没想到自己还机会醒过来,一睁眼面前还蒙着层红纱。
红纱?
沈南姝惊了一惊,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她立马掀开了头上的盖头,瞥见室内的红色喜蜡,再瞥向窗外。;
九重天上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彩鸳飞舞的满天皆是,远处还时不时传来众神像天尊道喜的声音!
就好像回到了一百年前,她刚嫁给君彻的日子……
那个时候君彻还只是天界的太子,龙族也仍还位居神位!
沈南姝深吸一口气,跑到铜镜前,镜子里的人穿着大红色的喜福,面容还是风华正盛的时候,并无半分憔悴与消减。
她迟迟都没有醒过神来,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
不,按理来说,她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做梦。
所以,她现在是回到了一百年前?
“娘娘!哎呀,你怎么把盖头揭下来了?”
比记忆里那张脸显得还要青涩稚嫩许多的元元,端着食物步入室内,看到站在铜镜面前傻愣愣站着,面色惨白骇然的人,吓的花容失色。
“娘娘,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沈南姝红唇翕动,半晌,才沙哑出声,“无碍,只是闷的太久了,想要透一口气。”
元元这才无奈的笑了出来,都说他们太子取回的这位新妻性格平易近人,长得又属实貌美,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娘娘,您还是先等等吧,大喜的日子,这些规矩礼仪,都是不能废的,这样一来,也能为您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讨个好的寓意……”
“……况且太子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好的寓意,不会让她等太久?
回想起梦一般的前尘往事。
好的寓意?不会让她等太久?
沈南姝唇边溢出一丝不见喜怒的笑。
前世她没揭盖头,怀着出嫁女子娇羞情怯的心情,在婚房枯坐至深夜,等的窗台边的烛火都剪了又剪,换了又换,才等到酩酊大醉的君彻回来。
用那样冰冷彻骨没有情绪的黑眸看着她。
而之后的一百年,她们最终还是沦落到了至死都不能回头的地步。
如果,这也算好的寓意的话……
“我知道了。”沈南姝应了声,却没重新盖上盖头,只是平静的开口:“元元,你先下去吧,不必在这里守着了。”
君彻还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元元确实一愣,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但转念一想兴许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旋即重新笑了出来。
“那娘娘您坐在床边歇着,奴婢不回去,奴婢就守在屋外。”
知道这丫头性子韧,劝不动她,沈南姝就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
等元元一走,沈南姝就回身躺在了床榻,休息。
沈南姝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重活一世的机会。
原本死水一般的心,在此刻不可抑制的泛起波纹。
想起前世的悲惨结局,沈南姝指尖捏紧,这一次她绝对不想要在循规蹈矩重蹈覆辙了。
她定要为自己活一次,也一定要倾尽全力保住龙族!
上一世,沈南姝枯等至深夜,。
这一次她不愿等了,无视元元的那些提醒,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身就睡了一觉。
夜里睡的朦朦胧胧时,却感到一股重量压在自己身上,风一吹感觉到凉意,沈南姝猛地惊醒。
一睁眼,便赫然对上君彻那双映着烛火,却灰暗不明的眼眸。
第5章 不想在你身边
沈南姝惊的额上冒着层微微的细汗,见君彻一身大红喜服,半垂着的眼底微醺,浑身都是浓重的酒气,再一次确信了自己已经重生的事实。
但旋即却被他凌驾在她上方的这个举动,惊的有些手足无措,退开身上的人,拉紧衣襟向床头靠去,紧绷着嗓音,“君彻,你要干什么!”
前世不是这样的场景,前世君彻喝的酩酊大醉回来,连她的盖头都没揭,就倒在她旁边睡着了,而她照顾他一直照顾到天亮。
君彻抬起浓隽狭长的眸,菲薄的唇沾了酒,氤氲着红色,眼角竟也有些微红,和他平时冷冰漠然的样子有着很大的出入。
听她点名道姓的叫他的名字,也只是淡淡的冷笑了一下,眼底却疏无笑意,“你醒了?”
