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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听见白沫沫的声音,霍延年手一顿,连呼吸都不由放轻了。
她是不是又该说些让自己走的话?
这一次,他却再没有那么多底气留下了。
白沫沫望着桌上洗好的碗筷:“等你结婚了,我能去给你当伴娘吗?”
闻言,霍延年一愣。
他紧抿的唇线颤了颤:“别说傻话。”
然而嘴里那句在霍母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只会娶白沫沫的话,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白沫沫肚子有些饿了,她从柜上拿出手面条,顺嘴问了句:“我煮面,你吃吗?”
霍延年眸光微沉,接过她手中的面:“你去休息,我来做。”
白沫沫正向拒绝,他又说:“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这一次让我来吧。”
胸口的疼痛提醒着白沫沫需要吃药了,她松开手,转身点点头后
天井的雪堆积的很厚,踩得咯吱咯吱作响。
白沫沫看着手里的药,眼眶有些发酸。
她最后的时间,全靠它们支撑着……
十五分钟后,霍延年把碗清汤面端进堂屋,可转身望去,躺椅上的白沫沫已经睡着了。
他微蹙起眉,脱下外套走过去给她盖上后坐在一旁。
霍延年看着,迟疑了几秒才抬手轻轻抚着白沫沫脸上的疤。
她又瘦了。
他眼底掠过丝心疼,可更多的是无奈。
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让他对她所有的感情都变得荒唐卑微。
正当霍延年陷入挣扎时,外面传来门被踹开的声音,而后一道清脆却像锣鼓般的女声刺破了此时的宁静。
“白沫沫!你给我出来!”
是白雪。
被惊醒的白沫沫有些恍惚,见霍延年起身走了出去,她脸色微变,拿起身上的衣服也跟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白雪见霍延年也在,脸上划过抹诧异后立刻恢复了气势。
而住在旁边的邻居因为她这一嗓子,几乎都围在了白沫沫家门口看热闹。
霍延年有意把白沫沫护在身后,眼神冷冽。
白雪看着面色憔悴的白沫沫,故意拔高了声音。
“你害了我妈不够,还要来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吗?”
第七十四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白雪的话,邻居们也开始议论起来。
在他们眼中,白沫沫始终没有从“罪犯”两字中彻底脱离。
霍延年目露愠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身后那些对白沫沫质疑的话像是给了白雪底气,她瞪着面无血色的白沫沫,言语锋利:“我说错了吗?她缠了你十五年,明知道你有未婚妻还赖着不走,前天竟然还想杀了我妈,这样的人就该在牢里关一辈子!”
白雪瞥了眼那些邻居,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姐,你这十年闯了多少祸?爸妈怪过你吗?可你又是怎么对他们的,居然一次次的想杀人,你就这么恨这个家吗?”
随着她的话,那些窃窃私语也变成了明说。
“白沫沫啊,以前咱们只是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怎么长大后反而干出那种事了?”
“是啊,你这样怎么对的起你奶奶?”
“邻里街坊也算是看你长大的,真犯了错就赶紧去自首,别再走歪路了。”
一句句“劝告”像巨石压在白沫沫身上,让她呼吸发窒。
她看着那些指责的眼神,有一瞬真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判十年的犯人。
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够了!”
霍延年凌冽的声音如雷响起,所有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他身上。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霍延年突然把白沫沫拉近:“白沫沫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未婚妻。”
掷地有声的话让白沫沫眸光一怔:“小叔……”
白雪愣住,俨然没想到霍延年突然这么维护白沫沫。
她脸上闪过抹不甘:“我可听说小叔你的未婚妻因为白沫沫的插足,几天前【创建和谐家园】了。”
听到这话,白沫沫脸色瞬变。
方颖【创建和谐家园】?
为什么霍延年没有说过?
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霍延年却很平静。
他紧了紧手,暗中让白沫沫安心后才缓声道:“白雪,几个月你和同学在国外旅游,知道阿姨出事了你都没有回来啊。”
闻言,白雪一僵。
没等她解释,霍延年话锋一转:“你那晚受伤,根本不是因为喝多摔倒,而是被人打了,你为了买奢侈品借【创建和谐家园】欠了五十万对不对?”
此话一出,邻居们看白雪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
白沫沫也满脸不可置信,却又明白了什么:“所以那天你要我拿出所谓的【创建和谐家园】款中的五十万给你,是为了还债?”
五十万【创建和谐家园】,白雪是不是真的疯了?
白雪眼中多了丝慌乱,渐白的脸几乎扭曲:“胡说!霍延年,你一个律师,居然为了维护白沫沫诽谤我,信不信我告你!”
霍延年冷笑:“忘了告诉你,我和新锐公司的总经理有几分交情,唐副总才主动告诉我,你接近他只是为了得到还债的钱。”
当听到这些话,白雪腿一软,心里大骂唐副总【创建和谐家园】,居然出卖她!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雪身上,目光甚至都多了几分嫌恶。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让白雪恨不得把眼前两人撕碎,可她还是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狠话:“白沫沫,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两个民警突然从人群中径直走到了白雪面前。
第七十五章
民警出示了证件后面无表情道:“白雪,你涉嫌包庇他人犯罪,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雪一愣,本能地后退反驳:“我又没犯事,你们找【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说话间,冷汗已经遍布她的额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然而民警没有理会她,将明晃晃的手铐铐上了她的双手。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恐惧让白雪乱了阵脚,也不管刚刚和霍延年吵成什么样,扯开嗓子就喊:“小叔!小叔救我啊!”
眼看着来兴师问罪的人居然被警察带走,邻居们也都不好说什么,悻悻散去。
等周遭安静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后,白沫沫后知后觉地抽出手:“方颖怎么样了?”
霍延年看了眼空荡的掌心,眸光微暗:“轻微脑震荡,很快就能出院。”
他顿了顿,似是还有话没说完。
白沫沫把搭在手臂的衣服还给他:“你脸色不好,回去休息吧。”
“我……”
“刚刚谢谢你替我说话,但也请你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白沫沫说完,转身进了堂屋,顺手关上了门。
衣服还残留着抹余温,却像岩浆烫的霍延年指尖发颤。
看着紧闭的门,他自嘲一笑。
霍延年啊霍延年,能言善道的你居然有一天会这么笨嘴拙舌。
桌上的面还在冒着热气,雏菊的细叶也微微晃动着。
白沫沫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她走过去坐下,夹起面送进嘴里,泪水忽然就掉下来了。
面其实不怎么好吃,但她却觉得这碗面里有白母和白奶奶的温暖。
这是霍延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自己做吃的。
感觉到眼泪的咸涩,白沫沫慌忙抹了把脸。
该死,她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派出所。
得到消息的白父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见问询室里的白雪哭的梨花带雨,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白雪顶着满脸泪水叫着:“爸,你让霍延年做我的律师,我不想坐牢啊!”
谁都知道霍延年金牌律师的称号,有他在,哪怕有罪,挣个缓刑也好。
而白父却一脸难色,白沫沫二审时霍延年就拒绝出面,现在他又这么护着她,怎么可能帮白雪打官司。
看白父不说话,白雪又哭了起来:“爸,你就忍心我像白沫沫一样坐牢吗?”
“好好好,你放心,爸一定想办法。”
离开派出所后,白父没打算直接去找霍延年,而是去找霍母,想靠她做做霍延年的思想工作。
她好歹是陈慧的好朋友,应该会出面帮忙的。
霍家。
霍父拎着行李箱,径直朝门走去。