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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盛西月萧亦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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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虞谨照的声音在另一棵树上响起,“这桑树高过半个人,咱们藏在这儿,子安他看不见!等他出来就乱石攻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子安最怕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他不知道石子儿从哪飞出来,肯定得吓死!咱们这招就叫——借刀杀人。”红衣少女爽朗一笑,银铃样的笑声随风散在空气中。

      唷,还懂兵法。

      萧亦宁哑然一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那少女在树上乱动作死,最后脚一滑,身子就斜着往下掉,“诶诶诶诶——”

      没等她诶出个什么来,她人就咕咚一声,掉在了萧亦宁的脚前。

      砸的地面尘土一扬,在太阳底下打着光圈。

      萧亦宁视线往下一摆,抱臂瞧着她。

      盛西月被摔了个龇牙咧嘴,虽然爬树这事她素来从没少干,不察从树上掉下来摔个狗屎吃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像今日这样,在个陌生人面前上树还摔了个狗吃屎这么丢脸她还是头一回。丫.日。

      而且……对方还是个容貌皎皎的少年。

      “咳咳……”盛西月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为了挽回面子,故意做出一副高傲模样,扬了下巴用眼底扫着萧亦宁:“大胆狂徒!你是谁啊,敢光天化日之下偷看本姑娘……”

      “偷看你上树?”萧亦宁挑眉,斜眼瞧她。

      “……”盛西月被噎,红了脸狡辩道,“我才不是上树呢,我这是在排兵布阵,你懂什么!”

      萧亦宁失笑,这样也能算是排兵布阵?那他大顺满朝武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月儿,你没事吧!”虞谨照听见盛西月从树上掉下来,急急忙忙的赶来,看见萧亦宁一愣,“十三皇子也在?”

      盛西月一听也晃了一下神,看着萧亦宁有些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是个皇子?”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胡闯皇宫的登徒子吗?”萧亦宁反唇相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哪怕一品大官的女儿,进宫来玩的。

      “算啦。”盛西月摆摆手转身要走,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皇子什么的惹不起,走了。”

      就在少女转身之际,虞谨照突然指着她惊呼起来:“月儿,你怎么受伤了?你流血了!”

      “啊?”盛西月不明所以的回头,顺着虞谨照所指的方向,果然在自己身后大红色的裙裾上看见一出深红色血迹,也吓了一跳:“呀,还真是!”

      萧亦宁夹在二人中间,瞧着那血迹的位置,突然红了一张脸,耳朵火烧一样地热起来,只想抬脚赶快离开。

      可那不通人事的蠢丫头还在叫:“我好像肚子有点痛……怕不是摔成内伤了吧,谨哥哥你快去给我叫个太医来!”

      虞谨照没头脑地应和:“好!”

      好个鬼!

      萧亦宁咬牙,“站住!叫什么太医!这是葵水啊蠢货!”素来风度翩翩的他头一回有种想掐死人的冲动。

      盛西月抓了抓腮,一脸懵逼地问:“葵……葵什么?”

      “……”萧亦宁几乎是立刻转身就走,一对耳朵通红。

      该死,这个蠢货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葵水两个字在他嘴里打着尖儿地转弯,就是没法再说出来。

      他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折回来脱了外套丢在盛西月头上,凶巴巴道:“不准请太医。穿上衣服去皇后宫里找青玉姑姑,听见了吗!”

