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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相思苦若冷宫泪-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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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医为难极了,实话实说地道:“皇上,要木婉姑娘醒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但老臣……实在不敢说。”

      听说竟然有别的办法,楚阔的眸子亮了几分:“说!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救木婉,就算是刀山火海,朕也在所不辞!”

      “臣有一个土味秘方,乃是当初跟随师父游历江湖之时所得,这偏方药材难求,但索性太医院里有些许珍藏,臣自己也有几味药材可以凑齐,就是还缺了一个药引子。”

      楚阔微微蹙眉,问道:“偏方?能管用吗,缺了什么药引子?”

      陈太医连忙跪地,接着大逆不道地说:“药引子,需得龙血才行。当今天下自然不见龙这等神兽,但皇上是真龙天子,自然是可……”

      吹捧之话,楚阔自主略过了去。心里细细考究了一番,说道:“就是需要人血做药引子对吧?只要能救木婉,你便大胆做吧。”

      说罢,他便将手腕伸了过去,将脉门之处展露给了陈太医。

      第十七章原谅我好吗

      陈太医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拿了匕首,道:“皇上,此药一经服用,需得连续半月有余,期间不可中断,您……”

      楚阔抬眸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颔首示意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开始吧。”

      这等秘辛之事传出去了可是要杀头的大罪,陈太医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得很,现在楚阔心甘情愿献身,万一将来他又反悔了,醒悟过来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帝王心,海底针,谁又知道此举是福是祸呢?

      不过,身为一个大夫,救人一命乃是义不容辞之事。哪怕是得罪了帝王,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就此放任不管。

      陈太医依言给皇上放了血,带着这龙血急匆匆回太医院去熬药去了。

      一连十五天,楚阔都在正午时分出现于寝宫中。

      眼见着木婉因为自己的血而渐渐退去了惨白的脸色,尽管手腕上的刮痕因为三番四次被重新割开而斑驳如斯,楚阔也是心满意足的。

      这一天,楚阔依旧准时出现于此。

      木婉原以为自己会就此香消玉损、于世长眠,却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又是楚阔。

      他坐在木婉的床边,正包扎着自己的手腕。

      木婉正欲闭上眼睛,避免被他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没想到楚阔的侦查力竟如此惊人,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便立即看了过来。

      “醒了!”

      楚阔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像铺上了一层五彩缤纷的画卷般,他眸子灼灼地看着木婉,简直欣喜若狂。

      木婉已经对他死了心,一次跳崖都死不成,被人强行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越发悲哀。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正式被宣告家破人亡开始,她的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

      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活着?地狱般的煎熬,就不能在自己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停止吗?

      楚阔,为什么我摆脱不了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楚阔见她眼角缓缓地滑下一行眼泪,那副喜悦的神色立即垮了下来,他怔怔地看着木婉,顿了顿,竟有些不敢去触碰她。

      “哭什么?醒过来就好,念景已经无大碍了,等他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他过来见你。”

      提及楚念景,木婉心里便宛如挂了一面镜子般,亮堂堂地。

      她说道:“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死了,就放过我的孩子。我没死成,你可以再杀我一次,只求你,别再为难他……”

      木婉以为楚阔又是在拿楚念景威胁她,拿捏她。

      然而楚阔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他分明一心一意只要她好。一时间被木婉这样绝望的话抵挡回来,满心满意的体己话也都哽咽在喉。

      “好,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楚阔干巴巴地看着她,恨不能把这大半个月来,心里翻来覆去的话都一股脑儿都告诉木婉:“你不知道,你昏迷了多长时间,这一段日子里,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当年的事真真假假我都命人重新查了一遍。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是被我冤枉的,罪魁祸首我已经亲手处置了,秦思思现在被我关在冷宫里,等你身体好了,我把她交给你亲手处置。婉儿,只求你……原谅我好吗?”

      第十八章她对他失望了

      木婉听着他说这些话,心里无波无澜,死水一般地平静。

      她目光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脸上。那时有多么喜欢这张脸,现在就有多么怨怼。不论是一起许下诺言时的欢喜,还是风雨交加中的猜疑背叛,都如同压垮人脊背的沉重包裹般,令她窒息。

      木婉缓缓地笑了笑,反问道:“我原谅你了,你就能原谅自己吗?”

