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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景手指落在楚云歌侧脸，帮她将落下的一缕发丝别再耳后，言语温柔，“我也是。”
温热的气息落在楚云歌耳垂，心跳快的不像样。
楚云歌愣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跟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也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楚云歌突然就笑了，只是眼中的那抹落寞，怎么也挥之不去。
“当真非走不可？”宇文景明知故问。
“非走不可！”楚云歌坚定无比。
闻言，宇文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微微点头。
两个人之间，就这么一直看着远方，对话戛然而止。
已经放了整整一夜的烟花，也在这个时候骤然停止。
喧嚣的大街，好似也瞬间没了声音。
除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之外，宇文景再也听不到其他。
忍不住自嘲，原来有些东西，并不是付出了，就一定会得到的。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年初六我就登基了。”
“这么快。”
“已经筹备了一个多月，也不快了。”
“也是。”
“你放心，我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沈将军和沈家军翻案。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不会有任何差错。”
楚云歌由衷感谢，“谢谢你，宇文景！”
宇文景微微一笑，看似很洒脱。
“什么时候走。”
“天亮以后。”随即，她又有些愧疚，“抱歉啊，要错过你的登基大典了，不过……我不在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你登基是众望所归，所有人都会祝福的。”
他很想说，不，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在，我也只想要你的祝福，只想让你看到。
他更想说，跟登基相比，我更希望陪你仗剑天涯。
可惜……
这些话，注定无法说出口。
她有她的江湖梦，他有他舍弃不掉的责任。
从今往后，他们注定殊途同归。
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她说，出口，却只有一个“恩。”字。
宇文景看着远方，天已经微微泛白。
心再度抽了一下，扭曲的疼痛着。
“有没有想过要去哪里。”
“大抵南下吧，不过还没确定。”
南下……
宇文景咯噔一下。
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仔细望去，身侧的女孩美好得不似人间物，脸上的表情也无半点波澜。
宇文景暗自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他想多了。
“那就跟随自己的心意走，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
“云歌……”
“恩。”
“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要开心快乐。”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健康平安。
因为，你的平安，是唯一可以支撑我走下去的动力了。
楚云歌重重点头，“一定会的。”
“那么，多保重。”
“你也是。”
“好。”
“明天初一，礼部安排了活动，我没法送你了。”
“没关系，东西不多，我自己就走好。”
“云歌！”
“嗯！”
宇文景摇头，“算了，没什么。”
楚云歌看了宇文景许久，心思也是复杂的要命，她移开目光，终于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宇文景，若是遇到合适的姑娘，就娶了吧。”
宇文景点头，乖乖应下。
高台之上，再度安静下来。
片刻后，鸡鸣声起。
楚云歌站了起来，她取过身侧的酒坛，打开喝了一口之后直接递给宇文景，“宇文景，今朝有酒今朝醉，往后余生，务必安好无波折！”
宇文景没有说话，接过直接闷了一大口。
楚云歌走的时候，当真没有看到宇文景。
但是无端有一种感觉，他就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没有掀开轿帘，没有转身。
只是不知道为何，心突然就空了一块。
楚云歌猜的没错，宇文景一直在。
活动什么的都是借口。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楚云歌更重要。
马车缓缓远去，宇文景突然就捂住了眼睛。
再睁眼，已泪流满面！
楚云歌，我这一生只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母后去世的时候。
第二次是父皇去世的时候。
这一次，我给了你！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哭，不会流泪。
楚云歌，不管天空多辽阔，不管外边的世界多精彩，我就在这里画地为牢。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会一直等你！
楚云歌，你不来我不老。
此生，不悔！
第027章 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救的
楚云歌一路南下，目标明确。
“姑娘，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王爷他为你付出多少。”
那日，清风说完这话之后就闭口不言，不管她如何询问，他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楚云歌当时没有追问，但不代表这件事儿可以就这么过去。
诚如她所说，曾经发生的事，她记得很清楚。
除了仇恨，还有宇文景为她做的一切。
宇文景为她做的事儿，她知道的已经不少。
可从清风的话来看，宇文景为她做过的事儿，远比她知道的要多很多。
其中最可疑的，应该就是那枚药了！
这段日子，她并不如表面那般淡定，她暗中查探走访了许多地方，打听了无数关于药王的事儿。
最后得知，那位药王，如今应该在南方的宿城落脚。
这不，刚一知道这个消息，她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
她并不担心会暴露行踪。
以她对宇文景的了解，他既同意放她走，就不会派人跟踪她！
他给她的，是绝对的自由！
五日后，楚云歌到达宿城。
没有休息，直接去了药王谷。
药王谷野兽众多，山间弥漫着烟雾瘴气，楚云歌只走了半日便承受不住晕倒。
醒来时，人已在谷外！
她不甘心，再次闯入……
一个月的时间，她闯了九次，也晕倒了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