      盛西月被藏在宽大的衣服里,扒拉了许久才把头扒出来,懵懵地看着萧亦宁点头。

      “蠢货。”萧亦宁转身轻骂一句。

      后记

      【创建和谐家园】嚣张北境数年,西北百姓不堪其扰。盛家军辈出猛将,少年将军力斩耶律王于大漠之中,不幸身亡。

      同年,大顺宁王正妃病逝,而后宁王【创建和谐家园】统帅盛家军,追剿【创建和谐家园】,两年负隅顽抗,终被肃清。

      宣武三十二年,前西北统军盛广通敌叛国一罪平冤昭雪,帝初闻广病故大狱,如听噩耗。特赐匾“忠君爱国”,大赦天下。

      广有一子,其名林轩。帝盛迎轩返京,文武百官皆立其道。然,轩当街斩断圣匾,从此隐匿不再出。

      三十三年,尚书许梁平勾连西域东窗事发,罪大恶极,夷三族。

      坊间传闻,圣上起始只打算处死许梁平一人,对其家人并不打算连坐。

      然而宁王萧亦宁联合虞谨照一干文臣武将一齐上书,坚持要重惩许氏。

      父族母族妻族一人不留。

      圣上当即龙颜大怒,在金鸾殿上发起火来。

      彼时,传闻宁王依旧坚持不肯退步,只冷冽抬眼盯着圣上:“许氏害死了她,臣断容不得他族活命。”

      无人知晓宁王说的她,是谁。

      第38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番外)

      “琼儿,小采琼儿……”

      小的时候,只有阿娘会这么叫我。她总是满脸慈爱地摸着我的头发,一面笑一面温柔道:“我们琼儿生的真是好看,将来寻个良人嫁了,也生两个模样漂亮的小娃娃,满地欢喜地跑着叫阿娘。”

      阿娘说,只有天上的仙子才会提着篮子去采摘琼露,所以我叫,采琼。

      我信着阿娘的话,真以为自己也是九重天的仙子。十三岁之前,我是个清白本分的好姑娘。倘若阿娘她能活到我十五岁及笄,或许我就真能嫁个良人,看孩子遍地跑叫我阿娘。

      可是她早早死了。那年我刚满十三岁,哥哥嫂嫂就把我卖了。进了勾栏,我不再有那个神仙般的名字采琼,老保子给我重新取了个名儿,叫连连。

      连连,这个是个什么名字呢?跟隔壁唱歌的莺莺与对门跳舞的九九差不多,都不是什么正经名字。

      我是弹琵琶的连连。

      我琵琶弹得好,很招客人们的欢喜,大把银子流水一样的淌进老保子的钱袋里。她对我愈发好了,每次瞧我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们都管她叫娘,可她跟我过身了的阿娘有千差万别。她从不说什么允我嫁人的话,她巴不得我在这楼里多留两年,好叫她把银子赚个过瘾。

      点我的那些个男人,一个个都喜欢动手动脚的,每次听完一曲都要揉捏着我的手坐谈好久,可若真叫他们谁买了我回去做姨娘,又都不愿意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们就喜欢召妓。老鸨子很精明,要留着我赚钱,始终不肯叫那些人近我的身,他们一次未曾得手,第二次便还会再来,一次又一次的,万儿八千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

      我恨那些男人,看见他们这般作死银子,心中快意。可我又恨着我自己,若不是这些男人好玩好嫖,我又怎会衣食无忧?

      我时刻忘不了,自己就是靠着这群烂人养活的。

      直到有一回,我在扬州的画舫上遇见了他。

      彼时正值菊黄蟹肥时节,不少贵公子到了晚间都点上一只画舫,邀上三五好友,带上两名歌妓,坐在画舫里听曲儿吃蟹,甚是风雅。

      那晚我便在那船上弹琴,点我们的是扬州守备大人的公子,我娘特地叮嘱了这小爷是个不好说话,让我们无比好生伺候。

      我弹琵琶,莺莺唱歌,九九在里间给公子们跳舞助兴,一开始还算平安,可到后面,守备公子便闹得不像话了,缠着九九非让她跳什么劳什子的【创建和谐家园】。

      九九挣扎两下没从,便被两记【创建和谐家园】辣的耳光甩在脸上。

      只听见他骂:“什么东西!不过是供人赏乐的玩意罢了,竟摆谱到你爷爷眼前了,我今日便教你知道厉害!”