      楚阔一顿,双眸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连忙握住了木婉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能立即抛却前尘往事,但是婉儿,我已经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不会放弃你,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我一个弥补你们母子的机会。我会册封念景为我朝太子,将来等他学有所成,我便让他继位,而后我带你游历四方,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听到这里,木婉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想要挣脱开楚阔的手而不得,连连摇摇头说道:“楚阔,算了吧,算了,我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念景也不需要,我们只求能团聚,就算只睡茅草屋、破烂庙也好,我们也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瓜葛。”

      楚阔满腔的热血都被这一盆冷水给浇灭了,他要紧了牙关,依旧不死心地看着木婉说道:“我不信,你现在才刚醒过来,对我怨念极深,我能理解。你先好好休息,等过几天再看,这件事情就不一样了。”

      说罢,他松开了木婉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恍惚之中,木婉似乎能看见他一闪而过的恐惧和仓惶。

      楚阔离开以后,房间里便又恢复了死寂沉沉的模样。

      木婉睁着眼,看着帐顶发呆了一会儿,身体的虚弱便又强行拉着她沉入了无边无际的睡眠之中。

      夜起日落,楚阔在书房里批改着奏章,然而坐了一个多时辰,却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略有所思地盘算着什么,随即问了身边侍奉的宫女道:“你觉得,要求得自己心爱的人原谅,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宫女哪里敢上唇一磕下唇地说大话,君威难测,说好了顶多银子奖赏,说不好了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她连忙“噗通”一声跪下了,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奴婢、奴婢不知!请皇上恕罪!”

      楚阔心烦意乱,连目光都没赏她一秒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先退下吧!”

      尽管木婉态度强硬,然而楚阔还是无法死心。民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相信,木婉真的能割舍掉对他的所有情义。

      但是现在她对自己失望了是真,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挽留住她的心呢?

      楚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角,心思繁重,奏折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变模糊了般看不清。他起身,缓缓地走出了书房。

      月色下的皇宫褪去了白天那种光彩夺目的模样,显得柔和平静了许多。楚阔随心所欲地走着,竟又是不知不觉中踱步到了寝宫门前。

      只有一墙之隔的木婉,在昏迷之时与他险些阴阳两隔,但醒过来的她,也未必是他能够触碰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不可一世的楚阔也开始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

      第十九章不想孩子受苦

      他站在门外思索了许久,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楚阔皱着眉头,正打算往回走,到庭院的时候,却迎面碰上了楚念景。

      楚念景对他没有好感,但也畏惧他的身份。当下便是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而后越过他径直推了门进房间里去。

      楚阔耳力好,听见屋子里的木婉醒着,楚念景进去的时候她很是高兴地呼唤着他。

      “念景?你怎么来了!快过来让娘看看!”

      楚念景脚步快了几分,而后大约是坐在木婉的床上,有些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娘亲”。

      木婉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狠狠地摔回了原位,她喜极而泣地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忍不住哽咽着搂住了楚念景。

      天知道她有多么心惊胆战,经历着混战、抛弃、算计,她都无妨,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被残害着险些与她阴阳两隔,如果保护不了念景,她就是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楚念景似乎低声安慰了她几句,随后便听屋子里彻底消音了。楚阔猜测着,他大约是告诉了木婉自己站在她门外的事。

      楚阔到底还是不甘心,便敲了敲门框,兀自走了进去。

      木婉防备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他的身上,有些低沉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楚阔似乎感觉不到她的拒绝,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弹了弹衣裳回答道:“我来看看你,虽然母子团聚是喜事,但是你也不要太激动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木婉发觉了他的不自在,但心里却是毫无波澜。

      “知道了。”她抬眸看了看楚阔,又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木婉等着他自觉主动。

      楚阔也知道自己在这儿影响人家母子两个说话,但楚念景也是他的孩子,一家三口哪儿有隔墙话呢?现在,在自家小辈面前被木婉明晃晃地下达了逐客令,他有些难堪了起来。

      心高气傲的楚阔何时受过这种待遇,现下心里有什么暖话也不肯即时吐出来了,他眉头皱出了一个高耸的“川”字,随后起身看了木婉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了。

      楚念景担心母亲激怒了他,有些担忧地问道:“娘亲,这样真的……没事吗?”