大婚之日,她不在婚房里安静的守着他,他一回来看到的竟是她将盖头丢在一边,昏沉大睡的样子。
完全视天界礼数如无物,如今还敢直呼他的名字,如此不知体统,不懂规矩。
他不介意亲自教训教训她。
他压半俯下身,头下来的影子像是山一样,极具压迫感,压在沈南姝的心头上。
沈南姝看着他那张俊到不像话的脸徐徐靠近,之后在她耳边吐字清晰地说,“今天是我和太子妃大婚的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自然是要做新婚夜该做的事情……”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热气散在她的耳畔,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蛊惑!
沈南姝瞬间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万万没有想到,新婚第一夜君彻竟然打算跟她洞房?
上一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是神族联姻,君彻不爱她,更不喜欢她的靠近,又怎么可能主动碰她!
温润的触感顺势印在脖颈,沈南姝喉咙堵住,浑身僵硬,很快意识到不能任由事情不能就这么发展下去。
她和君彻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既然要分开,就不能有这样的开始!
沈南姝立马将人毫不留情的推开,冷着面色看向君彻,试图提醒他,“君彻,逢场作戏就免了吧?你累了一天,躺下来好好休息,我让婢女过来照顾你。”
面上的朦胧醉态像是一张假面,说散就散。
君彻又恢复了顽固不化的冷峻面容,盯着沈南姝所有所思,“不是你和天尊说的心里有我?怎么我碰你,你反倒还是不开心的那一个?”
沈南姝立即抿了抿唇,但心中那些咸涩转瞬即逝,“我们总共才见了几面?只不过是听说会嫁给你,心里产生的错觉而已,现在明白了那并不是……”
君彻冷冷的打量着她,神态阴晴不定的,像是在审度她口中这句话的真实性。
两个人都应该维持基本的清醒,他与沈南姝没有感情,自然不希望对方也对他动情,这于他来说无异于是负担。
但不知怎么,亲耳从沈南姝口中听到这些话,他的心里竟微微爬过一阵刺痛。
尤其是沈南姝神态间淡淡的冷漠和排斥,令他心底生出些许异样的情愫。
但这情愫看不见也捕捉不到,十分陌生,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令他无端感到烦躁。
沈南姝见君彻没有下一步动作,便心知是他动摇了,忽地笑了一下,“难不成太子殿下是真的想?”
她另辟蹊径,试图彻底掐断君彻的念头,将前世记忆里君彻最讨厌的离经叛道的那种人,生动的演绎出来。
她纤长食指一挑,露出半个酥肩,举手投足姿态魅惑尽显,“那南姝也不介意配合您演完这场戏。”
说着,一双藕臂就攀上他的脖颈,企图递上香吻。
君彻眼底阴霾一闪而过,旋即一把捏住她不断作乱的素手,一把扔开,不无厌恶的开口,“大可不必!”
“我有洁癖,望太子妃以后能记得注意分寸,不要失了身为太子妃的规矩和体统!”
说着,拿起一旁的锦被直接盖在了沈南姝的身上,转身阴沉着面色离开了房间。
沈南姝紧绷的面色这才一缓,疏了一口气,心想:她今夜好歹是赌赢了,君彻果然一如既往的厌恶她的靠近和触碰,就像前世一样。
看来他是暂时不会再动类似的念头,她也好静下来好好思考如何结束她和君彻的这场婚事。
总之,她不愿意再将自己的时间和青春都蹉跎在君彻的身边……
第6章 他改注意了
君彻一路回了紫宸殿,原本他也没打算今后都宿在沈南姝房中,不过是大婚当日做个样子给天尊看。
然而,也不知是否是醉酒使然,君彻却在自己住了几万年的寝殿里做了一场混乱荒诞的梦!
之所以称之为混乱,是因为梦中光怪陆离的画面对他来说陌生至极,。
可他却陷入其中,仿佛是他的亲身经历。
梦里沈南姝温柔、明艳,怀着对他的满腔爱意,将他奉若信仰,每日寸步不离的围在他身边,甘愿将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一切都呈给他。
换来的却是他一句又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
“不需要!别碰我!”
“沈南姝,我娶你从不是因为心悦你,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越界。”
“我也永远不可能会对你动情。”
最后一句话,宛若冰冷的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将女人眸子里的希望彻底击溃。
看到她被打击的面色惨白,神情里流溢出明显的痛苦和难过,他的心也无来由被揪紧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