      似是还要继续动手,我们在外间吓得不敢出声。

      原以为不会有人阻拦,却突听里间有一声音,恰似珠玉坠盘,悦耳动听:“若是要教训人回家去教训自家下人去,今日邀了我们又做这等扫兴之举究竟何意?”

      那守备公子听了忙赔笑。

      不一会,那人便带着九九出来,只留一句:“下去吧,这不用你们伺候了。”

      身旁之人立刻如释重负,我却偷偷打量那人,他眉目生的俊美硬朗,人品衣裳都是极为上乘的,瞧着贵气不凡。

      我心里晃悠了一下,守备公子在扬州已是一等一的人物,可他却让那守备公子都怯身赔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后来我听说,那是从京城来的贵人。

      原来是京城来的,天下脚下,想是应当若此。

      我想了想,那样的人,我是配不上的。那再没了这心,只是偶然还会想起那晚他从里间打了帘子出来那一瞬间的光华万丈。

      又过了一年,皇帝御驾巡游,带着一匹大臣来到扬州狩猎过冬。

      我心里存了一个不着影子的幻想,那日日闲时都坐着辆马车去那人迹罕至的山上赏雪,旁人都以为我是疯了,只有我知道,我是在暗暗期待些什么。

      老天垂怜,当真让我在扬州一座无人老山上寻到他了!

      他似是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身上还有诸多蛇口,想来应是蛇毒侵体。我骤然心疼,赶紧着人将他搬上马车,结果在不远处瞧见了另一具同样昏迷的身影。

      那是个面容英秀的姑娘,身披红甲,从周围的痕迹,这两人大概是从上面坠落摔在这里的。我原打算把这姑娘一起带上车,谁知马车太小根本放不下,无可奈何我只能先把他带走,随后再派人来寻这姑娘。

      他果然伤得很重。

      我花了许多银子请来大夫为他看诊,并且推掉了一些客人专心照顾他,为此我娘跟我吵了好几回,我都不理会。

      我只要他好好的。

      这是京城来的贵人,亦是我心上的贵人。如今在我身边,我欢喜得整日整夜睡不着觉。

      我盼着他早些醒来,可一想到他醒来看见我时又突然很紧张。老保子教了我们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却不曾教人如何面对心爱之人。我心悦他,像心里藏了只兔子,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醒来的那一日,我因前一夜熬得太晚靠在边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他已坐了起来,单手撑着脸垂眼瞧我。睫毛在他眼睑投下暗影一片,因大伤初愈,脸色格外白,像白玉一般。

      “公子……”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你别害怕。”他突然捉住我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捏了下,“是你救了我?”

      好听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我整个人都熟透了,不敢看他的眼睛,红着耳垂偏着脸点了点头。

      他轻笑一声,轻轻转过我的脸来,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指尖摩挲过我的唇瓣:“那蛇王是剧毒的东西,你以口帮我吸出毒血来,万一毒到你怎么办?”

      “傻不傻?”

      最后一句语气宠溺暧/昧,音落,他骤然凑近,蜻蜓点水般地吻在我唇上。

      那一刻我简直无法呼吸,幸福的喜悦一瞬间包围了我,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热泪滚滚而下。

      他大抵是认错了人,但这一刻他吻的是我。

      我喜欢的他,吻的是我。

      他指尖触到我脸上的泪,稍稍退开错愕地看我一眼,随即轻笑起来帮我擦去眼泪:“是在下孟浪了,当时山洞里我意识不清,只记得些许,还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可许人家了?”

      我红着脸看他一眼,羞赧地摇了摇头。

      他笑:“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以身相许可好?”

      我心尖微动,觉得这世上最好的时辰不过此刻。阿娘曾说的良人、满地欢跑的小娃娃,我仿佛已然瞧见而来。

      就算是鸠占鹊巢,我亦无法放手,再不能说出实话来。

      ——

      后来我才知道,我心悦的这位所谓“从京城来的贵人”乃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王殿下,威风凌凌尊贵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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