      木婉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现在的她拿捏不准楚阔心里在想什么。人道夫妻同床异梦,她原本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现实已经更狠地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由不得她再兀自肆意妄为地想当然了。

      她嘴角撅起来些许苦笑,摇摇头说道:“你别怕,他不久前才跟我说过,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既然现在他派人替你治好了病,那就说明他默默认下了你这个儿子。念景,他还说过,要立你为太子,娘亲已经拒绝了他,你会不会怨恨娘亲?”

      楚念景心里很是抵触楚阔,他曾经一度要置他于死地,楚念景对他就没有过慈爱伟大的父亲臆想。他目光充满坚定地看着木婉,回答道:“不会,世界上只有娘亲和舅舅对我好,我只听你们的话。”

      木婉欣慰地笑了笑,她就怕孩子将来长大了,真的明白权势地位是什么东西,而如果那时他生活过的不如意,反倒是想起来曾经有一个轻而易举的荣华富贵夭折在他母亲手里,会终生遗憾后悔。

      但木婉这一生就是在荣华富贵的扁舟里风雨飘摇,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跟她承担一样的苦难。

      第二十章我有什么错?

      另一边,楚阔吃了闭门羹,满心不悦简直要气炸了肺。思来想去现在之所以被木婉如此对待,归根究底的罪魁祸首就是秦思思。当初是她主导了一切阴谋诡计,让楚阔对木婉心生怨恨,而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现在也是时候该她付出代价了。

      楚阔目光阴狠地看着前方,宛如嗜血的野兽般。

      进来通报的太监一见他这副面容,霎时间显得两腿直接无力,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全身无法控制地哆嗦着说道:“皇、皇皇、皇上!西京冷宫那位娘娘正哭闹章要见您,奴才们拦不住,现在正劝她回去呢!”

      闻言,楚阔冷笑了一声道:“是吗?人在哪里?”

      太监一头磕地说道:“还在宫里。”

      楚阔起身,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周身气压宛如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地压抑着。太监连忙提了帽子跟随上去。

      冷宫一日,外界一年。

      秦思思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头发凌乱,神情尖厉地瞪着拦住她的两个太监,指着他们被指甲刮花的脸说道:“再敢拦我,我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下来!我看谁敢对我动手动脚!”

      太监们简直对这个疯女人咬牙切齿,但她曾经是一国之母,现在皇上也没说要如何处置了她,他们也绝不敢轻易碰她一根汗毛,所以在束手无策的边缘上徘徊,只好连忙去请示皇上。

      楚阔还没有走进庭院,便听见了秦思思那一声声怨毒的话。

      他心里越发悲哀,以前怎么没想过表面宛如莲花般高洁的女人,内里却是如此一摊扶不起的淤泥。

      楚阔踏进了冷宫,秦思思还想再挠太监们一脸血,再恍惚抬头便冷不丁看见了他。

      “皇上!皇上你终于来看臣妾了,臣妾是冤枉的啊!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对您那么忠心耿耿,我冤枉啊!”

      脏兮兮的一摊影子仿佛长足虫般快速地挪到了楚阔的脚下。

      楚阔一脸嫌恶地看着泪眼婆娑的她,微微地蹲下身,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声问道:“朕冤枉你?你倒是敢说!这么多年来你做了多少事,朕不查不知道,一查越发触目惊心。秦思思,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自以为一手遮天,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朕妻儿下毒手,天底下有比你更狠毒的心吗!”

      秦思思吃痛地抓住了他的手,两眼满是怒火地说道:“那是他们自作自受!我不过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木婉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有她的存在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不过是为自己打算罢了,我有什么错!”

      都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如此底气十足,楚阔见了也不免心生佩服。

      他一脚踢开了秦思思,心里竟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疲惫感,笑了笑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朕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思思,你千错万错,独独错在了将朕的信任也作为筹码压上。”

      秦思思慢慢地睁大了眼睛,仿佛听不懂楚阔在说什么。

      楚阔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无奈地说道:“因为朕对你有信任,却从来没有爱。所以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木婉,取代她在朕心目中的位置。可思思,朕的信任只有一次,你明白吗?”

      话已至此,秦思思再不明白就真的是蠢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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